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潇他们做好埋伏不久,祁连带着一股寒风急速的飞来。
三张神火符飞入空中,燃烧成一个品字,正面向着祁连轰去。
祁连一甩袖子,击溃这个不被他看在眼中的攻击。他眼中的不屑刚刚才升起,之前见过的机关师就端着一个圆筒对着他扣了开关。
碗大的灵气弹由于驱动的是无属性倾向的单纯灵气本来是无色的,可是飞在空中的时候跟空气摩擦,边上自然而然的带着一圈模糊的界限。再加上不祥的呼啸声,祁连不敢托大,飞身就躲闪。
唐汝的法术紧接着赶到,无数根藤蔓形成一条条绊索,向着祁连的脚腕束去。
祁连可不是手无余力的万成章,寒气四溢的真元挥舞着砍断这些不堪一击的藤条。后退了一些,祁连发现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场,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三个,那位叫做席云霆的剑修为何不在?”
祁连的声音和语调缓慢、黏腻,让人觉得好似有毛虫在脊背上爬过。他说起“席云霆”三个字的时候,故意让音节在口中打转,很是暧|昧。
陈潇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彭标当时说他们不是“人丹”,这个词他当时不懂。后来才意识到,祁连大概把不幸落入到他们手中的修行者的生气吞噬了。
——用来练功。
席云霆在他们当中修为最深,祁连自然最为惦记。这却让陈潇感觉又愤怒又恶心。
他暗中给童诺诺打了个暗号,两个人互相配合给唐汝制造机会。
陈潇一口气用出了所以的引雷符和神火符,童诺诺也耗费了不少的灵珠,逼的祁连不得不把真元都用在防御上。
祁连被这一番狂轰滥炸弄得焦头烂额,这些攻击零星时他并不看在眼里,可是这样劈头盖脸的却也弄得他有些狼狈了。
祁连的头发烧焦了,脸上也被熏黑,衣服更是被炸成一条一条。
他是个非常在意容貌和形象的邪修,可以说是有些吹毛求疵的追求完美。祁连甚至有一怪癖,经常会去诱惑修行者,在对方为他着迷的时候再突然吸取对方的生气。
看着对方震惊、不敢置信,在他手下或者求饶,或者愤怒,都让他享受。
所以重要的脸跟头发被弄成狗啃过一样,祁连怎么能不恼火。
祁连使出浑身的真元,放肆的吸取周围的生气。天上飞着的禽鸟哀叫一声,一头栽了下来:地上跑着的走兽悲鸣着四散奔逃,不一会儿就倒在地上。
陈潇三人似乎是被这个景象吓住,竟然齐齐转身逃走了!
祁连先是一怔,而后心中涌起一阵得意和畅快。这会儿知道他的厉害想要逃跑,晚了!
祁连追在三人身后,陈潇跑得最慢,第一个被他抓住。他紧紧地捏着陈潇的脖颈,深深的嗅了一口,顿时陈潇就跟枯萎的花一样奄了下去。
祁连趁胜追击,一把抓住机关师的头发,残忍的一笑,让这个鲜活生命步上了后尘。
那个幼童提醒的小姑娘,活像一只受了惊吓的野鸡,嗖的一下就窜进了茂密的树林当中,娇小的身躯一下被掩藏在参天的树影当中。
祁连一下被挑起了兴致,前两个容易的让他有些乏味。他紧跟着几个大步跳跃上了粗壮的大树干,眼前是层层叠叠的树影。
祁连并不精通追踪,在这样复杂的高大密林当中想要找出一个体型娇小的修行者,对他来说有点难度。
祁连皱起眉头,抬高了声音冲着密林喊:“小姑娘,别藏了!你知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如乖乖的出来,让我痛快的送你一程。”
似乎是被他的声音给惊动,不远处的一小簇枝叶发出了轻微的声响,祁连眼睛一亮,不动声色的悄悄靠近。女童巴掌大的精致脸蛋露出一个惊恐而扭曲的表情,祁连从对方的惊惧当中获得了快|感,他兴奋的舔了舔嘴唇。向着女童伸出了手掌。
刚握住细弱的脖颈,一片黑影突然笼罩的他的视野。祁连飞快的抬头一看,惊愕的发现对方背后参天的大树猛然张开一张血盆大口,一下把他给吞下了肚。
茂密高大的密林重新恢复了平静,躲藏在不远处的唐汝放松了紧绷的肩颈:“好了,终于把他给弄住了。”
趴在她两边的陈潇和童诺诺闻言才敢松口气。
他们这个计划并不是很复杂,只不过其中的危险之处很多。
蜃楼制造的幻境天|衣无缝,却需要真实的诱饵把祁连引导到真正埋藏了陷阱的地方。这棵食人树的种子,唐汝也只有一颗,稍有不慎就会出现差错。
为了这个专门给祁连制定的埋伏,唐汝还特意把蜃楼给祭炼了。
在此之前,陈潇并不了解祭炼法器的利弊。一件普通法器不需要认主,就能够使用。如果修行者使用一般法器能够发挥百分之八十的功效,那么祭炼之后就能够发挥百分之一百二十,更多的甚至能发挥百分之两百到百分之三百。
然而即使是这样,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会选择祭炼法器。
祭炼过后,法器和主人之间就会产生不可逆转的紧密联系。法器一旦出现损毁,主人也会遭受重创。
所以在修仙界,除非是特定的修行功法——好比剑修、琴修,很少人会祭炼一个法器跟自己的生命绑定在一起。
一开始陈潇和童诺诺都不赞成唐汝绑定蜃楼这个法器,她这是相当背上了一个甩不掉的包袱,并且在之后的修行岁月当中还要不断的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