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正山呆了呆,在他的想法中,飞云寨的势力也不弱,四千多人,两千多战兵,而且飞云寨作为武夷山最大的三个势力之一,一旦投诚,就会带动武夷山中的其他山寨,兴夏会必定会举手欢迎,而照道上的规矩,他率众投奔,兴夏会至少会给他一个高级头目当,然后让他带领自己的军队,最多只派少量的人员进行监督而已。但兴夏军却直接要求把飞云寨的军队解散,难道兴夏军想把投奔他们的人拒之门外?
“这个啊,张会长,我想问一下,不知我们大寨主在军校学习后能当什么级别的军官?”孔问问道。
张无易说道:“兴夏军分为野战军、守备军和民兵,野战军的最高级别是师长,就是我,下面分为两个旅,一个近卫团和一个警卫营,一旅有七千七百多人,下面分为两个团及旅部、炮营、警卫、工兵、侦察等人员,一团有近三千人,一团下面有三个营及一些附属军队,一营有六百多人。而守备军则分为数个团,人数与野战团差不多,但在人员素质上和武器上要弱一些。所以,如果申寨主在军校学习一段时间后,可以任兴夏军的野战军营长,或者守备军的团长,其他几位寨主而为副,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哦,是这样,那我们回去会认真考虑的,我们这就告辞。”申正山说道,站起身,对着张无易拱拱手,朝着帐外走去,孔问连忙跟上。
走到大帐门帘处,孔问停下身,问道:“张会长,不知贵军以后会怎么对待武夷山中各寨?”
张无易说道:“我兴夏会的规矩是,在兴夏会的范围内,是不会允许任何不能控制的势力。”
孔问点点头,拱拱手道:“知道了,再见。”
申正山与孔问离开后,站在四周的警卫也离开大帐,对于飞云寨是否同意他的要求,张无易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兴夏军的势力覆盖整个信州府,势力范围的人达五十多万,武夷山的所有山匪也就数万人,其中战兵最多只有一两万人,而且这些战兵如果按兴夏军的标准来看,有一半人符合野战军标准就不错了。飞云寨投诚则好,不投诚,以后一样要剿灭他们。
申正山离去后,几天内都没有出现,而兴夏军已经到了广丰县城下。
广丰县城里的清兵已经把四个城门用石头堵住,要攻城,就只能靠蚁附或炸城墙。
只是在兴夏军一番炮击后,广丰县里的清兵就投降了,兴夏军的政策他们也知道,主动投降,可以减轻罪行,如果抗拒,就会罪加一等,在铅山县、弋阳县和横峰县,兴夏军就是这么干的,并把处置方法传到其他地方。
占据广丰县,张无易再次移兵朝着玉山县奔去。
玉山县一样把城门堵住,最重要的则是,玉山县县令杨准元是一个顽固的哈清派,也可以说是满清的忠臣,他也算是一个狠人,先是把县里的官员的家属集中在县衙内,然后动员全城百姓守城,他让百姓站在城墙上,这一下,还真把兴夏军难住了,兴夏军是不能朝百姓开枪的,城墙上站满了百姓,又不能以炸城墙的方式进行爆破,无奈下,兴夏军只能把玉山县城围住。
不过,在第二天,申正山再次来到兴夏军的军营,他答应兴夏军的要求,愿意率飞云寨投奔兴夏会。
对于申正山的投诚,张无易还是非常欢迎的,最重要的则是他们愿意接受兴夏军的条件,有了他们的先例,以后收服武夷山的其他势力就有了参照,武夷山的其他势力如果能接受就会自动来投诚,如果不同意,兴夏军到时就自会去收服他们。
不过,申正山的投诚还是有一定的好处,那就是他们在玉山县城里有细作,而且连玉山县的外委千总也是飞云寨的人。
听到这个消息,张无易大喜,外委千总可是副连级,已经是玉山县军队的二把手,有他当内应,应该能轻松攻入城内。
果然,在两天后,那名外委千总利用职务之便派出心腹占据一段城墙,然后接应兴夏军翻入城墙,兴夏军一举攻入玉山县城,县令杨准元下令放火焚烧县衙,但其他人却不同意,最后还引起兵变,他在心腹的帮助下逃入县衙里面,与家人一起**在家里,其他人则向兴夏军投降。
对于杨准元行为,张无易也是无语,这种人,怎么说呢,从满清的角度上讲,是忠臣,但从民族的角度上讲,却是汉奸,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无奈,被异族统治了,真是左右不是人。
到目前为止,兴夏军除了贵溪县城和上饶府城外,其他铅山、弋阳、横峰、广丰、玉山五县已经被兴夏军占领,下一步,张无易回师准备攻击上饶府城。
上饶府城的防御比起其他诸县强多了,还有数门红衣大炮和数十门佛郎机大炮,不仅如此,清兵制造出大量的手榴弹、炸药包,还准备了一部分臼炮,也就是没良心炮的改装版,而这些炮发射的就是开花弹。
看着城墙上的清兵冒着炮火坚持战斗,不时把手榴弹投下城墙,兴夏军死伤惨重,张无易也是无比恼火,自己发明的东西被敌人用来杀自己的人,这味道谁也不好受,但这府城又不得不攻下来,所以,哪怕兴夏军在上饶府城前伤亡惨得,他也没有下令撤军,而是再次派出一个团的守备军上前攻城。
上饶城下,一排排兴夏军举着火枪朝着城墙上射击,只要有人冒出头来就会遭到子弹的打击,不过,清兵也很勇敢,倒下一个又冒出一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