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鱼益醒来时,天已大黑,他急忙下了床跑出房间,看见太平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鱼益问她:“闻人灵人呢?”
“在我屋里……你怎么晕倒了?”
“你要问他。”他是谁,是不会害自己的人,可他到底是谁?
又或者他从开始就以“闻人灵不会害自己”的这个观念——其实是错的?
“问他?……他一直都在我的屋里,因为我……我回来时他是在我屋里的,过来找你时,才发你晕倒在房门口,鱼益你没事吧?”
“太平,你我皆不知他到底是谁,要信他吗?”鱼益问的相当认真,严肃到太平想:下午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所以他才没有出现电影院门口。
太平也严肃了起来,慎重的问:“怎么了吗?”
因为也有怀疑,所以今日自己一问她才思忖良久?
“先不问为什么,只告诉我,就现在,你愿意完全的相信他吗?”
太平看了他良久,也想了良久,其实也没有思考什么,只是想他怎么了,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便回神来回答鱼益:“嗯。”
“为什么?”
“你和他是一样的,我们三个人是好朋友,我相信你,自然一样的,犹如你一样的相信着他。”
“……我明白了。”但这不代表闻人灵就没有问题了。
“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忘了,……之前好像看见什么了,因为这个东西而晕倒了。”他只能这么同太平说,以免她过多担心,至于他看到的闻人灵的样子……鱼益想起了太平的伤疤。
“嗯。”太平起了身,走向厨房:“我来做晚餐吧。”
“……”现在此事先放下了,那……鱼益看着太平平静的背影,却想到……平静也许挺好的!
但,与他们俩人的交集是他选的,他也挺高兴自己这么选的!
而到了清明节那一天,鱼益才想起来自己那天再次“爽约”的事,早上过去叫太平过来吃早饭时赶紧提起来慎重道歉。
“没什么的,那天是愚人节,我知道的。”说罢,太平平静的进了屋,闻人灵已经打坐完毕,坐入餐桌等他们一起开动。
鱼益便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却纠结着太平说的她知道,她知道什么呢?
知道愚人节自己要耍她?还是原谅了自己耍她?
无论如何,自己是再次失约了。
今天太平得回学校制定论文事宜,明初也有课,闻人灵这几天继续打坐,所以今天鱼益要回店里自己看店。
自那天后,鱼益宁愿等电梯也不愿意看一眼楼梯,这鬼打墙的东西还真是生猛,可是今天清明……这么平静?
一路相安无事到达店里,清晨八点半,鱼益开门准备做生意,桌椅摆放好,烧咖啡的期间找来打火机点烟,刚点上就灭了……无风无浪的店里啊,这门口他是准备九点再开的所以现在还是紧闭着的,四面的窗皆是封闭式的,除了天花板角落的三个排气口……洗手间?
门也是关的,况且隔了段走道……那就是里屋了?
抬头直视里屋,门微开着,里面没开灯,窗帘也没有拉开吧,所以他这边看进去,是漆黑的。
他又打开了打火机,不用一秒,无风自灭……既然不是风,那就只能是它们了!
太平、闻人灵常跟在自己身边时它们总不来(以往那几次不作数),最近它们看来真是有心来找自己了!
是自己最弱,所以找自己下手吗?
鱼益扔了打火机,口袋里摸出了火柴盒,给烟点上,他在点烟的过程中有些小得意,因为好似闻到了空气中失望的味道——哼,就这么一点就想吓着我?
他不急,只看着那半掩的门,吞云吐雾进了半只烟后便掐进了烟灰缸里,整了整衣服,抬脚往那屋慢慢走去……
这次可不是以往那害怕的心情了,这次是爱理不理的,但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好歹是他的地盘,总不能不闻不问叫它们认为自己怕了它们?
但鱼益忘了,他知道那些东西的存在,他现在是不怕它们了,可是还有一个没有克服的——就是它们死前的惨状,他忘记若是它们将那“死样”亮出来的话,一定会吓一跳,并不忍直视,那些可不是电视上化妆效果,甭管电视上逼不逼真,它们可都是真实的……
所以鱼益推开门,见到的不是灰色的它,而是一张惨白的脸,脸上一双眼球异常的突出来,突出来的眼珠四周血管青红青红的像蜘蛛网一样散布开来,占了脸的三分之二,只一眼鱼益立马低头用手遮挡,看不了又不好直接闭眼,便只看地面,它身上穿了一件旧式的白裙子正在滴着血……但地板很干净……
这条白裙子他好像见过!
鱼益赶紧抬了头,看见了有质感的黑发绑着两条大麻花辫在肩膀两侧,是的,他见过她的……
似乎也看到鱼益在脑海中思索的神情,它幽幽的问*想起来了?*
“……呃……”得有个参照物,比如她这血滴下来时,地板没有血……原先的血是滴在哪里也没有血?
顺这思路想起了一条似乡下的马路,可是不可能在青丘浒,就算是风吹过来,也不可能正好吹到他店里吧,况且他可以肯定记忆的绳索它不是在青丘浒那根上,它……浪鼓小区?
“你是浪鼓小区那个女学生?”
鱼益一想起来,她就回到了灰色的样子,知道了它从浪鼓小区来,那里有位穿寿衣的老人家鬼也想起来了,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