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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娇怕赵晓明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闷得慌,特地拿了一筐干玉米给她剥,赵晓明剥了一会儿觉得手疼,不高兴再剥了,可是又闲极无聊,于是到灶房学着烧火做饭,结果灶里的柴没点着,倒是把墙角堆着的柴禾给烧着了,吓得她赶紧从水缸里舀了水去泼,幸好火势不大,没有造成什么大损失。

不过灶房里脏乱成了一团,她也不耐烦再去管了,跑到门外找了个土坡蹲着,一边晒太阳一边看风景,晒着晒着就一头栽在地上睡着了,一直到家里传来张天娇大呼小叫的声音才醒来。

连忙跑回去,却见张天娇正双手叉腰,指着乱七八糟的灶房在质问大黑狗:“是不是你又做坏事了,再敢这么干,让我哥回来打你!”

大黑狗摇着尾巴,“呜呜”地叫着讨好女主人。

赵晓明吐了吐舌头,悄悄回房里去了。

幸好她弄得虽然乱,但是实际上没什么损失,张天娇收拾了一下,开始做起晚饭来。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张天亮又不见了踪影,直到两人都吃完了他才回来,背后背了个大筐,上头用树叶盖着,看不清里面满满当当地装着什么。

张天娇高兴地迎出去:“哥,快给我看看打了什么回来?”

张天亮放下竹筐,从里面扔出两只野鸡和一只灰色的野兔给张天娇:“把这些给收拾了,腌一个晚上明儿好晒太阳。”

另外还有一只野鸡和一只兔子,他直接拎在手上跟赵晓明说:“走,跟我去公社一趟。”

“干嘛?”

“走后门。”赵晓明汗,没见过哪个人走后门还走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一路上遇见好几个村民,都热情地跟张天亮打招呼,给他递烟卷:“又打了好东西啊,这是上哪儿去啊?”

“到林书记家走一趟。”他倒是大方,一点儿也不知道避讳,赵晓明把头转到一边,假装看风景。

突然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张天亮在她身后好笑道:“走啦,黑灯瞎火的看什么呢!”

还别说,他这一问倒真让她看见了什么:“你看那人是谁?”

“哪个?”张天亮认真一看,前边不远处的小路上,还真是急匆匆地走过一个身影。

“这都认不出,不就是你的老相好吗?”虽然黑乎乎地看不清楚,可是赵晓明看女人的眼光不是吹的,光凭那身段、那走路的姿势就可以看得出来,是孙友梅。

“我的老相好多着呢,你说的是哪个?”张天亮随口胡诌。

赵晓明懒得跟他胡闹:“阿娇不是说她家在村的那一头吗?这大晚上的她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去哪里啊?”

“你管别人那么多干嘛,再说了,她不是也想当代课老师吗?就许你走后门,不许别人也活动活动?”

赵晓明撇撇嘴:“还以为你们农村人多老实纯朴呢,原来也爱搞这一套不正之风,还有啊,这走后门可是你说的,可别往我身上推。”

公社刘书记的家看起来和其他普通村民的也没什么两样,照样是一圈土墙围起的一间泥砖屋,不过比张家好的是他们家的屋顶上是有瓦片的,看起来就显得结实些。

张天亮推开虚掩的院门,大声喊:“刘叔,婶子,我来了。”

原本对着远门狂吠的土狗认出他,立刻亲热地跑过来,绕着两人的腿嗅来嗅去,吓得赵晓明抱着张天亮的胳膊直往他身后躲:“啊,啊,你别让它过来啊!”

屋里出来一个中年女人,朝那狗呵斥了一声,那狗乖乖地跑开,赵晓明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开张天亮的手臂。

刘婶子迎上来,一边接过张天亮手里的东西一边抱怨:“你这孩子,来看你叔就来嘛,还每次都带这么些东西,吃过饭了没?灶上还有火,我给你们下面去。”

张天亮忙说:“不用不用,您千万别忙,我们吃了才过来的。”

接着给赵晓明介绍:“这是刘婶子。”

“刘婶子好!”赵晓明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好好好,这姑娘长得可真俊。”刘婶子上上下下打量着赵晓明,那看新媳妇一样的眼神看得赵晓明都不自在起来。

张天亮忙问:“婶子,我叔呢?”

刘婶子一拍脑门:“看我,光顾着说话了,来来来,快进屋,你叔在屋里呢!”

屋里点着煤油灯,因为习惯了农村一到晚上就到处都是黑灯瞎火的,这屋里的煤油灯倒让赵晓明觉得挺亮堂了,屋里的陈设也跟普通的农家没两样,中间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下四张长条板凳,正对着大门的墙上贴着一幅开国伟人的画像,两边的墙根放着一些杂物,门背后的墙角上散乱地堆着几件农具。

而那天在拖拉机上见过的刘书记,则蹲坐在屋子正中的一个火盆边上抽旱烟呢!见他们进来,招呼了一声:“亮子,赵同志,来,进来坐。”

张天亮自来熟地拉了一张小板凳坐到刘书记身旁,赵晓明只好也坐了过去,这火盆里烧的是木柴,虽然烟火气是大了些,不过在这大冬天的,坐在热烘烘的火盆前还真是舒服。

刘书记和张天亮自顾自地说起话来,谈的大多是工作上的事,什么开春以后的生产安排呀,什么时候开始犁田呀,明年的化肥要买多少之类的,赵晓明也听不大懂,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两人还说起了张天亮私自扩大社员自留地的事,貌似这事还被其他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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