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昨晚到最后就你和那个卫旭两个人在包厢里吗？”顾寰问道。
“卫旭说林伊她们出去了一会就回来，”顾念也低头。
“你就那么相信他？”顾寰厉声质问她，他把顾念也的低头当成是她对那个男人的行文的信任和许可，还是说......顾寰一把抓住顾念也的胳膊，冷声问道：“还是说，你真的喜欢那个男人？”说是男人，顾寰以为都侮辱了男人这两个字，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可是，顾念也是他的妹妹，她的态度，他不得不考虑。
“哥哥，”虽然心里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要害怕顾寰，但是被顾寰这么猛地一下攥住胳膊，顾念也还是吓了一跳。
听到顾念也略带埋怨的叫他哥哥他才冷静下来，放开握着顾念也胳膊的大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快得连他自己都捕捉不到。
“你想多了，”顾念也顾不得揉自己酸痛的胳膊，只认真地对顾寰解释说道：“我不喜欢他，不仅不喜欢他而且还有点讨厌他，他很烦。”
听完，顾寰嘴角溢出一抹轻笑，顾念也正好抬头去看他，结果就被她看个正着。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顾寰笑，顾念也呆呆地看着他.顾寰一愣，笑容就僵在那里。
“哥哥，你应该常笑笑，”顾念也大着胆子说道：“很好看。”
顾寰看着面前痴痴看着他的少女，心里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一样，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哥哥，你觉得林伊怎么样。就是我的那个女同学？”顾念也看顾寰现在心情好像挺不错的样子，遂问道。
林伊？顾寰皱皱眉。
“不是说不要和她多来往吗？”顾寰又板起一张脸。刚刚亲眼看见顾寰笑的顾念也此刻胆子也大了不少，走过去蹲在地毯上，伸手抱住顾寰的胳膊撒娇道：“我就是问问，哥哥不让我和她来往我以后就不和她一起，以后也不会搭理那个卫旭了，好不好？”在亲近的家人面前，顾念也其实很乖巧懂事，现在她依然把顾寰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
顾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用水漉漉的双眸瞅着他的少女，听她说扮乖的话，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淡淡地说：“好。”
该有三四年了吧，他再没摸过她的头，他再没多看她一眼。她也没有多和他说一句话，没有对他笑过。
真是怀念，他想。他早该知道的，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她不会的他应当教她，她走错的路，他应当带他重新回头。如今，浪费了三四年的光阴，她自己想明白了懂事了，他却错失了那几年她的成长。顾寰想了很久，他给了顾念也那么久的冷脸，到头来却是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做错了。
他苦笑，看着正在收拾餐桌的顾念也的背影：索性，还不晚。以后，他要看着她成长，谈恋爱，结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