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又解释了一番,沈振铎从小在荒岛长大,根本不懂得华夏文化,又怎么能当担得起长子长孙的重任呢。
他们执意不肯,还跟我理论。我只好说:“这些年,我在外面挣了不少钱,等走了以后,我会给家族汇一笔钱回来的。但是振铎就不留下了。”
他们商讨一下之后就答应了。我让他们不要告诉族人,我回来了的事,祭拜一下祖宗和去父母的坟头看看之后。我就要离开。
他们便引着我走到了祠堂里面,在祖先牌位前上香。在牌位里,我看到了很多兄弟和子侄的名字,甚至还有我自己的灵位。这让我唏嘘不已。再一次有了回首已是百年身的感叹。
尤其是看见牌位最上面的“始祖沈中流之位”时。心中更是感触良多。除了我们之外,谁又知道他存在另一个世界活了几百年呢。
离开祠堂后,他们又引着我去了父母的坟头。祭拜完了,我让周芳怡给他们四个一人拿了几千块钱,让他们自己买点吃的穿的。送别我们的时候,他们又问了我子孙的情况,说是我作为长子长孙,既然我还活着。一定要写进家谱的。我只知道自己的三子一女的名字,至于沈振远两兄弟那些儿子和孙子的名字,我就不得而知了,也就报了一下数目。
他们想安排几个子侄开车送我们去镇上,被我给拒绝了。既然已是岁月倥偬,物是人非,我就不想做太多的打扰。他们依依不舍的一直把我们一家人送到了村口。一再叮嘱我,时机再合适了,一定还要回家来看看。
他们年纪都大了,我心里很明白,我再次回来怎么都是几年之后,也许这是我和仅剩的四个同辈兄弟最后一次见面了。走的时候特别伤感。
走着去镇上的路上。周芳怡都哭了。我不解的问她,连我都没哭,她怎么哭了。
周芳怡抹着眼泪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爸妈也肯定都不在了啊。我弟弟肯定也不在了。算了我还是不回家去了。肯定一个人都找不到了。”
她这番话。把韩允儿和悯熙也给弄哭了,她们有了同样的伤感和难过。但她们依然还是决定回釜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