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查过了,那小子还挺惨的,是三个月前才从扬州府搬到应天府的,据说是因为父母遭遇车祸双亡的缘故,现在的监护人是一个扬州律师,好像还挺有名,入学考试的成绩还不错,被一中录取了,这些日子没和徐大小姐说过一句话。”
一个穿着一中校服的高大男生低声对对面的一个娃娃脸的男生如此说道,语气里带着点不善,脸上流淌着淡淡的恶意。
“父母双亡?三个月前?那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还想警告一下他的,那就算了吧,跟他们都打个招呼,这小学弟也挺不容易的,欺负孤儿传出去也是个笑话,算了算了,反正这同桌位子三个月一换,也无所谓了。”那娃娃脸男生挠了挠脑袋。
同桌的一个看上去有些贼眉鼠眼的男生低声道:“大郎,就这么算了?以前的那几个咱都可是好好儿的招呼过,这个就这样不管?您不是说要把徐大小姐……”
娃娃脸男生翻了翻白眼:“人一孤儿,刚刚丧父丧母,我堂堂孙大郎能和一个孤儿较劲?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孙家还要不要脸了?我爹爹非揍死我不可!再说了,妙文那姑娘我还不了解?心比天高!怎么可能和一个孤儿扯上关系?我就是嘴上说说,做做样子,要我娶徐大小姐,我宁愿出家!
不仅咱们别折腾,告诉那几家,都别折腾了,徐家也不是白痴,咱们干什么他们肯定都知道,以前那些混小子是居心不良,家里面有都有后台,铆着劲儿想往上爬,这个是真正的孑然一身,又能怎么折腾?欺负人也要看人啊!这要给徐家知道了,咱们可都没好果子吃!”
几个随从各自耸耸肩,这次看来是没有好处可以捞了,不过很快,娃娃脸的孙大郎又开口道:“不过,这小子你们还是注意着点,心智那么坚强的人,我可有段时间没见过了,骤然丧父丧母还能那么快的调整心态,成绩要是不错的话,以后前途肯定不小,此时结交一下,对未来未必没有好处。
李茂,李盛,你们哥俩多注意着,要是那几家谁手贱,帮衬着点儿,卖点人情,以后搞不好有大收获,我估计张家和刘家不太可能会违逆我的想法,但是陈家就不一定了,你多盯着点,陈銎那孙子是真的心狠手黑,想着妙文也想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几个随从各自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江一念还不知道其实赵诚曾经告诫过他的事情,已经悄然发生了,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情况,事情发生了不小的变动,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而去,江一念不知道,也无暇关注,因为第一次月考,来了。
基本上每月的二十七二十八两日,就是传统的月考日,一中也会在这两日进行全校停课,全校一起考试,当然高二文理分科之后,考试内容就会缩小,也会相对轻松一些,高一要考的科目就多了,除了艺术类科目不参加统考之外,其余的考试科目都要加入进来,也因此有人说高一的考试和课程其实完全是在做无用功,因为学子们的文科理科之分,大概在初中就能分别出来,还要放到高中让学子们痛苦一年,实在是不应该。
这样的说法在国会会议还有教育院和考试院的听证会上,已经无数次的出现,两院有数位大学士也对此表示不满,不过事关重大,大明始终没有推动这方面的改革。
每一次的月考都不是以班级为单位,而是以之前一次月考的排名来分配考生,从第一考场一直往后,这第一次考试自然是以之前的考试排名来分配考场的,江一念发现自己的考场是第八考场,这样说来,自己之前的成绩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至少在一中这些考试达人面前,还真的不能算太强就是了。
这也无所谓,反正按照之前的经验来判断,理科类这些有着标准答案的科目想拿满分也不是问题,文科类的科目拿高分也不是问题,江一念不打算留手,而打算全力以赴的在一中取得较高的位次,为今后冲击应大打下坚实的基础,也为自己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两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就和江一念之前所预料的一样,根本就不是问题,面对题目,自己的大脑高速运转,思路清晰无比,仿佛是最精密的解题机器一样,过五关斩六将,各大考题猛将纷纷被江一念手中黑笔斩落马下,魂归西天,而江一念则雄赳赳气昂昂的胜利回归家中自己做了一顿美味犒劳自己。
第二天一早,哭丧着脸的赵诚就按照地址出现在了江一念的家门口,敲开了江府大门,哭丧着对揉着眼睛来开门的江一念求救:“仲光,救救我,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就死定了,我爹妈已经开始想要逼着我去外面上补习班了!”
江一念经过高强度的考试日程之后,这个周六难得决定的睡个懒觉,八点钟一到,门铃声果断响起,江一念极其不爽的打开家门,就看到仿佛是来哭丧的赵诚:“我说子真,我难得睡个懒觉,你非要那么早过来吗?晚一点不行吗?”
赵诚悲伤的摇摇头,倾诉道:“昨天考完最后一场我就知道我死定了,晚上我失眠了,一晚上没睡,今天天一亮我就起来了,就来找你了,我实在是等不及了,你考的一定很好对吧?你教教我怎么学习吧!我已经很累了,要是再报补习班,会出人命的!”
江一念无比郁闷的把赵诚带入房内:“早饭吃了吗?”
赵诚摇摇头:“哪有心情啊!”
江一念走向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