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回飘飞的思绪,心头还是酸涩,却还是言了一句,“俏俏,我平生最恨就是像他那样拈花惹草的人,所以,我断不会负你,你信我。”
她敛下眉眼,声色低沉,心里惶惶,“那你别丢下我。”
他并不开口,执起她细瘦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良久才道,“没有你,我才是一个孤家寡人呢。”
“这次的事就算了,你以后可不许瞒我。”楚俏嘟囔道。
陈继饶眼里有了逃避之色,目光扫到红肿的脚踝,转移话题道,“你坐会儿,我去拿药。”
上完药,楚俏脚踝凉丝丝,也没那么疼了,哭够了这会儿脑子也清醒了,猛然想起她下楼是寻他回来吃饭上药了。倒累得他反过来来照顾自己了。
楚俏单脚跳到桌边,见盆里的温水已经凉了,不由泄气,男人正从澡间出来,一见她又不安生,飞快的几个跨步过去,打横抱起她,顺道还挠了一下她的腰肢,故作冷声道,“脚扭了还不老实,非要我担心死才高兴?”
楚俏委屈,“饭菜凉了”
“大热天,凉了就凉了,不打紧。”他混不在意说道。
楚俏反咬回去,“你说的,吃冷的饭菜对胃不好。”
“你跟我哪能一样?大冬天训练的时候我还吃雪呢。”他哪有那么娇惯?
男人把她抱回床上,也真是饿了,走到桌子旁把饭菜吃完。
顺道把碗给洗了,这才坐到她身边去。
他脑海里几经回转,琢磨着该叫周儒铭把吴悠的那几张艳照直接送到省纪,他就不信,上头会放心地将偌大的省会交给一个连女儿都没管束好的吴慕兴!
至于吴准还有他恨不得使劲巴结的丈母娘,还真是伤脑筋。
陈继饶凝眉深思,老头子把人打伤了,还抢了吴准冒着生命危险经营的生意,而他主卡里的钱又动不得。
真是伤透脑筋……
男人单手扣着楚俏的腰身,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安抚着她的背部,等回过神来,低头一看,见她已是睡着了,紧闭的眼皮还是粉粉的,嫩嫩的小嘴儿微微张着,起伏有致地吐呐着。
他不由莞尔,这丫头先前那会儿还哭得稀里哗啦,这会儿倒没心没肺的睡沉了。
不过想到她临近高考那一两个月,睡眠严重不足,今天又是惊心动魄的,她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他也盼着她多睡会儿。
他轻轻把她放下,贴着枕头,两人粘得近,他热出一身汗,脱下衬衫换了一件t恤,这才往办公室走去。
照例是打给周儒铭。
他简单交代了一下事项,周儒铭那厢犯难了,“递个材料倒是不成问题,只是帮你大舅子的事,老爷要是知道了,非剁了我不可。”
那人一贯心狠手辣,还真不一定。
陈继饶也知他为难,想了一会儿才道,“你把最歌和梅森叫来,在暗中帮他。他要是知趣,我想他会懂得什么话不该说。”
周儒铭惊喜道,“二少,你终于肯召她两回来了”
陈继饶懒得再听他废话,挂了电话,稳步往家里走去。
一回来就见她不知什么时候贴着床沿睡着,也不怕摔下去。
他把她的手抬起缠过脖子,将她往里抱,不过平静的眸子触及她心口的柔软时,要孩子的念头再次在脑海里涌现。
虽是做了两手准备,但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如是一想,他不由伸手去解她的一口,俯身下去吻住她的粉唇。
楚俏模糊间呼吸不过来,挣扎着睁开眼,就见他伏在身上,不由咕哝着,“别闹。”
“俏俏”他的目光不由变得灼热,“再过一个月你就要去上学了,那时又得等你周末才能过来”
他眼巴巴说道,模样极为可怜,楚俏一心软,一个犹豫就让他钻了空子,索性也随他了。
但这次他要得凶,急急躁躁得像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楚俏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的床位已经空了,一起身,只觉得某处一片淋漓。
她皱着眉进澡间清理,里面放着她的衣物,盆子和毛巾,热水壶也有,以前他从不会准备这些,都是他帮着清理的,她越发觉得男人最近的习惯变得玄乎。
从澡间出来,桌上放着米粥和配菜,她吃了几口,还是觉得身上酸痛得很。
她不愿见到吴悠的嘴脸,懒得出门,如此过了两日,男人一如既往地在晚上缠着她,她颇为不适应,喊疼,这次他也没有停下。而是好言好语地哄着。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楚俏听说吴悠自讨没趣地走了,心里不由一乐,正打算去借几本书,打开门就往楼下走去,却听有人在楼梯间似乎起了争执。
她好奇地往楼梯口一探,却见陈继饶和母亲立在拐角那儿,离得远,楼道又有回声,她看不清表情,也听不真切,但听起来似乎颇为不愉快。
她轻手轻脚地靠近
米月脸色沉冷,言辞犀利,“阿准怎么说也是俏俏的哥哥,你怎么就敢对他下手?”
陈继饶心下无奈,扶额道,“妈”
他话未完,就被米月冷声打断,“裴家大少爷这一声‘妈’我可担不起!”
没想到他千防万防。还是没瞒住!
米月见他脸色懊恼,却是没有半分同情,“阿准在外头私自贩卖舶来品是不对,可那些生意是他好几年的心血,你怎么连声照顾都不打,就私自把货给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