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涵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说:“不会吧,那赶紧给嘉音一个电话,我让舒景将钱还给汪总,别为了这事影响感情。 ”
我笑了笑说:“没事,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模式,这点钱他们还输得起。”
昨晚好像两人打赌来着,汪东骏屡次在嘉音手里栽了,看来离被嘉音驯服的日子不远了。
沈初涵松了一口气,很是不解:“他们的相处模式真奇怪,都说男人最不屑的事就是打女人,而且也看不出汪总会打人。他们经常这样吗?”
“谁打谁还不一定呢,嘉音可是跆拳道高手,这两人自从结婚就一直这样,习惯就好,别太惊讶了。”
好像这两人从小时候就会打架,只不过那时汪东骏比嘉音小,只有被欺负的份。
“真的不可思议,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是亲,骂是爱?”沈初涵对这种相处模式很是吃惊:“昨晚我看嘉音挺为汪总着想的,就是嘴上不说,对了,要不打个电话让她也一起出来吧。”
嘉音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类型,想着有嘉音在气氛也好点,我掏出手机给嘉音打了一个电话,那端声音有点有气无力的,我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了?昨晚打输了?”
汪东骏下手没轻没重,之前我就见嘉音身上有痕迹,但现在两人应该不会再打这么狠了吧。
嘉音在那端咳嗽了一声说:“正在医院里输液呢。”
闻言,我心里惊了一下:“你在哪家医院,怎么回事?”
刚才还想着两人只是一种相处模式,怎么都打进医院了,嘉音在那端有点支支吾吾的,给了一个医院地址,我带着佳佳立马赶了过去,沈初涵也担心,跟着去了。
急急忙忙的到了医院,找到嘉音所住的病房,刚要推门进去,汪东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现在感觉怎么样?”
“太烫了。”
透过半开的门看着嘉音就跟老佛爷一样,汪东骏就像孙子。手里端着白色陶瓷杯,对着吹了吹又递给嘉音:“现在呢?”
嘉音喝了一口:“还是有点烫。”
我跟沈初涵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汪东骏再吹了吹,又拿手扇了扇递给嘉音:“现在不烫了,你喝喝看。”
嘉音不情不愿的喝了一口:“还行吧,我要吃苹果。”
“好,我立马给你削一个。”汪东骏从水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用水果刀削起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汪东骏这是被什么附体了吧,听话的就跟孙子一样。
我跟沈初涵还没有想好进去,佳佳茫然的左右看了看我跟沈初涵,伸手推开了门:“汪叔叔,佳佳也要吃苹果。”
汪东骏捏了捏佳佳的小脸蛋,笑的有点傻:“叔叔马上给你也削一个。”
“你们来了,快进来坐吧,你们要是再不来,我都快被憋死了。”躺在病床是嘉音朝我们招了招手,然后又对汪东骏吩咐道:“一人削一个。”
“马上削。”汪东骏一口应下来,半点怨气都没有,还挺乐的,快速削好一个,又用刀子削成一小块放在盘子里,上面插几个牙签,还挺有模有样的。
我有点傻眼。汪东骏弄好之后,嘉音又让他出去打点水来,汪东骏然后又二话不说的出去忙活了,我缓过神来,吃了一口汪东骏削好的苹果问:“嘉音,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夜之间汪东骏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有,你怎么躺医院了。”
能吃上汪东骏削的苹果那可是很难得的,沈初涵也问:“嘉音,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嘉音摆摆手:“没事,看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嘛,就是昨晚动手的时候有点过了,不小心把腰给闪了,还有就是”
后面的话嘉音好似有点难为情,说不出口,我跟沈初涵就更摸不着头脑了,这昨晚还真打上了。而且被打了还这么高兴,对,就是高兴,两个人都挺高兴的,哪里像是打过架的。
这时一名医生正好进来给嘉音检查吊瓶完了没有,见还有一半没吊完。说道:“待会快没了的时候按一下护士铃,下次可别再这么折腾了,这前三个月特别重要,孩子爸也是,怎么下手没个轻重,再送晚一点可就保不住了,你也是命苦,怎么就摊上了家暴的丈夫,身体是自己的,孩子也是自己的,下次注意点了。”
医生的话让我很是惊讶,我看向嘉音,她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连连点头:“放心吧,没有下次了,我老公他也不是家暴,昨晚我就是跟我老公在家里练练,也没想到会这样。”
这医生大概应该是见多了女人被‘家暴’的情况。蛮有同情心的,嘀咕了一声:“现在女孩子也都是够粗心的,连怀孩子了都不知道。”
医生走了之后,我抓着嘉音问:“你怀孕了?”
嘉音刚初为母亲,有点不适应,也没多大感觉。甚至觉得还有点云里雾里的,点头说:“嗯,他们说怀了,应该就是怀了吧,你知道我这个人也大大咧咧的,大姨妈来不来我都不记得,哪里知道中招了,要不是昨晚跟汪东骏打起来时不小心扭伤腰了,谁知道啊,我还奇怪了,这孩子命真够大的,我跟汪东骏隔三差五的打一架。既然都没掉,太神奇了。”
我戳了戳嘉音的额头:“你也真是够粗心的,也亏得孩子命大,下次别再说这话了,孩子听到了小心以后出来记恨你。”
大大咧咧如嘉音这般,这孩子投到嘉音肚子里,也算是够受罪的,也好在嘉音平时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