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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玄恕走后,叶慕在那张椅子上又坐了好久,思考了好久,最后决定给洛口一带增兵,同时加强洛阳城里的消息反馈。
目前为止,叶慕也没想到更好的应对的措施,在我强敌弱的环境下,有很多选择,似乎无论怎么选择都是不错的,叶慕不准备在那些门派势力全部浮出水面之前就大规模用兵,纵然现在有实力扩大势力范围,也不想在天下人未动之前就闹出太大动静,虽然之前的动静已经够大,让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傅君婥从外面进来,端来饭菜,却是午饭的时间到了。
……
洛阳。
来自扬州的回信经过天余时间的流转,终于平静的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王世充刚会见完众大臣,回到自己府邸后不久,便见下人匆匆忙忙跑进来有事禀报,递上了来自叶慕的回信,王世充没想到扬州回信这么快,微微有些错愕,然后打发走下人,拆开了信件。
只一眼便看完了信,然后瞬间呆住了,手中的信纸滑落,掉在了地上。
”怎么会?“
”华夏欺人太甚。“
王世充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瞬间仿佛就变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整个身躯佝偻起来,手不由自主地捂向胸口,仿佛心脏病发作,随时都能倒下,嘴里大声对着空气中喊道,惊得庭院中的风陡然一剧。
信纸被风吹着散了开来,只见上方只写着一句话:
“王玄应因杀人之故已被执行死刑。”
下方的日期恰好是洛阳的信差把信送到扬州的那一天。
他的大儿子王玄应竟然已经在他会信给华夏之前就被处决了,这对于王世充而言是何等的讽刺。
何时他们王家人会被人处决,向来都是他们王家人处决别人。
“我与叶羡之小儿不死不休。”
良久,王世充已经是从浑身颤抖中恢复过来,仰头对着长天大吼一声。
王世充向来温文尔雅,何时如此粗鲁得像个莽夫粗汉?
府里的人闻声赶来,看到王世充一脸悲痛愤怒的样子,本来要问以问发生了什么事的人犹豫了起来,从来没有见过王世充如此过,他们暗暗心惊,怕触了霉头。
一群人围在王世充身边,等着王世充开口解释方才的吼声,王世充看了看面前的王家族人,没有说话,忍住伤痛让人退下,走几步,弯腰从地上捡起来方才被风吹落的信纸,装回怀里,然后走回了房间,紧紧关上了门。
王世充有一个习惯,在遇到难事的时候喜欢把自己关在一个屋子里,谁也不理地思考问题的答案,凭着这个习惯,他度过了很多难关,作出了很多无比英明正确的选择。今天,他又需要这样来想出最好的答案。
......
“舅舅,发生了什么事?”
王世充把自己关在了里面整整一天,没有任何人再走进他的房间,董淑妮从下人处听到了这个消息,连忙来看望,在王世充的门外敲了好多遍,里面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让外面的人很是着急。
房间里,王世充穿着自己尚未踏上仕途前苦读时穿的粗布衣裳,一动不动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坐得极为端正,双眼直直看着前方,仿佛前方有他正要寻找的东西存在,他要用目光从空气中将它找出来。
外面的呼喊声似乎不能惊扰到他半分,连让他的眼神微微变化都没有,天黑了,屋子里没人点灯,一片漆黑,就连外面的众人都有些怀疑他是否还在房间里的时候,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董淑妮在外面等得着急,一双倾国倾城的眸子在暗夜的烛火下发着光,见王世充的门开了,马上第一个跑上前去,带着急切地问道:
”舅舅,你怎么了?“
王世充就这周围下人打着的灯笼的光晕,看到董淑妮急切的表情,心里微微一暖,然后看也不看剩下的人,关切地伸手碰了碰董淑妮头上的玉钗,然后说道:
”淑妮,你跟舅舅来,舅舅有话要对你说。“
说着便挥手示意让人进房把灯点上,乘着这会儿功夫,他瞧了瞧院里王家的那些族人,神情说不出来是什么态度,看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看着王世充一副威严的样子,虽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知道王世充这个样子是不想说,已经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再开口询问,便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散去了。
下人将灯都燃起,房里变得灯火辉煌起来,王世充走进房间,然后董淑妮也跟着走进房间。
王世充挥手将下人都撤走,将房门关上,背着手背对董淑妮,有些感伤地说到:
“你表哥他死了。”
听到王世充的话,董淑妮愣了好久,眼睛微微眨了一下,然后咧开嘴一笑,说道:
、“舅舅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吗?”
董淑妮说这句话时,故意走动几步,到了王世充的身前,双眼紧紧地盯着王世充,希望从中看出些什么来,察觉到董淑妮的动作,王世充又转开了身子,继续背着董淑妮,依旧低沉悲痛地说道:
“是真的。”
“表哥不是代表洛阳到扬州去了吗?,怎么会?”董淑妮惊奇问道。
“他就是在扬州才被人处斩的,若是在洛阳,没人敢动他。”王世充有些懊悔说道。一并将整个事情给董淑妮讲了一遍。
董淑妮听罢,一脸的不可思议,义愤填膺地问道:
“他们怎么能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