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诸位修真者又体会到了沦为凡人的挫败感。密林中的湿热,奇痒难耐的蚊虫叮咬,一个个变得跟猴子一般抓挠着全身,心中更是暴躁着恨不得发泄点什么。
就连爱美的青娥,也是忍受不得将俏脸挠的一片血红,只有把定出的脓包扣破,才会稍感好受一点。烦躁地推开王一递来的撕破衣裳沾湿的衣巾。眼中嫉妒的都快要喷火,问向秦锋:“为什么那些虫子不咬你?”
秦锋回笑道:“心静自然凉。”虽然没有灵力,不足以兽化。但是皮肉所涵盖的神经元依然能够理解大脑的复杂命令。消耗额外的体能,以此屏蔽身体散发的气味,或者分泌液体驱赶虫豸。
猝然,秦锋听见嗡鸣声响,“小心,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霎时,四面八方飞来数十只长着翅膀,足有臂长的水蛭。速度更是快到视觉只能捕捉到残影。
“啊。”
惨叫戛然而止,后方一武修被水蛭附在了头上,吸吮间,头颅,四肢肉眼可见开始萎缩,十余息后便化作干尸般狰狞,而那水蛭的身体则壮大了倍余。
无人有暇去救助一个死人,漫天飞舞的水蛭已是让众武修自顾不暇。
犹如大多少女般惧怕这种软体生物,青娥持着双枪再无先前的英姿,全然没有察觉背后有一只水蛭飞来。
虽然很乐意见到青娥就这样死去,但现在还不行。嘴角一抽,秦锋一把将之推开,锐眼若蛙眼预判,瞬息间一剑削去。飞来的水蛭来不及转向,霎时被斩作两段。落于地面的残躯犹然翻腾不止,长有翅膀的身躯以有肉可见的速度又长出了一个新的头颅。
一脚将身下半截水蛭踩破,白浊的血液四溅。“真是恶心。”又是一只水蛭扑来,轻车熟路,秦锋再竖起界离剑,止不住惯性的水蛭被齐划作两段,落在地面再不动弹。
厌恶地拍开散在肩上的内脏,也不知会有多少人听进去,秦锋高声喝道:“看来这些水蛭和蚯蚓一样,都不要慌,想办法从头到尾横剖开就死透了。”再看向惊魂未定的青娥,“你的枪呢,怎么不拿出来!”
不知所措,青娥突然躲在秦锋身后抱紧,又羞又恼道:“你以为我的子弹是无限的吗?快保护我,不要让这些恶心的东西靠近我!”
适时又有一只水蛭从身后飞来,“快放开我,你抱着,我动不了。”秦锋别扭转剑劈去,果然只是斩掉了一只翅膀。
适时青娥才吓得松开手,然那水蛭似乎知道厉害,径直追上,那森然口器中层层叠叠的利齿清晰可见。
万不得已,秦锋正欲探出左手将这恶心的东西抓住。
猝然间,躲在人群之中的王一奔来:“青娥,我来帮你。”双手若虎钳一般紧抓住了动作迟缓的水蛭。
死死用力捏紧。
滋。
手中水蛭痛苦地蠕动着头部,白浊的液体四处喷洒。秦锋间机避开,然青娥却被溅了一身。
“你是白痴吗!”暴起破口大骂,双枪取出。
砰,砰,砰……
子弹几乎是贴着王一的脑袋飞过,吓得即刻将手中水蛭丢下。气极的青娥将双手子弹倾泻一空,将这水蛭几乎打成了一堆烂泥,犹然还扣动着扳机咔咔作响。
适时数息后,王一才回过神来,猛地瘫坐在倒。
不知是该气该笑,这王一一开战便总是猥琐地躲藏。不过只要青娥已陷入危险,却又能爆出莫大的勇气,看得出他是真喜欢这个女子。
“不过这样的女人,我是无福消受了。”秦锋裂出一个乖离的笑容,不理青娥几要喷出火的眼神离去,协助武修们击杀水蛭。
只要被水蛭附实,惨叫总是戛然而止。“救我,谁来救我!”猝然传来的呼救声吸引了秦锋。
却是一只翅膀沦为装饰,身长丈余的水蛭如蟒一般吞噬着又一位武修。嘴沿边浸出的鲜血,那扭曲作一团的狰狞面孔,光是想想猎物是如何被吞入密布数千颗牙齿的嘴中便让人发寒。
那布满皱褶的皮纹下,还隐隐可见一张难辨五官的人脸。“如果把这只水蛭杀了,或许那些小虫子就自行会退散吧。”不管是不是,秦锋都不打算放过这只恶心的虫子。
“让开。”拉过挡在身前瑟瑟发抖的武修,秦锋脚下加速,藏剑身后掠去。
作呕一般,水蛭母体将口中半截尸体喷出。裂开的口器,甚至隐隐可见内部未腐蚀殆尽的残渣,腔内的毒腺鼓起,猩黄的酸液迎面喷来。
双膝一弯,秦锋堪堪贴地借助惯性滑过。
水蛭母体霎时偏转头部,向地面扫来。
嘶。
所过之处,连大地都在凹陷腐蚀。
仿若反物理法则,秦锋支脚倾斜在地上一划,霎时作弧线翻腾,骨骼作响间,立直膝盖起身,堪堪贴着水蛭母体还在pēn_shè酸液的头部掠过。庖丁解牛,反握的界离剑没有受到一丝阻碍,水蛭母体柔韧的皮肉横剖而开。
内脏、未消化殆尽的残骸霎时从中挤出。
“退走了,退走了。”似乎有所子体间相互有所感知,王虫毙命,余下的水蛭如潮水般便退回。
不足半盏茶的交战时间,便有近二十余人丧命化作干尸。劫后余生的武修们纷纷瘫坐在地,贪婪地呼吸着湿热的空气。
还有五位伤者麻痹地躺倒在地哀嚎恸哭,“我的手,我的手啊。”
秦锋望去,却见之肢体似乎被水蛭袭中,萎缩的紧包着骨头,已然是完全废掉,仿佛一扯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