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从包里翻出药片狠狠塞到季宁宁手里,嘴上还不忘念叨几句:“知道晕车难受了吧!”【路溪不舒服你就不当回事,现在自己不舒服了吧,活该!】

“我错了,”季宁宁快速道,“谢谢你。”

这态度和善得让黄梦姗也一怔:“……没,没什么啦。”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坐回去了,只是屁股快要挨到椅子的时候,她又蹦起来,“对了,别看手机,越看越晕!”

“嗯。”季宁宁当着她的面把手机塞到了包里,冲她笑笑,“你放心,我知道的。”

黄梦姗:“……”

【怎、怎么回事!这人忽然就转性了!】

【不对不是第一次了!以前的季宁宁也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一点晕车药有什么好谢的,下次自己带着就没事啦!】

【季宁宁居然这么好说话简直不科学!】

【不过看在她说谢谢的份上,我就不跟她计较了……】

小姑娘再怎么不饶人,那点骄傲的心思还是被季宁宁洞悉到。

果然,被人感谢的滋味很不错。

想必黄梦姗脸上已经憋不住笑了。

盯着看了半会儿弹幕,季宁宁终于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

——其实,不被人记恨的滋味也很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巴车内热闹的气氛也慢慢变淡。平日里排练的辛苦让这群小姑娘们在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刻兴高采烈,也让她们没过多久就支撑不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除了几个知情人,谁也不知道,大巴车掠过江门山,直接开进了森林。

然后,司机将车停了下来,叫上工作人员,一同轻手轻脚地走了。

*

宋忆文是被尿憋醒的。

眼见着车停了,她还以为是到了目的地,便毫不犹豫地起了身。

车门没关,她直接推开下去。

隔绝许久的冷风忽地一吹,宋忆文迷迷糊糊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些,可她仍什么都没想,一根筋地匆匆往前走着找厕所。

她的日常生活除了团内活动就是吃吃睡睡,在bloom里算是最没心没肺的一个。

没心没肺到完全没发现这根本不是目的地江门山顶。

第二个醒来的是江绮玉。

也许是昨夜睡得太充足,也许是车上睡觉实在不太舒服,她很快也从睡眠中挣脱出来,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想喝口水,便伸手去拿水瓶……

她忽然觉得不对劲!

她猛地睁眼一看,车窗外已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隐约间有树叶在夜风吹拂下闪动。

而车,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司机和随行的工作人员——不知所踪!

不是去江门山上等日出吗?那些人呢?

她下意识地掏出手机一看……没有信号,连联系司机或者事务所都做不到!

江绮玉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她再也顾不得别的,跳起来剧烈拍着靠椅大喊:“醒一醒!醒一醒!出事了!!”

她又去死命晃坐得近的几个人。那些被她晃醒的吵醒的,一开始还特别不满,睡眼惺忪地抱怨,等到江绮玉提醒她们现在的状况之后,却表现得比江绮玉更为恐慌,克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甚至有些听说过的已经意识到,这不是江门山,而是江门山之后的那片——死亡森林!

她们被孤零零地丢弃在这里!

“怎么回事?吵什么吵?到目的地了吗……”戴雨桐刚睁开眼的时候也有些缓不过神,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控制住局面。

有人近乎是猛地扑到她面前,拽着她的手哭丧着脸道:“雨桐你快看看!司机不见了!我们被丢到死亡森林了——有人想要我们的命!”

这番发言顿时引来一片害怕的抽气。

戴雨桐下意识地去看路溪。

自然也有人去叫路溪,但路溪惨白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明显就是指望不上的样子。

现在她心里比谁都乱。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局面,真发生的时候,她看着窗外那片仿佛要将她吞噬干净的黑暗,仍是害怕得快要迈不动腿;车内吵吵嚷嚷的声音更是像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在她脑中炸响,将她的神智炸得一干二净,伴随着让所有人陷入恐慌中的愧疚与后悔,她只能不知所措地把自己往椅子上缩。

不知道是谁阴阳怪气地说了声:“你不是center吗,在这个时候装聋作哑,算什么center?!”

路溪的脸白得更厉害,垂在一侧的手掌握紧了,修得十分圆润的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她稍稍清醒了些,终于回神看到车厢内有人崩溃大哭有人大吵大嚷有人愤怒谩骂……

她的灵魂正慢慢剥离,冷眼看着这一场狂魔乱舞。

又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这就是她苦心经营为之付出一切的团!

路溪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责怪不争气的团还是在责怪无能为力的自己,她只知道哪怕是bloom销量跌破新低或者是被媒体报道了负/面新闻的时候,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

退团……

这样的念头一旦升起,即便知道是罪恶即便知道是对之前付出的努力的颠覆,仍像被牢牢钉在心里一样,就算拔走了也会留下深深的痕迹。

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

一只手覆上了她微微颤抖的手。

温暖隔着皮肤渗入她的身体,很浅,却不容忽略。

“你不能成为第一个被打败的人啊,”季宁宁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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