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黄小豆,这家伙还在太阳峰顶睡得昏天暗地呢!
花长老来时,正赶上掌门大人在天井中吃早餐。
“咦?怎么就你自己?咱的徒弟呢?”他是一大早收到掌门传书才赶过来的,信中就是拜托他照顾徒弟。
掌门脖颈一扬,指向黄小豆的卧房。
“还没起?”花长老指着那边,一脸不可思议。想当初上一个掌门徒弟可是勤勉的很!
掌门已经不搭理他,认真对待饭菜。
花长老到黄小豆房前,推拉一番,这才意识到里面是上了门闩。
“这小子,防谁呢?竟然还插门!”他愤愤道。干脆伸手把门拍的乒乓作响,“臭小子!起床啦!快起床!师父带你去学本事!”
“那是我徒弟。”掌门忍不住又吭气了。
“你不是照顾不来,给我了吗?”花长老一脸不满。
“我可没这么说过。”
“我不管,托付给我,那就是我徒弟了!”
“那你回去吧,我托付别人就是。”掌门声音依旧平淡。
“你……”
黄小豆睡眼惺忪的起了床,听到的就是这两人的对话。
一个语调沉着缓慢毫无起伏,一个像炮仗,说的又急又暴躁。
猛然想起如今身处何地,黄小豆跳下床,倒趿着鞋跑过去,扔开门闩,猛的拉开了门,陈旧的合页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把门口的花长老吓了一大跳。
“哎呀!”花长老一个后跳,竟然翻上了院中的桥上,“嘿!你个臭小子,想吓死爷爷啊!”
黄小豆嘟嘟嘴,他可受不起这么年轻的爷爷!
不搭理他,黄小豆揉了揉眼,先去师父那边行礼,“师父早~”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丝不清醒。
丰千仇看了看他光溜溜的脚板,说:“嗯。去洗漱吧,别用银子的洗澡水了。为师打了水,就在后院井边。”
黄小豆起初没听懂,银子?忽然想起昨天那只巨雕叫“损子”,那这银子……
他回头看了看水缸,里面的银鱼儿应声往外跳了跳,很是活泼。他一阵脸红,昨晚的话竟然被师父听见了!他吞了吞口水,应了一声,就往后院去了。
黄小豆还是托付给了花长老。
花长老全名叫花花子,没错,他的名字就是掌门给取的,姓花,名花子……
拍花子、叫花子……
怪不得他总觉得花长老虽然好看,却不像个好人。
黄小豆也应师门规矩,以后就叫溪风了。他不禁万幸,要是师父叫他溪子——“戏子”,咳!那他就不要活了!
两人就着这两个名字,从后殿说到前殿。两人虽都不满,但吐沫横飞的只有花长老,黄小豆只负责在一旁点头。
到了前殿,黄小豆打算先去藏书室看看,也就是南偏殿的二层。
“掌门给你牌子了吗?”花花子问。
“什么牌子?”黄小豆好奇。
“连牌子都没给你!”花花子撇撇嘴,说:“没牌子进不了他的藏书室的,那里有封印。”
“封印?”就是结界吗?或者阵法吗?黄小豆两眼冒光。
“嗨!封印嘛……”花花子刚想解释,却打住了话头,“算了,解释了你也不懂。”
黄们你还没解释怎么就知道我不懂啊!
两人出了前殿,就见昨日四个师兄中的两人在洒扫前面的小广场。花花子风风火火穿过广场,那两人站定行礼,花花子并不理会。
黄小豆却走过去,一人行了一礼,“两位师兄早~”
两人都对他和气的笑笑。
黄小豆也不知该说什么,见花花子走远,赶忙告别师兄们,追了过去。
后面的两人相视,其中一个还打了打手语,另一个点头应答。之后就继续扫地了。
花花子虽然住在太阳峰,但他的“革命根据地”却是在莲花峰。
他先带黄小豆参观了下在太阳峰养的几只凶兽:一只吊睛白虎,一只成年巨兕,一只喷水玄龟,一匹撼地烈马,还有一群铁针凶猬。
听名字都不觉得有多厉害,但听花花子的意思,这些都是他费了好大力气弄回来的,还未完全驯化。在看到实物的时候,黄小豆果然吓了一跳!
吊睛白虎通体雪白,身体巨大,有三百多斤,毛皮雪亮,斑纹齐整,大脑袋有缸口那么大,锯齿又尖又长。见有人来,大嘴一张,黄小豆总算明白常说的“血盆大口”是啥模样了,真是渗人!
花花子说:“这是从极北雪山里抓回来的,当时是一队十人小队,拼的一人重伤,九人轻伤,才把它制服!”如今这样,已经是驯化的少些野性了。
成年巨兕形如犀牛,卧在泉水中,就如一个小山包一样。额前长着一根犹如镰刀般的独角。看了好一会儿它都一动不动,身上一层绿色,还有鸟儿在它身上跳来跳去。
“它这是趴了多久了,怎么一身的青苔啊?”黄小豆趴在特制的笼子上问。
“巨兕就是这样,天热喜欢趴在水里,天冷喜欢趴在温泉里……”花花子道,“但它要是发起疯来,那真是没人拦得住。看到那边树林下的通道了吗?”
黄小豆看过去,只见齐整的树林中间,有个很突兀的像拱门似的巨大通道。
“当初它就是从那个方向来的,那一大片古树,全都连根拔起!把孙开孙合两兄弟心疼的哟~差点儿就把我这巨兕给宰了炼器了!”花花子说的很是夸张,“对了,孙开孙合都是炼器堂的,你是难得的火法系,去那学学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