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凡信命，拍出去的皮球终有弹回来的时候，像陈小凡没有坦白的话。
陈小白笑了，然后脸上露出一丝伤感，低声道：“徒儿，把邪傀晶核拿出来我看看，得小心供奉着，论起辈分，他还是你师叔。”
“妈蛋，这下糟糕了......”陈小凡心里咯噔一下，陈小白生动的表情着实不能掩盖任何的情绪，喜怒哀乐都用加到1号的字体写在脸上，陈小凡知道她的在意，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那个......师父......它碎了，莫名其妙就......碎了。”
陈小白表情一僵，嘴唇微微颤抖，却怎么也说不完整一句话。
“碎碎碎......了？”
她看着陈小凡，澄澈的眼睛雾气蒙蒙，倔强着不肯哭出来。
陈小凡欲言又止，一个谎言继续存在的结果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弥补，他看着陈小白的模样，很难受，她和那邪傀一定有许多故事，从水火不容相互仇视到彼此相互珍重，一个人会为另一个人的离去而伤心流泪，的确是一件温暖却又悲伤的事情，地球的她也会为自己流泪吧？
于是，陈小凡脑海中浮现出她上班的高楼大厦，那种仰望的存在如此遥远，而后，他轻叹一口气，心虚却又真实的说道：“是的，师父，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不丢人。”
陈小白看了陈小凡几秒钟，而后缓缓蹲下，把头埋在膝盖中，瘦削的肩膀耸动着，呜咽声沉重。
不是所有的安慰都需要说话，何况陈小凡不会安慰人，他在一边看着，心里念叨着，你倒好，还能哭出来，老子是想哭都没个念想哭。几年前，他拔干净娘坟头上的枯草之后，就再也没哭过了，那时候还咬牙切齿的发誓，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在全国的中心买一套房子以安慰他们的灵魂。
当然，安慰分为许多种，失败者往往是最需要安慰也最会自我安慰的，陈小白也是个失败者，彻头彻尾又没头没脑的失败者。
她这一缕剑意酝酿着许多情绪，这本就不应该。
她哭了一会，纸片一样颤抖的声音响起。
“一点也不丢人......我就是想到他在陨雷界替我承受雷劫的画面，明明是穿透灵魂的痛，他却一直笑，我就忘不掉，想着等他复活了对他态度好一些，现在没机会了。”
从无到有的话茬就像最后一茬韭菜，陈小凡不想接不下去。
陈小白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眼里带着泪，格外认真地看着陈小凡：“徒儿，我想明白了，我会像邪魁对我那样对你，但你不许像我对邪魁那样对我，听到没有？”
陈小凡承认感动和羞愧一样是廉价的东西，他又感动又羞愧：“嗯，我记住了！”
“好了！现在你应该认真修炼，这个空间我能感觉出来，非常的奥妙，类似于时空大道，徒儿你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不能让你师叔失望！”陈小白擦干眼泪，眼中依然闪着澄澈的光，话语咯咯作响：“徒儿，剑诀先放一边，稳固境界才是最重要的，九转化灵决虽然耗费的时间比其他功法要长，日后却有天大的好处，到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的真元远比同阶段的修士要深厚许多！”
陈小凡傻了眼，问道：“什么耗费的时间要比其他功法长？”
“怎么，徒儿你不知道？”陈小白一脸惊讶，而后解释道：“运转九转化灵决吸纳的一部分灵气会被储存起来，作为灵尊的供给，因为灵尊没办法自己吸纳灵气，只能依靠宿主，而且灵尊的修为必须要和主人的一致，否则会导致灵尊不满，灵尊不开心的话你就很难使唤它了呀，当然，灵尊也会反馈给主人很多真元作为报答，经脉就是这样无形拓宽很多，这样真元自然就深厚了。”
“妈个鸡，老子要的是速成功法啊!”
陈小凡欲哭无泪，黑着脸涩声问道：“这是不是说，我一人要养两？”
“嗯嗯，徒弟你知道就好。”陈小白低头掰着手指头，随即微微侧着脑袋，一脸傻白甜看着陈小凡：“不过想想，徒弟日后厉害了，渡劫都是渡两人的劫，真的好厉害呢。”
“厉害你妹啊！师父，一旦我被劈的灰飞烟灭怎么办啊！”陈小凡很伤心，他不明白现在九转化灵诀都没到三转，就得供养什么莫名其妙还不知什么品种的灵尊，有一点令他在绝望中印象深刻，自家菜园的白菜跟貂皮一个价，还特瞄的有自己的脾气，真是曰了狗。
“哦，这个倒也是有可能。”陈小白摸着下巴想了一会，紧接着神秘笑道：“不过这不不会发生！嘿嘿，为师自有妙计！”
“什么妙计？”陈小凡巴不得这小白从怀里掏出个法宝秘籍啥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现在开始，努力修炼！”陈小白义正言辞地说道。
......
深夜，起点办公大楼，仙侠组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
方龙抬起头，透过办公桌上可爱的人偶陶瓷，瞄到对面一双手正捂着杯子。
这是一双纤细白嫩的手，像是象牙雕琢的，漂亮又精致，手腕上还系着一根红绳，在瓷白的肤色中格外醒目。
“怎么，有消息了？”清冷雅致的嗓音带着一股淡淡的慵懒。
“暂时没有，已经发了几十封站短了，但都没有得到答复。”方龙摇摇头，避开女子的目光，眼前的女子有着和嗓音一样雅致又清冷的模样，红色的眼镜框是胭脂色，那也是她唇的颜色，未见到白羽夜时，方龙以为她应该是个老练精明的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