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于灵力,愈是接近,秦锋隐隐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波动在溢散。适时左臂突然不受控制,狂暴充斥毁灭的力量在其中暴走。
秦锋不禁狂喜,接下来的战斗自然已是毫无悬念了:“穷邪苏醒了?”感知着脑中穷邪传来混乱的意念,才明白穷邪果然也无法显身,所能借用的力量也十分有限。
且血焰在臂膀上燃烧,宛若酸液腐蚀的百倍痛楚。秦锋右臂握住残破地封印竭力:“耐心点,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会满足你的愿望的。”适时穷邪才不忿地收回了血焰。不再犹豫,秦锋果断向尸群冲去。
“很好,我还一直担心你会不会逃走了,没想到你竟然送上门来了。”但听三度复生的陈策厉吼,前方尸群齐齐举起兵器宛若精锐军士般散开结阵。
最后,三发火弹装填。“我可没工夫陪你的木偶玩。”秦锋径直向锈迹斑斑的刀林冲去,扳机扣动。
不理会侧翼拦来的尸兵,二个巨大的火球接连绽放,浴火越过,纵身一跳二丈余高,越过最后一层防线,径直跳下近乎六十度倾泻的峭壁。
再看身后追来的尸群,蹒跚的尸步在这天然屏障下根本不能稳住重心,下饺子般尽数滚入深渊。
毫不迟疑,秦锋抬枪瞬射。
砰。
一直处于过载状态的惊岚终于炸膛。
“嗟。”随手将丢弃。秦锋望去惊魂未定的陈策促狭道:“现在你的大军呢,你的蛟龙呢?”
只见陈策恼羞成怒,振臂高呼:“仙椿神树,请降下您的神威。”
霎时土壁翻起,七条纠结聚成的根须推开崖壁翻起,陈策脚下所踩的根须更是将之半身融入,十指灵巧动弹。避无可避,蔓延的树根已排山倒海之势压来。
本还想留着突袭仙椿的本体,“穷邪!”秦锋探出左臂,血焰顷刻腾起。不退反进,径直向御来的陈策冲去。
“不自量力。”嗤声狂笑,陈策双手交合,左右两侧的根须转向封死秦锋退路,亲自驭着树根压下。
恶风压顶,举剑横档,同时左臂托起具于掌心的血焰拍去。
轰!
“呃。”浑身的骨骼都在哀鸣,秦锋双脚瞬息没入大地一尺。
同时,星火般微弱的血焰染上棕色的树根蔓延,痛觉反射般压来的根须霎时抽走。秦锋霎时跳开,却是自己有些过于谨慎了,余下六根根须并没有再击来。
只听陈策痛苦不堪抱头哀鸣,不过二息的时间,血焰已经顺着跟藤蔓延了近乎三丈,吞噬着一片生机,所过之处皆化腐朽,大有蔓延到仙椿本体的驱使。
十余丈长的根须,待没过一半之时。若壮士断腕,感染的根须骤然炸裂崩断。
摔落的陈策紧紧扣住石壁哀求:“仙椿,请不要抛下我。”却架不住下身融合的不知数吨重的树身,留下十道爪印与久久回荡的哀嚎,终于滑下深渊。
双臂,尤其是左臂颤抖不止。秦锋凝视着仙椿,但见跟多的根须从地面探出,最终凝结成九只木龙护住本体。
虚张声势,秦锋正欲动作。仙椿的枝干突然凝结出一张稚嫩的人脸,发出若孩童的声音质问:“人类,你等不远千里,就是为了抢夺我结下的灵果而来的吗!”
秦锋回敬道:“正如你夺走了那些供奉你的族人的性命。”
树脸凝出痛苦之色,辩解道:“那是陈策骗了我。当初他是他告诉我那些供奉我的蛮人都希望与我合而为一,怂恿我将他们同化。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想得到永生,只是想满足他的野心。”
拙劣的谎言,秦锋毫不客气打断:“你也心动了不是吗?不然为何你不杀了他。别说你被花言巧语所糊弄,二百多年的时间给你思考莫非还不能看透。”
慌乱之色在仙椿的面色山闪过,如实回道:“是的。我向往外面的世界,我想象所有的妖族一样自由的行走在世界,而不是被困于这诅咒之地。所以我才留下了他的性命,可惜即使是学识渊博如他,也不能解开我的桎梏。但我还是很感谢二百多年来有他陪伴着稍减我的寂寞。”唯恐秦锋误会般,示弱般的又说道:“但我绝无称霸一方,或有害人之心。秦锋,既然你是为了灵果而来,虽然成熟的都被那陈策吃了,但如果你执意的话,剩下的我也可以全部给你。甚至待下一次结果之时,你再来找我,我一样可以全部给你。”
难怪那些繁茂根须下结出的淡青果实并没有青娥那般所说的呈深绿。但听着仙椿的说辞,秦锋不免有些失落。
界离剑收入剑鞘,已是诚意亦是麻痹。同时心中亦萌生了念想,也不知这树妖究竟是什么异种,只怕有上千年的寿元了,却只诞生出了如同稚童般的灵智,且还主动示弱,那自己又何必行杀鸡取卵之事。不如将之……
一时间心中无了杀意。穷邪愤怒的情绪猝然又涌入了识海,左臂血焰霎时自燃。吓得仙椿驭着就只木龙大张着利嘴戒备。
几乎快要被穷邪暴虐的杀意感染,“好了,我知道了!”就像溺爱着受宠的孩子,在穷邪更加燥怒之前,秦锋回应了诉求,果断喝道:“我拒绝。”同时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哪日仙椿获得了移动的能力离开了绝灵天堑,假以时日,这疑似洪荒异种的树妖定然会成为人族的大敌。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心中已然将之当作护宗灵兽的穷邪。虽然秉性乖戾,但岂是一只树妖的许诺能够相比。
仙椿亦是给出了回应。再不敢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