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初涵的心情有点忧郁,我侧看了她一眼说:“今天秦慕怎么没跟着?”
那可是沈初涵走到哪里必跟着的人物。
“他回a市了,我想在这边多待几天,也就留了下来。”沈初涵长发飘飘,风吹着她的发丝飞扬着,添了几分仙气。
“那你在这几天里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说:“正好我也想着休息几天。”
“你不带孩子吗?”
“有他爸带着,没事。”我见佳佳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真的是全凭着傅夜擎的心情,他高兴了,把佳佳交给我带,不高兴了,也就带回去。
可我的话被沈初涵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羡慕道:“你跟你丈夫感情真好。”
我还真不好说我跟傅夜擎势如水火,只能笑笑,继续走在这条长长几乎看不到头的木桥上,说:“秦慕对你很不错,不过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其实这女人都是有八卦的,我也不例外,好奇着沈初涵跟秦慕之前的内幕。
“你是想问我跟秦慕到底是不是真的男女朋友?”沈初涵一双漂亮的眸子灵澈无比,轻而易举穿透人心。
被人猜中心思,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是好奇。”
“没关系,我跟秦慕只是好朋友,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沈初涵目光眺向远方:“他不是我心中的那个他。”
沈初涵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又是一片忧郁,明明就是二十出头,可那思念跟忧郁好似比这片湖还深。
看着这样的她,我忽然想到演奏会那天那束桔梗花,脱口而出道:“你心中的人是那个送桔梗花的男人?那个没礼貌的男人?”
“没礼貌的男人?”沈初涵先是蹙眉,旋即绽眉颜笑:“初安,你见过他是不是?他在哪里?”
我就是一个猜测沈初涵也如此高兴,那眼里的情意好似要溢出来了,看样子她心里的男人果然真是桔梗花男人。
我说:“演奏会那晚,他就坐我旁边,不过我也不确定我说的跟你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演奏会结束后,他也就走了。”
沈初涵将手机拿出来,点开了一张照片给我看,欣喜的问:“是不是他?”
照片上的男人还真是那晚坐我身边的男人,这人长的出众,一眼就能认出,只是照片上显得要年轻点,估计是很多年前拍的了。
我点了点头说:“正是他,初涵,这个男人是……”
“他果然来了。”沈初涵眉眼都带着笑意:“他叫舒景,我心里的那个他,一直以来我知道他就在身后,可是我一次也没见到过。”
“你们这是有什么误会吗?”沈初涵虽然笑着,但还是含着一抹酸涩,就是相爱的两个人无法靠拢的那种心酸。
她将手机收出来,朝前面走了几步,仰望着天空说:“不是误会,是我无法面对他。”
到底什么事才会让一个明明相爱的两人走到无法面对的地步?
我很想问,但我知道这涉及到别人的隐私,沈初涵是公众人物,也不适合透露太多隐私,她能跟我说这些已经是拿我当朋友了。
不过这人憋到一定程度,想要找个人倾诉,就算你不问,她也会说,不顾忌那些什么后果,只是想单纯的说出来。
沈初涵侧头看了我一眼笑说:“我以为你会问下去,这些年,压抑在心底的事一直找不到人倾诉,今天我倒是很想跟你分享。”
我笑了笑说:“乐意之至。”
沈初涵双手撑着栏杆,陷入某种回忆,她简单的叙述了那些往事,也就是她的父亲曾做了些伤害对方母亲的事,不过沈初涵的父亲后来也得到了惩罚,死于车祸,讲完这些,她偏头问我:“初安,若换做是你,你还会留在他身边吗?”
我一时不好去回答,虽然男方的母亲也没怪罪,男方也喜欢沈初涵,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没有沈初涵的经历,却跟她一样犯难了起来。
想了一会儿,我说:“那是上辈人的恩怨,应该还是给彼此一个机会吧,何苦为难了自己,我想你的母亲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当时我给了沈初涵答案,但后来我遇到了相似的问题,却没人能给我答案,因为沈初涵至少得到了对方父母的喜欢,没有去计较,而我,连去补偿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说到底,还是道德的枷锁束缚了我们,那套父债子偿的话延续千年,已经深入骨髓了。
我的话好似让沈初涵想明白了什么,她冲我笑了笑:“初安,或许我是该给彼此一个机会,一个星期后,我打算下一站巡回演奏会就定在a市,七年了,我该回去了,他一直追随在我身后,这次换我向前走一步。”
沈初涵想通这些,立马给她的经纪人海灵打了电话,下一站就去a市。
其实沈初涵想通不是我的功劳,她心里其实也这样想过,只是在挣扎,等待着一个人有跟她一样的想法,得到一种认可。
这天我们在邛湖逛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走走停停。
傅夜擎下午五点就给我发了一个地址过来,聚会是在一家娱乐会所里,唐潜还真是以男人的角度选的地方,我之前还以为就是什么酒店,毕竟说了要带佳佳去,那种地方小孩子怎么能去呢。
收到短信后,我没有回,估计傅夜擎也没打算让我回信息,反正地址是给我了,佳佳也会去,唐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