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珏环视四周,意外没有发现宫少衡的身影,从刚才诡异的对话结束,他似乎就不知了去向。走了不一会儿,四周的树木渐渐消失了,赏花的之地渐渐出现了,一望无垠的雪原,洁白的没有一丝起伏。
揉了揉被灼痛的双眼,灵珏有些惊讶,明明是陡峭的险峰,在这高处竟有如此空旷的地带,只是依旧望不见山顶。山底的景色一片模糊,他们已经爬到很高的地方,却一个人也没有看见,灵珏摇摇头,其他人也太慢了。目前所有的消息都已经断了,更别提碎片的下落,一切就只能等到芍药花开时再看那城主到底有什么诡计。
一行人原地休息,此时已近天黑,时间也所剩无几,灵珏四处走着,一边看碎片能不能感应方位,不过并没有什么用,似乎从进城那刻起,一切都被完美隐藏,是偶然还是故意为之,一切都是未知数。
突然右手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在感应着什么,灵珏一喜,难道碎片出现了感应,不过仔细一探,似乎又和往常感觉不同,确切来说,不是手臂而是手心。这个伤口很奇怪,明明已经结痂,可昨晚一看似乎又撕开了,伤口很新鲜,却没有任何感觉,就像不属于自己一般。
手仍在不停颤抖,奇怪的画面充斥着脑海,雪地上,一男一女,他们就静静的站着,却那么美好,庄严而圣洁,周围一片素白,雪花纷飞,树枝上挂满积雪。雪树银花,美的令人窒息,可这一切在他们面前都黯然失色,让人不忍打破扰。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那么和谐,慢慢的那男子笑了,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笑容,若不是亲眼所见,灵珏大约从不会相信宫少衡也会有这样的感情,也能笑得如此轻松。那女子只能看清侧脸,不过单一眼灵珏就震惊了,这便是那日遇见的女子,她手上仍拿着银白色的面具,一派淡然,从未见过如此完美无瑕的脸庞,令人窒息的美,像有魔力一般摄人心魄,在这女子面前,顾小婉也暗淡无光了。
虽然不知为何能看到宫少衡,不过看周围的景色,应该就在不远处,原来他消失是因为有人要见,看来她没猜错,元烈之所以要隐瞒,根本就是因为他认识那女子,还不是一般熟悉。
心头涌起一阵寒意,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被阴谋笼罩,这周围的人谁真心谁假意,早就分不清了。努力控制自己的思想,让这些画面跳脱脑海,灵珏长舒了口气,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不知为何,刚刚看到那些画面,竟像是很难过,冲动着想将他俩分开,明明又和自己没关系,却会感到愤怒,格外的愤怒。
佟福向四周看了看,疑惑的开口,“元烈哥,少衡哥呐?怎么从刚才就一直没见他,该不会迷路了吧”。
元烈微愣,他也是刚发现帝座不见了,按现在的情况,他应该不会轻易离开,不过以帝座的身手也不会是遇到危险,那就是他主动离开的,帝座自然没有告诉他原因,可现在不回答,难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元烈刚想随便扯一个慌,一个冷淡的声音插了进来。
“他有故人要见,我们在这里等着就行”,
灵珏慢慢开口,语气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不好。这是一个诡异的事实,虽然搞不清她是怎么知道的,众人也不敢多问,反正宫少衡武功深不可测,也不会有事吧。
元烈对上灵珏冰冷的眼神,不自觉有些慌张,看她的样子并不像在开玩笑,那么她所说故人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在脑海,元烈目光闪烁,她果然还是猜到了。
灵珏冷冷撤开眼睛,元烈果然不适合说谎,只是为何从一开始又让她向宫少衡绝口不提见过那女子的事,不过可以肯定,他从头到尾都在维护着什么。
云姬看着宫少衡手中的皓月箭,波澜不惊的脸上满是诧异,眼神渐渐变得危险,这东西不该在这里,更不该出现在他手中,
“皓月箭这万年来一直存于月泉河中,谁能冒着强大的禁制反噬力把它带出来,又为何要攻击苏灵珏”
,宫少衡语气柔和,其实他起初猜测有人要挑拨他与云姬的关系,但又很快否定了,这样没有任何效果,还可能暴露身份,至少可以猜到此人绝对是魔界的人,不过沈烨也未发现任何端倪,此人来路奇特,最先怀疑的便是叶然,他能自由进出月泉河而不被怀疑,只是他还没有强大到能轻易带走皓月箭。
云姬直直盯着这箭,面上只是微微惊讶,实则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若是反噬之力还在,自然是不可能,难道.......,她心中泛起一丝凉意,当初自己选择让皓月箭永远沉入月泉河,不仅是因为它身上的那个诅咒,更是因为自己的选择导致禁制的消失,皓月箭再无反噬之力。
宫少衡见她不说话,显然已经习惯了,“叶然不能再留,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两次破坏我的计划,等同背叛魔界,我知他对你一贯忠心,所有决定权交与你。”
云姬脸色阴沉,不可能这么简单,若是单纯让他发现禁制已经消失大可不必费这样的周折,胸口一阵刺痛,脑海闪过苏灵珏的伤口,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之患,你还记得谁最先碰到这只箭吗?”
云姬努力压制住颤抖的语气,让自己尽量表现的冷静,她早该想到,若是那人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诅咒,一切就都能解释了,只是这件事再无第二人知道,且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