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耕田见朱如松带来的人这么快就帮着把劫匪收拾干净了,便想过来跟朱如松道声谢,却被高升拉住低语了几句。
得知谢涵是以男儿身结识的这位朱兄,谢耕田倒是也没多想,抱拳向朱如松行了个礼,“这位小兄弟,今儿这事多亏了你,改天有机会到家里来坐坐,我让我儿子好好陪你喝几杯。”
谢耕田口中的儿子自然是谢沁,可不知朱如松是会错了意以为是指谢涵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总之,咧着嘴满口应承。
谢涵一看他这傻样便不忍直视,又怕谢耕田言多有失,而且前面车里还有几位长辈看着呢,便忙把话岔开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下山进城吧。”
“对对,对对。”高升也怕再生出什么变故来,忙点头赞成。
于是,朱如松骑马跟在谢涵的马车旁,一路陪着谢涵进了城。
刚进城区,谢涵便命文福停了马车,掀了一角车帘,“朱兄,我。。。”
“贤弟,我们有一年多没见了,走,哥哥请你吃饭去,哥哥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哥哥还没看看你到底变样了没。”朱如松猜到了谢涵要说什么,忙打断了她。
事实上,如果不是见谢涵的马车里坐满了人,他早就钻进了谢涵的马车了。
“可我刚到府城,长辈们都着急回家,你也知道我这边有好几个人受伤了。”谢涵着实有点为难。
论理,今儿朱如松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她应该请他到家里吃顿饭表示感谢的,可她委实怕对方知道她的住处之后三天两头地上门来。
果然,谢涵刚想到这,只见朱如松笑着拍了下手:“是我疏忽了,这样吧,我同你一块回去,今儿就先去认个门,明儿我再专程登门去看你并正式拜访一下你家的长辈,才刚伯父也说了要请我喝酒的。”
谢涵听了这话直扶额,没想到这朱如松一年多没见还是这般话唠,而且还是这般单纯,一点也没见长进。
“小姐,这人怎么跟粘豆包似的?”司书见谢涵为难,在她的耳边低语道。
要不是看在这人方才出手帮了他们的份上,司书真想给他几句难听的让他赶紧滚蛋,她可没忘了第一次见面时对方甩出来的鞭子有多可怕。
谢涵回头瞅了司书一眼,司书立刻闭嘴了,一旁的司棋笑着掐了一下她的脸颊,摇了摇头。
她是在笑司书,都在谢涵身边三年多了,怎么还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也亏得是遇到了谢涵,要是换个主子,恐怕早就死八百回了。
“朱兄,这样吧,明儿我请你吃饭,还在我们上次吃饭的地方,你看行否?”谢涵思忖了一下,说道。
这顿饭肯定是免不了的,不仅仅是这次的人情,还有上次高升去鞑靼向他借人的人情,还有那几本孤本善本的人情,总之,谢涵欠朱如松的实在是太多了,于情于理,她都得表示一下心意。
朱如松听了虽不太情愿,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了谢涵一会,见谢涵委实没有松动的可能,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回到家里,谢涵第一件事是向长辈们解释一下朱如松其人,谁知张氏摆了摆手,“我听新月弯月说起你们认识的经过了,我原本是想下车跟人家道声谢的,可新月拉住了我,说怕我说错话露馅。”
“听说这位公子还是一位皇家的人呢?”吴氏的眼睛放光了。
她是在想,要是谢涵也能给弯月再带来一门好亲就好了,那她可就真的什么也不用愁了,做梦都会笑醒的。
“大伯娘,他只能勉强算一位宗亲,算不上皇家的人。”谢涵多少也猜出了吴氏的心思。
“那他家到底是做什么?”张氏也来了兴致。
她听新月弯月说了,这位公子对谢涵相当心重,而且岁数也不大,和谢涵正好般配。
“具体不清楚,我没问过他,我只知道他父亲和赵王关系比较好。”
谢涵听朱如松说过,他父亲很会经营,所以他家的日子比一般的宗室人员要宽松多了,至于到底有没有什么爵位谢涵就没细问了。
张氏一听跟赵王关系比较好便不吱声了。
赵王是什么人她还是清楚的,那是皇上的亲哥哥,比顾家厉害多了,能跟他攀上关系,这说明这位公子的家世也绝不会低到哪里去,这样的人家能看上谢涵?
“哎呀呀,能跟赵王关系好的可不是一般人,还是我们涵姐儿厉害,能认识这么多贵人,不知这小后生今年。。。”
“娘,我已经让人备好了热水,你去洗洗吧。”田慧掀了门帘进来,及时打断了吴氏的话。
其实,她也猜到了吴氏要问什么,而且她也知道吴氏说的话谢涵肯定不爱听,所以忙进来打断了她。
可吴氏不懂田慧的好意啊,见自己被打断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去,没见我正忙着呢。”
“忙什么忙?还不赶紧去?”张氏开口了。
吴氏这才不敢作怪,嘟囔了一句,磨蹭着下了炕,跟着田慧出去了。
谁知刚出门,迎面便看见郑氏一家子来了,吴氏一面和郑氏打招呼一面又高声喊了一句,“娘,二弟一家来了,还有小月也抱着孩子来看你了。”
张氏听见吴氏的大嗓门正要骂人,不过听到小月带着孩子来了,倒是把骂人的话咽回去了,立刻要下炕。
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小月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先进来了,接着便是谢耕山父子几人,郑氏被吴氏拉住了,吴氏正在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