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讳莫如深盯了君子言一眼,而后继续缄默。
“好了,助兴节目比完了,我宣布,南宫锐和费先生打成平手,谁都不能得到咱们子言的吻。”康娜娜自来熟地拍了拍两个男人的肩膀:“两位大帅哥,以后还要再接再厉,知道么?子言的行情好着呢,别以为自己真的能抱得美人归啊。”
南宫锐:“......”
费司霆:“......”
君子言一听,不用亲吻,松了口气。
南宫锐拧眉道:“既然是平手,那应该我和费司霆,都得到子言的一个吻,才对?”
康娜娜一听,“对哦,子言,要不,两个人,你都亲一口吧?”
君子言慌了,忙起来,咳咳两声:“大家看电影吧,看电影......”
她拿起遥控器,胡乱地点了一部电影。
悲催地发现,是恐怖片!
最害怕看恐怖片,刚想要把画面关了,遥控器被康娜娜夺走,“我喜欢看恐怖片,不许换!”
君子言:“......”
无奈,她坐回沙发上,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填完?
康娜娜兴奋地将客厅的水晶吊灯关了。
很快,南宫锐接到一个电话,去了阳台上。
“哥,什么事?”
那头,南宫玦一个人窝在起居室里的红色沙发上,墨黑的碎发,遮住他一只落寞的眼眸。
邪恶?
嗜血?
阴戾?
这些往日在他身上能看到的词汇,现在全然不见。
他修长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眼眸里氤氲一层水雾,表情颓然,看起来颇有几分落魄动物的既视感。
“哥?为什么不说话?”南宫锐盯着深邃幽暗的天幕,“不说话,我挂了。”
“......”
“好,我挂了。”南宫锐自然发现他这哥哥今晚的反常,但现在他要去陪着君子言,所以,他哥只能靠边站?
“老弟。”那头,南宫玦鼻翼动了动,嗓音沙哑,比大提琴音还要低沉。
“干什么?有事说事,没事滚犊子?”
“我难受。”
南宫锐似笑非笑:“你哪里难受?”
“哪里都难受。”南宫玦落寞地道。
“哪里都难受?”南宫锐手扶栏杆,“你要是身体疼,就找医生,要是那玩意疼,就找女人,你找我做什么?”
“臭小子,你这么冷漠?”南宫玦扬了扬淡红的唇。
“我冷漠?上次晚上下暴雨,我让你帮我把金骑山道打开,是谁让我滚犊子?”
“你还挺记仇。”
“我不记仇,但我睚眦必报。”南宫锐戏谑一笑。
“......”
“说吧,到底哪里难受?”
南宫玦眼眸黯淡,“我心疼。”
“挖出来,扔了,就不疼了。”
“......”
南宫锐不再逗弄他,“行,哥,说吧,我开导开导你。”
那头,南宫玦换了个姿势,将容薏穿过换下来的一身女佣制服抱在怀里,深深嗅了一口,“那个女人,现在已经不骂我了,也不打我了。”
“那不是好事吗?”
“可是,我现在竟期盼她还能打我骂我,她现在都懒得看我,直接视我为空气。”南宫玦喉结滚动着,眼眸更加黯然,“原来,女人最无情的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根本不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