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然请了半天假,带着景如初的一缕头发去了一趟市公安局进行了dna比对,一周后结果就下来了,确定是许暮辰的尸体无疑,面对白纸黑字,一向冷静的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眼泪不停的打转,他仰面朝天,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抬腿离开了公安局,直奔殡仪馆。
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找了一处僻静的墓园将他的骨灰葬了,立好墓碑刻好了字,镶了一张他的照片,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景非然一个人还静静得站在墓碑前发呆。
良久,大概是脚有点麻了,他蹲下身子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眼睛还是盯着看着那张照片,那还是,他狠狠得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支烟点上,忽然想起他们两个人以前站在天台上抽烟的场景,许暮辰总是喜欢让他点火,然后自己狠狠抽两口,殷红的火苗忽明忽暗,缭绕的烟雾袅袅直上……这样的场景以前司空见惯、习以为常,而现在却觉得无比怀念。
他将点好的这支烟插进香炉,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眯着眼吸了一口冲着照片笑了笑,“咱们哥两个还真是很久没有一起抽烟了,这次还是我给你点烟,以后我也会偶尔来看看你……”景非然抽完烟站起身来,将烟头丢到地上抬脚踩灭,“陆千夏你就不要担心了,以后由我来照顾她,如初也是……孩子终究是无辜的,我们会好好爱她的。偿”
他说罢转身离去,斜阳将他的背影拉的长长的,他抬起手臂挥了挥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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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千夏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可脑子里却乱的一塌糊涂,已经半个月了!他就这么不闻不问,他们之间跟离婚有什么区别?
可他明明态度很坚决,不离婚呀!
她想如初了,想回去看她……难道他非要等到她自己低头认错乖乖回家不可吗?
下午她给销售部打过去电话,助理说他今天没来公司,既没有出差,又没有来公司,是去做什么了?难道是如初生病了?但也不可能,如初如果有什么问题他肯定会联系她的……
陆千夏叹了口气手托着下巴,怎么都想不明白。
忽然手机声大作,震破天际,吓得陆千夏浑身颤栗,心跳突突地直跳。
她拍了拍胸口,安抚自己受惊的心脏,往手机屏幕瞅了一眼,顿时呆若木鸡,一双漂亮的眼睛微瞠着,不可置信得眨了眨眼睛。
那一串英文字母伴着音乐声跃然于手机屏上,好似泛着光芒。
陆千夏伸手拿起手机,咳了两声,按下了接通键。
“喂,怎么了?”她的声音冷冷淡淡,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下班了没?”景非然的声音低沉而又空灵,像是在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陆千夏下意识得想到了车库。
她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他又看不到,连忙说:“还没有……”
“吃饭了没有?”他的声音又伴着呼吸声,像是在走路或者是上楼梯。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陆千夏忽然觉得有点饿了,“没有……”
“你呀你!”景非然无奈得叹了口气,“那你还要忙多久,要不我先带你去吃东西!”
陆千夏眼眸忽然一亮,他说话的态度一如从前,好像这几天的事情都不存在。
景非然见她半天不吭声,又说道,“或者我帮你叫外卖?”
陆千夏看了看电脑,又看了看时间,再摸摸闹腾的肚子,“我刚准备要走……”
“今天怎么这么快?”景非然诧异得停住脚步,又折回到停车位。
“嗯”她说着关了电脑。
“那我在车库等你,你直接下来。”
“好”她说完挂了电话,收拾好东西走出办公室,路过梁晓栀的办公室时发现她的灯还亮着。
刚准备前去说声再见的却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她走近仔细听,好像是jar.ben以外没有一个男会这样说话,蹩脚的中国话夹着英文一起来。
奇怪,都这么晚了,他怎么还在梁晓栀的办公室?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室,这不太好吧……而且梁晓栀都是结了婚有孩子的人了,怎么也不注意一下这个问题?
本不想再多疑,她刚准备抬脚走人,忽然她听见办公室里面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紧接着穿了一阵粗重的喘息声,陆千夏目瞪口呆得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这是什么情况?梁晓栀和james……他们在干嘛?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幸亏今天穿了一双平跟的小皮鞋,她抬起步子轻手轻脚得走出办公大厅,然后看了一眼电梯走到安全通道,下到25楼才搭乘电梯到车库。
她刚出电梯扫了一眼就看到了景非然的车子,其他几辆车其中有一辆是梁晓栀的,一辆是王恺铭的,剩下的她都不认识,但最陌生的是那辆极为高调的玛莎拉蒂跑车,想必是james的吧……
她满怀心事得拉开车门上了车,景非然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忽然有点紧张。
“你觉得james这个人怎么样?”陆千夏扭过头来认真的问。
景非然这才松了口气,发动车子往出走,若有所思得说:“你说的是哪个james?”
陆千夏纳闷得说:“mr.ben的助理啊,不然还有哪个啊?”
“我新来的助理也叫james,最近正准备让他改英文名呢。”
难怪呢!陆千夏对景非然的助理一点都不感兴趣,她想问的是那总裁助理!
景非然将车子开出车库又接着说:“至于mr.ben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