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富庶与养人造就了南方的风土人情,那是一种温和,优雅,节度的姿态,所以能生长出别致优雅的柑橘,长不出磨盘一般的西瓜。
悄无声息进了扬州城,没有任何人打扰。
扬州的城门兵绝对个个好眼光,能准确记录从城墙飞过的每一只鸽子或者其他货物,却似乎对大名鼎鼎的华夏书院院长置若罔闻,就像是一个很平常的百姓一样,登记入城。
“叶慕,临江宫。”
五个字写明了叶慕的身份和位置,负责登记的城头兵,看得清楚,有些紧张,多次想叫出声来,都深深忍住。
“规则,法令”
两个词自从两个月前住进了他的脑海里之后,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就注定再也不是从前的自己,膝盖和腰硬了起来,一样变化的还有他的行事原则。
叶慕背着手走过。
那城门兵松一口气,他怕他忍不住坏了规矩,从头到尾,他都没敢露出半点异常的神色,这是他的使命。
“凡所从城门过者,均为华夏民,一视同仁。”
这是他站在城门下,接收到的第一条指令,他拦下的第一辆马车是一个名叫单雄信的将军的,同伴都让他放行不要搜查,结果他没有,之后有些后悔,以为自己要完蛋了,得罪了一个比自己级别足足能高上十多级的大人物,怎么可能没事?
结果很显然,他真的没事,他的几个同伴被换了下去。
第一次让他对自己的使命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看着那年轻的身影进城而去,他很复杂,但不敢懈怠,不敢分心,只一个念头,又进行下一个人入城登记。
……
破旧的长街已经翻修完毕,破旧的民房好似有些不适应这变化,不时有店铺关门,歇业,然后工匠在那里忙活,仿佛不能陪衬上街道誓不罢休。
“回来了”
背后有人,温柔,平静,有些欣喜,还有其他的似望穿秋水一样的感觉。
旁边的梧桐哗啦啦一声响,似是在庆祝什么。
女子左手里提了个篓子,里面露出青色的菜叶,右手牵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乖巧安静,女子容颜清淡优雅,颊旁青丝如云,随风漪动,嘴角笑若冬日暖阳。
本来应该是握剑的手,如今却都腾不开位置。
“师傅”吴铭上前一步,咧嘴一笑,很灿烂,就像春风过境,浓到深处,又隐匿起来,再找不到踪迹。
叶慕在那越发俊朗的脑袋上轻抠后,将吴铭拉到自己的手里,然后看向了女子手中的菜篓。
看到竹篓里的蔬菜,叶慕动容起来,一时间有太多东西想要表达出来,仿佛是喉喽太小,浩荡江水明明已经在心里涌出,到了出口时,竟然成了平缓的小溪。
“这些事,你可以不做的。”一只男人的手一把从女子手里拽过那有些重量的菜篓,再想去拉女子的手时,发现已经没有手可用。
一只乌鸦从屋檐上飞过,呱呱叫上一串,飞过之前,还低头看了一眼底下的人。
女子噗嗤一笑,从叶慕手里有重新抓过菜篓,另一只手将那刚空出来的手握上。
“也不是常做,方才听到你已经进城的消息,就去买了些菜。”
……
三个人就这么进了临江宫。
临江宫太大,不是普通人能住得了的。
宫殿处处需要人打理,正常来说,一个人住在里面也需要至少几十人负责打理,叶慕觉得铺张,府里连上请回来的仆人只有十人,主殿太大直接空置了出来,留作聚会之用。
叶慕选择了偏殿居住。
“咏絮呢?”
这么久,都到家了,怎么不见咏絮那丫头出来,叶慕不由得驻足,好生奇怪。
傅君婥脸色忽变,涌出一股自责之色。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叶慕紧张起来。
“她没事。”看到一脸紧张的叶慕,傅君婥连忙道。
“她跟杨虚彦去了洛阳。”
闻言,叶慕整个人一瞬间,傻在了原地,不知怎么的,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不管如何,无论在哪里,只要想到还有咏絮在,他都感到自己还有一个家,现在咏絮竟然离开了……
江东拂过,带走空气里的烦闷,也顺便带走了温度,让人感觉到丝丝凉意。
“她自己走的?”过了半刻,叶慕问道。
“嗯”傅君婥点头,将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了一遍。
叶慕听罢,虽然有些失望,但听得出杨虚彦对自己世上唯一的妹妹还是不错的。
心事暂时收起。
一顿饭过后,叶慕倍感满足。
是呀!还有什么不知足,家里有人等待,有人陪伴,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宽广的宫院里,空旷幽静。
一遍剑法舞过,叶慕试了试吴铭的内功。
“还算不错”叶慕淡淡说道。
已经是入流了的高手,叶慕想在这个年纪能成为入流高手,应该算是不差了吧!
“你……”一道女声在身后愤愤地响起。
却是单婉晶不知何时来了,本来准备悄悄在背后恶作剧一把,然后突然出现在某人面前,走到叶慕身后的时候,恰好将那一幕看在了眼里,当即就忍不住了,直接跳了出来,指着叶慕说道。
想她天资聪颖,八岁开始习武,也才是九岁才练出真气,十二岁成为入流高手,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了。
现在遇到一个,一年之内练出真气,不到两年成为入流高手的超级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