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消息。

哎呦早知道你一晚上这么便宜,我能养你一个月!

你是安之吧,今晚有空没,服务好可以加钱。

这是安之的号?慕名前来哈!一晚上5o!卖不卖!给个准信!

……

污言秽语带来的冲击让安之一下子愣住了,过度的震惊、耻辱和愤怒在胸腔快速积聚起来。

她站在原地。

她浑身发抖。

她蹲下身去。

她红了眼眶。

她明知道自己不能去怨恨陈舟,她也极力地在控制着自己荒唐的情绪,却还是看到陈舟站在不远处等她下班一起去吃麻酱乌冬的那一瞬间,有了疯狂的心思。

突然想远远逃离,突然想飞黄腾达,突然特别想毁掉她。

思绪被好听清亮的声线拉回现实。

安之你手机怎么关机呐,吓死我了。

累了么。走,我请你去吃好吃的。

安之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在这声音由远及近的须臾,收起了所有的委屈。

安之说不上来自己对陈舟有着怎样特殊的情感,能拼凑出的零星记忆都是破碎的。

去机场接她的路费自己要咬咬牙才能从生活开支中挤出来,可是陈舟往返的机票钱就是她一年的学费。

她突然记起自己曾经偷看过陈舟的一段日记。

2月26日,星期二,天气晴。气温宜人。有些该面对的人或事,躲也躲不掉,你只能无力地任凭空气席卷记忆呼啸而至。

一个人简单吃了晚饭,手脚麻利地收拾了碗筷,冲洗干净,分门别类放整齐。

站在楼顶露台上,开了一瓶我妈酿的葡萄酒,没多久,一瓶见底,又开一瓶。

正值初春,北京的风一点也不温柔,有点冷。时近落日,云朵快要融化在暮色里,夕阳残留的片刻光芒几近熄灭。

喝多了酒反而会渴,喝得我嗓子都干了。夕阳缓缓落山,温存抽离,我进了屋,蜷在转角沙发里。窗外透进丝丝微冷的风,我却懒得起身关窗或是给自己倒杯热水,只是着看电视机里的画面明暗闪烁。

朦胧中,时间好像回到了21号。

星期四,天气晴,aeroport international caulle。天空蓝得似海水洗过,只要轻轻一拧,就能拧出瓦蓝瓦蓝的水来。

告别顾清扬的时候,天空万里无云。

机场人来人往,不停地有飞机起飞和降落。送亲友的很少,接亲友的却很多。

当我拖着行李走到安检处的时候,他突然跑上来,从背后一把抱住我。感受到他身上温暖的香气,我一愣,放弃了挣扎,甚至忘记了呼吸。

我依然不能控制自己荒唐乱跳的心,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就在这短短几秒钟里,甚至在庆幸因为背对着他所以看不到他的眼睛。

这双深邃的眼眸,我陷进去整整两年。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项间,在我心猿意马荒唐想逃的时候,只是闷声说了一句。

我等你回来。

还有一段无关紧要的记录。

内容里,只是没有自己的存在。

就这样,寒假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回到了国内。

机场路上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放好行李坐了进去,车门很快被关上。

“姑娘,去哪儿?”师傅问我。

“不知道。”我闭眼打着哈欠,困意连连,甚至连包都懒得打开。


状态提示:52.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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