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昏睡了多久?”
“快一天了”
跋锋寒在搀扶下从床上坐起,目光落在旁边的药碗上,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挥退了两个如花似玉的侍女,自己端起了药碗,一口喝干净。
然后,起身,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便走动了起来。
“吱”门被推开了。
“醒的还挺快。”
叶慕第二天一早就从独孤家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跋锋寒还在昏睡中,直到下午才听到人汇报已经苏醒,便过来看看。
“我说你现在没事了吧?怎么就和那个女人对上了?”
一见面,叶慕便问道。
若不是还有前面一句话带有些许关切的意味,跋锋寒简直有种想捏死对方这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儿。
若不是想着好歹都算是你朋友,替你出口气,我能这样吗?
还有,你那破尽天下剑法的招好像并不靠谱,被人直接用剑道修为碾压了回来。
最终,跋锋寒伸出手指,轻轻虚点了两下叶慕,有些生气地说道:
“那小魔女,你认识的吧!怎么那么忘恩负义?”
“她呀!我和她不熟,不卖我人情很正常呀!”叶慕顿了顿,本来想说你没被他折腾死就已经是积了几辈子的德,又想到这样打击一个重伤还没有初愈的人有些残忍,便改了口。
“哈哈哈”跋锋寒感到叶慕眼神闪烁了一下,当即觉得两人之间有大问题,便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也不怕笑出内伤来。”叶慕见到这种贱笑,莫名就想去怼上一口。
“你们之间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不要掩饰。”跋锋寒继续笑着说道。
“哎呀”叶慕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当即一声惨叫。
跋锋寒再不敢言语,毕竟有伤在身,心里底气不足。
“多谢。”叶慕说道:
“看在你还算仗义的份上,上床吧!”
“刚睡醒,现在不困的。”
“想什么,给你疗个伤哪来那么多废话,不上床,坐地上也行,只是这地板又凉又硬,要坐两个时辰呀!”叶慕偏着头,望着屋顶的椽木下方的横柱,漫不经心说道。
这么诉说之下,跋锋寒可不想错过这种让内伤更快痊愈的良机,二话不说,便在床上盘腿坐好。
“我真就是给人疗伤的命。”叶慕心里暗暗想到,昨天刚给人疗伤,真气一恢复马上又要继续,有些小郁闷。
贫嘴了这么久,叶慕重新回归安静宁和的状态,只手按在了跋锋寒的头顶。
“慢慢运转功法”
跋锋寒马上转起自身的功法来,配合疗伤能力极佳的长生真气,在体内游走起来,修复受损的经脉和肺腑。
只觉这种疗伤方法真好,至少能将他的恢复时间缩短一半。
……
“王子请留步,院长正在给锋寒公子疗伤,不便打扰。”
伏骞昨晚睡得很晚,醒得也很晚,听说叶慕回来了,马上便过来找。
走到叶慕住处,发现没人,询问之下知道叶慕来了跋锋寒这里,便过了来。
接着就被门口的学生给拦住了,伏骞有些无可奈何,只好在外面等,两个侍女忙活了一夜,知道方才才下去休息,他便让人摆了一张桌子,一个人喝起茶来。
中原的新茶,淡而无味,他是从来不屑一顾的,哪里有他们家乡的油茶味道美妙,不过他听说中原茶要用特别的心情的才能品出其中的妙处,喝茶能让人心情平静,驱除烦扰。
他想试试。
茶杯晶莹如玉,是华夏流传出来的青瓷,表面光滑细腻,比时下的三彩陶瓷更加静雅别致,更适合用来作茶具。
吐谷浑的状况不好,周边的草原势力并不安分,他的老父皇还一天做着他的盛世太平梦,自己的便宜母后吹耳边风,更是让他云里雾里,活在虚幻的梦里,不知道自己的王国将要面临大危机。
这是件麻烦事。
老子掌着军政大权,军师是中流砥柱,身为王子,力量还是太过单薄,难以影响局势。
他能想到的就是外援了,不论父辈如何昏庸,他都想尽力给自己的国家和子民一个美好的未来。
“漠飞,坐下一起尝尝中原的清茶。”
刑漠飞是他的侍卫统领,更是吐谷浑军师的弟子,在吐谷浑掌着不可忽视的军权,若是能全力辅佐他伏骞,大事的把握会更大。
不过他的邀请,刑漠飞向来表现得不冷不热的,一副恪尽职守,不作他想的样子,这让伏骞很是无奈。
“多谢王子。”正当伏骞以为刑漠飞又要拒绝的时候,没想到他竟然自己就坐了下来。
这让伏骞顿时有种大喜过望的感觉。
“漠飞不必多礼,你我年纪相仿,同为塞外俊杰,兄弟相待即可。”
伏骞太高兴了,拍着刑漠飞的肩膀笑着说道,豪气干云。
“王子抬爱,漠飞自当遵从。”刑漠飞也不客套,直接顺着伏骞的话接了下去,若是之前他对这种主从关系还有顾虑,在这次游历之后,见过了更加不讲尊卑的主从关系,一切变得很坦然了起来。
“中原的茶清淡,却别有一番韵味,细品之下,当真有美妙从舌尖生起。”伏骞高兴地给刑漠飞倒了一杯茶,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品出了什么,便指着茶碗,高谈阔论起来。
“王子真能品出那种意境来?”刑漠飞怎么看伏骞都有一点忘形的样子,和所谓的平心静气的状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