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艺在和我说这些故事的时候,语气一直都很平静,没有任何做作的感觉,字里行间透漏着一种真诚,当曲艺问我信不信她的时候,我点头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我信你说的,但是我更希望这些都是假的。”
曲艺低下头,眼神中带着无尽的落寞,说道:“这些不是假的,这些都是真的,我从小就背负着仇恨长大,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呵护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不仅没有那份父爱,我还要想着如何去帮爸爸复仇,夺回属于我们家的那些产业。”
“我可以帮你做点什么吗?”
曲艺摇摇头,“不用帮我,什么都不用为我去做,这些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现在所有人的都在等你二叔。我爷爷在等,白四爷也在等,还有那个神秘的古爷,他也在等你二叔。”
“为什么?”我看着曲艺问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等我二叔?你们不也说了么?我二叔就是一个下手比较狠的普通混混而已。”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爷爷是想拉拢你二叔到自己这来。白四爷和你二叔之间的关系挺复杂的,另外……古爷要等你二叔出来之后给他的儿子报仇。”
“古爷?报仇?”我听到这个消息超级惊讶,“古爷是不是在白四爷生日的时候坐在大桌上的那个老头……噢……那天你不在,你可能不知道,有一个老头和白四爷坐在最大的那张桌上。”
曲艺说道:“应该是古爷,毕竟k市这里能和白四爷平起平坐的人不多,屈指可数,你知道你二叔当年那灭门案干掉的是谁么?是古爷的儿子一家,顺带着古爷的亲家两口都弄死了,古爷怎么能不恨你二叔呢?”
“……”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木桶里面的水有点凉了,曲艺又加了一点热水进来,安慰我说道:“顺其自然吧,我们都看出来,白四爷一直在向你还有燕三少示好,你别天真的以为白四爷觉得你们有多少分量,最关键的人是你二叔,我总觉得你二叔手里应该有白四爷的把柄,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反正白四爷对你二叔的重视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爷爷设想,所以我爷爷推断,你二叔身上有秘密。”
“我不知道,我二叔从来没对我说这些,在他眼里,我还是个孩子吧。”
曲艺拿了一条很大的浴巾站在木桶边,对我说道:“擦擦身子早点休息吧,今天你也是受罪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受罪?还不是自己没事找事。躺在床边搂着曲艺,我又陷入了沉思。整件事情好像我都处于极其被动的状态。
曲艺问我想什么呢?我说在琢磨程野,这个程野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是白四爷安排在我身边怂恿我试探“瞎子”的么?
曲艺靠在我肩头帮我问道:“你想一下,最开始认识这个程野是在什么情况下?”
“第一次遇见程野是在酒吧,程野带着两个人来酒吧拜访我们,他说自己是隔壁迪厅看场子的,以前在南城区混的,因为他照看的迪厅和我们酒吧挨着,所以他来拜访我的时候我也没多想,后来程野帮了我一次,虽然那次是三少动手砍了人,但是我还挺感激程野的,再后来程野和南市区的混混在仓库约架,土匪带着人去帮了程野,关系就是这么一步一步的走上来的。”
曲艺帮我分析道:“东城区的东郊路商业街,那里绝对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你现在照看的那个‘纯夜酒吧’每天营业额都过万吧,这种酒吧为什么会落在你身上?比你有实力的人是不是数都数不过来?”
我点头说道:“是啊,现在跟着我混的也就是大成子和土匪两个人,他们两个以前就是在一中后门那条街瞎混,勒索勒索城中村里面的小商贩还行,根本就不是不入流的古惑仔,我们之所以能照看得住‘纯夜酒吧’,还是因为三少帮了忙。”
“对,没错。是因为三少帮了你,除了三少之外应该就是白四爷也帮你说话了,所以你才有一个油水这么足的场子赚钱。但是那个程野呢?他凭什么啊?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以前有这么号人,充其量这个程野也就是和土匪、大成子差不多的混混,但是现在那个迪厅是他在看着,如果没有背后实力,你觉得他能照看得住么?早就被人抢了吧?毕竟这个社会就是靠实力说话的。”
曲艺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程野如果没有后台,他凭什么能照看得住那个东郊路商业街的迪厅?前几天还有南城区的小混混叫他去废弃工厂约架,如果他真的有名气有实力,那些小混混又怎么敢招惹他?
我越想越不对,拿起电话就要打给土匪,发现我手机是静音模式,已经有很多未接来电了,有土匪打来的,大成子打的,还有三少他们打的。
我先给三少回了一个电话,三少问我在哪呢?“瞎子”有没有把我怎么样?
我说“瞎子”就是教训了我一顿,没什么事,我现在挺好的,不需要担心我。
三少说他现在就去“瞎子”的场子找“瞎子”,今天必须要个交代。
我让三少别去了,毕竟今天是我找“瞎子”的麻烦,而且这个麻烦我希望自己解决,我不能一辈子都靠别人帮我。我很委婉的回绝了三少的好意。确定三少不会去找“瞎子”了,我也算放下心来,我不想在被人安排着走路了,我不想再当别人的棋子了。
给三少打完电话,我又给土匪打了一个,土匪听说我没事激动的不得了,他说一分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