: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江适被邓国民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得有点发懵。
“听不懂?你敢说昨天晚上在方家虐杀方士南的不是你?”邓国民反问道。
想诈我?
这是江适的第一反应。
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留下了证据,尽管邓国民这么找上门来有点奇怪,但是就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问题就想让他确认其事怎么可能?
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用在这种情况下的话就是傻子了,他觉得自己不过是为民除害,并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方士南是谁?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我说邓处长,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啊?”
“呵呵,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不要把别人都当作是傻子,同样的杀人手法,可不只是在方士南身上出现过!”
江适闻言一凛,瞬间意识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江适不禁有些懊恼,自己还是大意了,明明有很多种办法杀死对方,为什么就要用这种个人特征极为明显的方式呢?这在邓国民这样的有心人眼里一眼就能看破了啊!
江适知道,这时候再要否认也没什么意义了,对方已经认定凶手是他了,不管他怎么辩解也是没有用的,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事实。
不过,他也知道,既然对方都说了下不为例的话,说明就没打算追究这件事。
然而,对方这种既像警告又像提醒的话,在江适看来就是废话了,都知道自己这招被人记下了,下次他再干类似事情的时候,怎么可能还会用同样的方式!
挂了电话,江适的心情有点凹糟。回到教室的时候,吴培轩告诉他,夏晔过来找过他。
江适说了句“随她去吧”,结果话音刚落,夏晔就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跟我来一下!”夏晔仍旧是用那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什么事?”江适不耐烦地问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夏晔都很不耐烦,不知道是不是跟她当初误会过自己有关。
“我们一起去下天台!”
“去天台干什么?”
“你先别问,去了再说!”
江适有心拒绝,可是看到夏晔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生怕她又会说出什么诸如“肚子里的孩子”之类的雷人话语,只要点头应道:“行吧!”
起身的时候,眼角还瞥到了吴培轩那暧昧的表情,江适不用问都知道那家伙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两人来到教学楼顶层通往天台的地方,却发现那门已经被学校牢牢锁住了,夏晔试了试没有打开,不免有点沮丧。
江适说:“还是我来吧!”
随后,径直走上前一扭把手,在夏晔惊讶的目光中,门开了。
“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直接扭开就行啊!”
“可是……”夏晔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短路了,“可是我刚才也扭了啊,明明锁上了才是!”
“可能是你没有扭到底吧!”
“是吗?”夏晔有点将信将疑地说道。
“行了,别想这些了,你叫我来天台干嘛?”
听到江适说到正题,夏晔收起了疑惑的表情,一脸忧郁地说道:“我想见见晓雯,你能帮我叫她出来一下吗?”
江适没想到夏晔叫自己来天台,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你有没有搞错?没发烧吧,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你以为我是神仙啊!”
“可是你上次不是说见过她了吗?”
“我随便说说的啊,这你也信?不是吧,好歹你也是算是受过十几年教育的高中生啦,那种玩笑话你还分辨不出来?”
“你那天可不是那么说的!”
“我那天是见你情绪不好,所以随便说点话来应付你一下,没想到你居然就当真了!”
“你居然骗我!”夏晔气鼓鼓地说道。
江适不好意思地摊手说道:“不好意思咯!谁让你当时那么激动呢!”
“不对!你说谎!”
“啊?我说什么谎了?”江适故作镇定地说道。
“你如果没有见到晓雯的话,你又是怎么知道凶手是邵华锋的呢?”
“我当然是猜的啊!”
“胡说!你根本就不认识邵华锋,又怎么可能知道凶手是他呢?”
被夏晔这么咄咄逼人地问着,江适也有种快要招架不住的感觉,连忙扯开话题道:“对了,说起马晓雯,你觉得朱瑶瑶知道邵华锋要杀人的事情吗?”
“这……我也不是很确定……”夏晔犹犹豫豫地说道。
“你不是她闺蜜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晓雯死后,我就跟她打过一次电话,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
“其实,你也觉得她是知情的,对吧?”江适的兴致一下子提了起来,因为他觉得,假如真的可以证明朱瑶瑶跟马晓雯的死有关的话,那说不定可以让朱瑶瑶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没有什么比让朱瑶瑶坐牢更好的打击她和朱建强的方式了。
而且,邵华锋成了魔物,在被灭杀之前,相当于变相地逃脱了法律的制裁,这对于马晓雯来说也极为地不公平。江适一直坚持认为朱瑶瑶在马晓雯之死的问题上应该要承担一定的责任,若非她的介入,邵华锋也不可能会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来。所以,如果朱瑶瑶能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自然是最好的了,对于已经魂飞魄散的马晓雯或许没什么,但是对于她的父母来说绝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