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沐浴的比平时还要仔细上三分,等沐浴完,皇帝都早朝下了过来请安。
太后这才慢慢悠悠的想起了还跪着的洛宝林,让她和皇上一起进了主殿。
洛成溪感觉腿部几乎不是自己的了,走起路来有点飘飘的感觉,上个台阶都几乎是用狐娘教的哪一点轻功上去的,虽然步伐不太稳健,又有厚厚的裙摆隔着,太后自然是看不到的。
皇帝斜眼看了下上个台阶都使出轻功的洛成溪,嘴角有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但是很快就耷拉下来,似乎刚才的那一下只是成溪的错觉。
低头跟着皇帝进了主殿,太后已经端坐在上位。
皇帝微微行礼,之后就坐在太后旁边的位置,然后盯着成溪看,似乎是在等太后审问成溪。
太后没有看出成溪使出轻功,却只是惊奇洛贵人跪了那么久居然还可以直立行走,莫非是有些功底的?毕丞相全家都是文弱书生,家里除了看门的家丁和护卫队,全家都没有习武的传统,这个太后是知道的。
只是这洛贵人,怎么会有功底?洛知县也是书生,不可能会武功。太后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但表面上还是对成溪不闻不问的,忙着和皇帝扯家常,似乎是把成溪忘在了那里。太后心里冷笑,继续跪着吧你,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成溪跪在地上,膝盖已经疼的没有了知觉,早就想起来了,只是太后和皇上都没有开口,她怎么可以起来。
继续跪着,成溪在地上画圈圈,这皇家规矩好麻烦。要不是怕给狐娘惹祸,成溪早就怒了。
太后和皇上聊了几句,嘘寒问暖的关心下皇上的身体,皇上似乎还没有走的意思。太后就顺势留下皇上一起用午膳。
皇上似乎是想起地上还跪着个人,于是提议一起用午膳。
太后这才“想起”地上的成溪,于是和皇上说了昨天成溪的事情。
皇帝了解了一下宫殿的传闻,对成溪也严肃起来。
成溪看着严肃起来的两个“掌权人”,心里不由得发毛,不知道怎么样被自己得罪了的皇太后,一个是被自己拒绝行夫妻之礼的皇上,成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会死的很惨吧……
“在宫中祭奠是有违宫规的事情,按宫规应赏一丈红,只是这个丫头似乎伺候过皇上吧?不知……”太后后面故意拖延,等皇上回她的话。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朕见成溪身子弱,就随意了事了。”皇上对着成溪挑了挑眉,闯这么大的祸你能耐啊。
“原来真有这么一回事,那她岂不是有可能怀有龙种?请太医来看一看吧,要是还没有怀上,就赏个一丈红了事吧。”太后似乎也不太像在这件事情上多费精力。
一丈红!成溪心里千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她想过太后可能是跟自己家里的某些长辈有仇,但没想到一上来就弄死自己,太狠了点。只是她不知道太后和毕家的深仇大恨,要是知道,她会觉得自己被恨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的。
皇上微笑看着太后,“母后,洛贵人初来乍到可能宫规不太熟吧。要不这次先……”皇上自己自然是清楚那天晚上的情况,碰没有碰成溪的身子,他比谁都清楚。
“怎么?皇上心疼了?就一个丫头片子而已,皇上要是喜欢这个类型的,哀家明天就给皇上去找几个回来,这个犯了宫规,留不得。不然到时候人人都犯宫规,人人都要留一条命,这皇宫还怎么待下去?”
听太后说的头头是道,皇上也有点着了急,成溪刚亮了一下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要是她死在了皇宫里,狐娘就没有了可以利用的地方,毕丞相,洛知县,还有大夫人还不知道怎么对待自己那个美人娘亲呢。
成溪还真不想死。
“母后……真的不能饶她这一次吗?”皇上的语气有点软了。
“真的不行,不是哀家不讲情理,只是这宫规不得不守。”太后继续耐心的和皇上讲道理。
“朕是皇上,朕可修改宫规。”
“宫规是祖宗立下来的,怎可修改!皇上,哀家知道你心仪洛贵人,只是这宫规不可违……”
“母后,如果朕非要留她一条命呢?”
“你糊涂!”太后怒了,这儿子越大越不听话了。
“母后,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个事情。”皇上突然想起一件事,悄悄附在太后耳朵上说了一句话。皇太后听了,怒目忽然变成了吃惊,然后又是激动,确很快归于平静。
“确有此事?”
“朕今日亲自查到的,怎会有假?”
“那你快告诉我,他在哪?”太后有点激动。
皇上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洛成溪。太后立刻回头,“洛贵人,你且退下。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成溪看着太后的变化自己也有点暗暗吃惊,皇上到底和太后说了点啥,让太后这么轻易的放过了自己。
成溪来不及多想,起身告退,回了自己的青鸾宫。
这边太后激动的抓着皇上的袖子,“胡家,真的有后?”
“朕前日翻看前朝的卷宗,发现胡家灭门一案有些许蹊跷,就随手翻来一看,发现行刑之人事一百四十一人,登记在册的却是一百四十三人。其中没有被处死的一个就是太后,那么另一个呢?太后可知道是谁?”
太后心里甚是开心,本以为自己就是胡家最后的血脉了,结果还有别的血脉。回忆一下当初家里似乎只有一个跟自己关系最好的表妹因为自己刚入宫,心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