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吗?”赵晓明受宠若惊地问,在刚刚她听说黎师傅的光辉历史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念头了,可是第一次见面,又当着人家老板的面,她再厚的脸皮也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现在既然是对方主动提出来,她是傻子也知道要好好抓住机会啊,这可是高级定制呢!
“好啊好啊,我要!”急切地点头,就差没有流口水了。> “好呀好呀!”
黎师傅放下手中的东西,正要带赵晓明离开,这兴奋的两人才发现一直被他们忽略了的背景板傅熙年:“那个,傅经理……”
“没事,你们聊,我那边还有点事,先去处理一下。”接着对赵晓明说,“你离开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好的。”赵晓明连忙点头答应。
黎师傅兴奋地带赵晓明去看他的私人珍藏:“傅经理对待员工一向要求严格,刚才我也是一时高兴过头了,忘了现在正是工作时间,幸好有你小赵同志在,傅经理心情好,这才没跟我们计较。”
“你怎么看得出来他心情好,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黎师傅呵呵笑:“这小傅啊,我也算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当然看的出来,他平时可不这样,严肃着呢!”
赵晓明吓得吐了吐舌头:“那看来我以后也要注意些了。”
黎师傅的贮藏室是在这一排屋子尽头的一件小房子里,屋里里拉着厚厚的窗帘,里面的空气清凉干燥,黎师傅先进去拉开了窗帘,打开柜子,赵晓明立刻惊呼起来:“哇,好多好漂亮的布料啊!”
就像是进了古时候的绸缎铺,里面都是亮闪闪的绫罗绸缎,全都是现在根本看不到的精美衣料。
黎师傅看着它们的目光像是在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孩子:“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当年我的裁缝铺子里留下来的,当年要不是傅老先生的帮助,肯定早就被毁掉了,还有一部分是当年东恒纺织厂的产品,不过现在厂里都只生产棉布和腈纶那些布料,这手艺也没传下来,恐怕是再也做不出来咯!还有一小部分,是这些年我悄悄收集起来的,傅经理也帮了不少忙,你挑挑看,喜欢什么花色?”
“这么珍贵的布料,就这么用掉了多可惜啊!”赵晓明虽然真的很喜欢,但听完这些布料的来历,她是真的觉得过意不去了。
黎师傅笑着轻轻地拂过每一匹面料:“对一块布料来说,只有被做成衣服才是重生的机会,它们沉寂了那么多年,就像我一样,都老咯,再遇不上重新焕发青春的机会的话,就只能黯然泯灭于尘埃中了。”
黎师傅的语气渐渐低落,赵晓明的心情也跟着低沉下来,这么多年,黎师傅和他的布料们,该是多么的寂寞啊!
赵晓明知道,很多鲜亮的布料随着时间的推移,颜色会变得黯淡无光,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黎师傅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办法,居然能把它们保存得那么好。
赵晓明沿着柜子缓缓走动,目光掠过一匹匹流光溢彩的布料,也许每一匹布料都有属于它自己独特的故事吧,无论选取哪一匹,好像都对不起它厚重的命运。
突然,一匹艳红色的布料闯入赵晓明的眼帘,红得灿烂、张扬,充满了生命力,她突然就再也挪不动步子了:“黎师傅,您给我做一套嫁衣吧!”
“嫁衣?”
“嗯,这么珍贵的衣服,我想要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来穿上它。”
黎师傅的脑中浮现出刚才赵晓明和傅熙年两个人神仙眷侣般站在他面前的样子,重重地点头道:“好,我一定会帮你做一件这世上最美的嫁衣。”
“黎师傅,真的太谢谢您了,对了,这件事能暂时不要让傅先生知道吗?”虽然大家是合作的关系,但是利用人家的员工来给自己做嫁衣,好像还是不太好意思的。
黎师傅却想歪了,他觉得她大概是女孩子不好意思,又或者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然后给了她一个“我懂得”的眼神:“放心吧,我下了班的时候再做,我就住在工厂的宿舍里,加加班没人知道我做什么的。”
“谢谢你啊,您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报答您了。”
“说什么报答,能够有机会让我做这些衣服,对我来说就是最安慰的事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自己做得高兴。”看着赵雄昂期待的神情,黎师傅没敢告诉她,其实这衣服就算做出来了也未必有机会可以穿出来。
这些年他实在是深有体会,一个女人,如果敢穿着旗袍出门,那一定会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更不用说这种用绸缎做的鲜红色的嫁衣了。
现在流行的是新事新办,讲究艰苦朴素,结婚都不兴大操大办婚礼的,就是到民政局登记之后,男女双方请一些亲朋好友到家里坐一坐,开个茶话会,喝杯茶什么的,就算是办过婚礼的,连酒席都不能摆,不然就会说你铺张浪费。
傅先生一家因为家世的缘故,这些年一直都过得十分小心谨慎,从不张扬,黎师傅不知道他们家会不会让自家的儿媳妇穿着被人们称为“封|建糟|粕”的龙凤喜服出嫁。
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他做出来的衣服有人喜欢,愿意穿上就好了,谁管她是在人前穿还是在人后悄悄地穿呢?
“来,我给你量量尺寸。”之前做那套运动服的尺寸是傅熙年根据自己的印象报给他的,并不十分准确,做做像运动服那样宽松的服装还行,要做展现玲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