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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会很晚替换,不熬夜的筒子可以明早起来看
一、
清欢把椅子给我端来的时候,台上的比试已经临近一半。
天下但凡消息灵通的都不会错过今日盛事,武林三大派之一的青墨阁要举办比武招亲,获胜者不仅会是阁主的女婿、未来的接班人,更能得到青墨阁独有的绝世宝剑“紫薇”。
即便是我提前一个月去预定观点位置,搬出父亲的名字也依旧无功而返,无奈之下,我只好和这一帮浑身散着汗臭味的男人挤在几丈外,站久了免不了腿酸。
坐好椅子,发现前面的人总是挡住视线,忍不住对清欢说道:“你把兜里银子掏出来,往前面撒下去。”
“王……白爷,这样不好吧……”
看清欢纤细的眉毛拧成八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直接从他腰间把荷包扯过来,“你能不像个娘们么,扭扭捏捏的真不顺眼。”
不得不说清欢长得太漂亮,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比我爹花魁出身的九姨太还好面貌精致,那秋波盈盈的丹凤眼,在早些年幼时,我一直误以为他是个千金小姐。
直至我十三岁生日,在九曲桥上水中莲花盛开,空中有微微飘扬的柳絮,大好日子里我紧张而羞涩地向他表白,才知道是一场往后无数次想起就扇自己巴掌的乌龙初恋史。
所以只要见到他无辜而怯弱的样子,便实在是想狂揍他一顿。
银子下去,暂时眼净,这武林的斗争阴险度不亚于朝堂上,台上进行比武的人,几乎被另外两大门派的人给垄断,千佛殿和无山庄大概早明白,此刻得了青墨阁犹如得了武林天下。
但要赢得比赛,并未易事。
经过不下百次的淘汰,这场比武最后终于到了千佛殿殿主和无山庄庄主对持的局面,前者年逾半百,经历大风大浪的次数就像他下巴的白胡须一样难数清,而年纪轻轻父亲大人突然病逝赶鸭子上架的后者显然不是对手,对方一招“佛悯众生”,右掌出击,风力呼啸而紧逼。
于是强接下这掌的无山庄庄主,光荣地倒地吐血,被抬走前还不忘武林规矩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多谢赐教”。
我磕着明月楼里打包来的瓜子,看的是津津有味,在没看见她前,我甚至觉得,真是场精彩的好戏。
当然在她看见她后,我立马恨不得拆了那比武招亲的牌子。
我从未想过她会是青墨阁的少主,见她身穿紫衣,白发如雪,被侍女推着轮椅出现在众人眼前,脸上始终是寡淡的微笑,那么标志性的白发和惊人的美貌,我却轻易地忽视,甚至以为她只是青墨阁里的小辈。
青墨阁阁主膝下只有一女,武功尽数传给义子云天,紫薇宝剑送给女儿紫鸯,但云天在上个月离奇死亡,紫鸯身患顽疾,一夜间青丝变白发。阁主为防将来有一日气数将尽,昔日仇家上门,故而举办武林招亲,向另外两大门派委婉地示好。
这是武林八卦传言里的解释,但其中的弯弯道道,大多数人心如明镜,世上不会有这样的巧合,八成是青墨阁造人暗算了。
此刻她在台上举杯,原来她叫紫鸯,我真后悔当初没有问过她的名字。
猛酒下肚,她连续咳嗽几声,大局已定,择日她将嫁给千佛殿殿主。我眼前的人群沸腾了,把刚才拿我钱不许站起来的事抛在脑后,像要娶绝世美人的是他们自己一般。
真是可恨啊,那个千佛殿殿主比我爹还老。
“我不服!”我大喊,一连喊了十声,扯开清欢拽我袖子的双手,也许在一片欢呼里仅我一个是唱反调的,周围顿时安静下来,纷纷侧目。
还好我长得帅,倒是不怕别人盯着我看。我指着台上那个脸色阴晴不定的老头,一本正经地说:“听闻千佛殿殿主有三个老婆,你难道要堂堂的青墨阁少主做你妾室?”
“这个阁下无需担心,本殿下已经在三个月前给发妻休书一封。”
“平时满口的武林侠义,现在为了区区权势竟然连发妻都可以不顾,真是卑鄙。”他越是镇定我越是气急,反正我不怕得罪他们,我爹当今天子唯一的弟弟,整个京城我看谁敢伤我一根毫毛。
我跳上台子与他对视,他没有回答,倒是他身边粗胳膊的汉子拔剑大呵:“哪里来的小子,竟敢羞辱我师父。”
剑气凌厉,招招不让人三分,我脚尖粘地后退,蓦然是剑声击撞声,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传来,周围青墨阁的人乌压压跪了一片,见紫薇出鞘,一律跪视。
挡下那汉子的一剑,紫鸯已用尽全力,她还在咳嗽,脚步轻浮地坐回轮椅,把剑收回侍女拿着的剑鞘。
她看着我,用一双含着雪山的眼睛,冰冷地无一丝色彩,她的话出口,更像是隆冬腊月里的松针,刺刺戳心而毫无温度,“白王爷,江湖事无须你插手,请你自行离开,恕紫鸯不送。”
“你……”我倍感委屈,青墨阁阁主作出自便的手势,清欢照旧小心翼翼地劝我离开,没有一个人明白我的心情,我拂袖,愤懑地转身。
二、
我爹即将办四十岁寿宴的前两天,我从朋友那里得知天下有一把宝剑,剑鞘用紫色陨石打造,镶碧绿明珠;剑更是千年玄铁,每一次出鞘,都是紫气东现,速度快到瞧不清剑影。
话带了朋友的个人感情,可信度偏低,不过那几日我对爹的寿礼是苦思冥想、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