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举父
“狐狸,为什么这个粽子打不死啊?”虞墨棠的瞳孔骤然一紧。
李淳卿迎上举父,藏银短剑刺如了举父的脖颈,向左斜方向划开一条伤口,割开了举父的喉管。继而对虞墨棠说道,“你当然伤不到它。确切一点说,现代武器对上古生物根本就不具有任何杀伤力。小喵,听话快回去。我怕会误伤到你。”
闻言,虞墨棠低着头“哦”了一声,退回到了墙边。喃喃独语,“狐狸,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帮到你?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孤军奋战。都是我的错,竟然天真的以为我可以拿到阡隍羽,结果却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李淳卿用力一推剑柄,藏银剑贯穿了举父的整个脖子。“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无论我杀你或者是不杀你,都已经无法阻止七异阵的启动了。所以,你还在去给你的主子们陪葬去吧。”
举父的瞳孔猝然放大,它的喉咙上下翻动,像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然而却是已经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李淳卿清冷的话语响起,“好好享受你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秒吧。”剑锋横向一划,举父的头便掉在了地上,又向前滚动了几下。一双眼睛也还睁得很大,眼神也没有涣散,看上去很是骇人。
但是,举父的身子却依旧是那样笔直的站在李淳卿面前,尽管已经没有了一丝生命迹象。
李淳卿用藏银剑刃轻轻推了推举父那具已经没有了头颅的躯壳。举父的尸体应声而倒,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李淳卿长舒了一口气,但随机脸色又再次凝重了起来。示意虞墨棠和萧何和自己一同站在地宫的中央。
虞墨棠不明就里,问道,“狐狸,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啊?”
李淳卿摇了摇头,示意虞墨棠不要在继续问下去了。在心中默默地数了五秒钟,之后对虞墨棠和萧何说道,“七异阵已经启动了,你们一定要万分小心。事已至此,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赌上一把了,非生即死。”
闻言,虞墨棠和萧何心中不由得大惊。尤其是萧何,他原本就不清楚这七异阵时什么东西。适才看到举父已经被李淳卿杀死了,本以为卿九爷已经破解了那个什么所谓地七异阵。结果,李淳卿却说七异阵还没有开始启动,只是一个举父就已经给他们带了了这么大的麻烦,七异阵他们真的可以活着撑下去么?
突然,地宫突然剧烈地晃动了起来,四周以及地宫顶壁的墙面随之开始不断地错位、坍塌。但是还好只是悬浮在半空中,没有伤到李淳卿等人。
虞墨棠还没有来得及发问,地宫墙壁就已经从新组合好了,就连先前墙壁上被萧何用雷管炸出来的洞也都不复存在。
壁画的内容已经完全变了样子,从先前描绘的上古轩辕王朝历史和九翎凤凰浴火涅槃转变成了一种类似于刻画阴间的图腾。和吴道子的《地狱变形图》有这异曲同工之妙。更确切的说,这幅壁画无论从内容、色彩对比还是对细节的刻画相比较于吴道子的《地狱变形图》来说,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地宫的顶壁上旋吊这七个血红的的椭圆形团状物体,通体呈现出嗜血的暗红色,犹如巨大的沾染了鲜血的蚕茧。
七只血茧发出黯淡而诡秘的暗红色光芒,看上去十分压抑而慎人。
“这些血茧就是七异的幼生体。”不等虞墨棠发问,李淳卿便向虞墨棠和萧何解释道,“七异又称七煞,七异阵便是七煞同临,轮回逆转,非生即死。而九翎凤凰是唯一超脱众生六道的生物,可惜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开发出九翎凤凰的力量,不然的话我们现在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虞墨棠低声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但李淳卿知道虞墨棠是在怪自己。
李淳卿将自己的长发绾成一个流云鬓,以凤凰朝日钗固定。眼睛直视这地宫顶壁的七枚血茧,说道,“阡隍锁。”
七根暗金色光带如同锁链一般分别束缚上了七个血色茧。流云发鬓上的凤凰朝日骨钗发出清寒而华贵逼人的光芒。
“如果这些光带真的可以暂时禁锢住这些血茧,让七煞分开诞生,也许我们还能尚存有一搏之力。”李淳卿举起右手,食指指向其中一枚七异茧,轻言,“一切皆有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只听得“咔——”地一声,其中一枚血色蚕茧应声而裂。极为浓重的血腥味道顿时蔓延至整个地宫,李淳卿等人也再次陷入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中。
破碎了的茧化作残破的蛹,一片一片地掉落在地上。随之一条纯白色的巨蟒盘踞在破碎了的茧中央。
李淳卿略略目测,那条巨蟒的直径大约有半米左右,长度更是接近十多米。巨大的莽嘴中,猩红色的芯子外吐,不断发出“嘶嘶”的声音。暗兰色的毒牙犹如一对巨大的钩子,浅绿色的毒液集聚在毒牙的最顶端,盈盈欲坠。
“虞墨棠,萧何,你们俩退后。”李淳卿侧头看了虞墨棠和萧何一眼,便向前走去。直接走到了那条巨蟒的面前。
巨蟒肥硕的头颅血向前探去,红色的眼睛直视着李淳卿,然而眼神却略略显得有些瑟缩。
李淳卿微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淡漠地撇了撇嘴,显出了一脸嫌弃的表情。
活动活动了自己的手腕,将藏银短剑举到与巨蟒视线齐平的地方,目光凝视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