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结果,果然让刘晔说中了。
当袁江汇合张勋的三万大军,赶到江夏郡的边界时,黄祖已经做好防御的准备。
张勋问道:“公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直接杀过去吗?”
袁江笑着摇摇头,“先礼后兵,此为文王之战也,咱们还是先去和黄祖唠唠嗑吧,毕竟,他是我叔叔一辈的人,可不敢以大欺小。”
两方摆开阵势,袁江纵马而出,朝着黄祖的江夏军大声叫喊道:“不知黄祖将军可在,在下袁江,希望与他一叙。”
他一开口,周围的亲兵就开始大声地重复他的话,犹如一圈圈的涟漪,一直扩散至天边,到了最后,就是几万人齐呼,“希望与他一叙……”
站在城墙上的黄祖听闻这几万人一起齐呼,声音犹如洪钟般嘹亮,顿时脸色暗淡下去,他微微皱着眉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的袁军,良久之后,才渐渐舒展眉头,对手下人吩咐道:“披挂,上马,我倒是要瞧瞧,这个袁江有多大的本事,敢在我黄祖面前叫嚣。”
身穿亮银铠甲的黄祖,把马走出城门,来到袁江的面前,就在马上扬鞭虚指,问道:“何人敢在我黄祖的地盘上叫嚣?”
袁江撇撇嘴,“老子不是自报家门了吗,怎么,你没听见?耳朵不好,还是在这里给我故意冲大尾巴狼?”
袁江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十分尖锐,根本不给黄祖的面子,他手下那些粗犷的汉子,在见到自己公子,竟然如此谩骂黄祖,不仅没有觉得脸上无光,反而都是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心情那是一个舒畅啊。
反正大家都知道,现在是打仗,两家根本没有和解的可能,已是袁江这般辱骂黄祖,在这些大头兵看来,不仅不是坏事,反而是大快人心的好事,有几个好事的家伙,也跟着骂了起来。
黄祖哪里受过这般不堪入耳的谩骂,尤其对方在他看来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混小子,已是他胸膛里迅速的窜出几簇无名业火,剧烈地燃烧着。
他怒道:“袁江小儿,我敬你是袁州牧的儿子,这才对你好言好语,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识抬举,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了,看剑!”
一言甫毕,黄祖居然亲自拍马冲上来,手中的炎阳剑直奔袁江的头颅而去。
“战力指数只有75的渣渣,本公子可不屑于与你打!”
袁江轻蔑地笑笑,回过头吩咐道:“丁承渊,这个不自量力的糟老头就交给你了!”
“公子放心,不出十回合,末将一定将他斩于马下!”
丁奉豪气地拍着胸脯说道,马鞭在战马上一抽,整个人便是化作一道闪电,冲出去,顷刻间,便于黄祖战在一起。
显然,战力指数高于黄祖的丁奉,果然没有说大话。
两人乒乒乓乓地打了十个回合,黄祖自认为打不过丁奉,便使个虚招,骗过丁奉,然后卖力地向本阵跑去。
“黄祖败了,黄祖败了,弟兄们,随我冲啊!”
一看到黄祖落荒而逃,陈到便卖力地大叫一起,一马当先,冲到江夏军的阵前,便是一阵厮杀。
袁江的军队紧随其后,一时间,竟杀的江夏军丢盔弃甲,哀嚎不已。
讨回阵中的黄祖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是被败退的己方军马裹挟着向城中逃去。
“可恶!”
狼狈讨回城中的黄祖,恨恨地一咬牙,他没想到这仗刚刚开始打,他就吃了个大亏,还是因为自己不敌对手,这找谁说理去。
“黄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部下问黄祖。
黄祖无奈地摇摇头,“还能怎办,贼军势大,先坚守不出吧,我已经派人向刘荆州求救,想必没多久,便会有救兵前来,我们只需养精蓄锐,等到救兵到来之后,与之合并一处,一举剿灭贼寇。”
不过,事情的进展,没有黄祖想象的那般美好。
刘表在接到黄祖的求救之后,的确派兵前来救援,可惜的是,这支援兵却被长沙太守张羡拦住,而通过水路赶来的援兵,却被劫江贼凿翻快船,而大船由于通往江夏的水路暗礁太多,所以根本过不了。
如此一来,无论是水路还是旱路的救兵都不得赶到江夏,而袁江则是日日攻打江夏城。
江夏失守,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魂淡,这些个援兵,怎么如此废物?连个水匪都打过?”
黄祖恨恨地咬咬牙,伸手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人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身,怒发虚张。
一旁的副将安慰道:“黄将军,切莫动怒,这件事只怪袁江这小子太狡猾,不能怪别人啊。谁能想到他不仅能勾搭上江上匪人,还能和张羡这厮勾搭上,简直匪夷所思。”
黄祖长叹一声,道:“说谁不是呢,我之前还真低估了这袁江的实力。现在可怎么办啊?”
副将道:“黄将军,你问问尹先生,此人足智多谋,可堪大用。”
黄祖一拍脑门,“说得好,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你赶快去把尹先生叫来,不,是请来。”
“喏!”
副将答应一声,赶忙跑出去去请尹籍来商议对策。
没多久,尹籍来了。
黄祖热情地说道:“尹先生,在下可把你给盼来了。”
尹籍微微弯腰,略施一礼,道:“黄将军,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而且对于江夏的情况,我也很了解,也有应对之策,就是不知道将军你愿不愿意听。”
黄祖闻言,喜上眉梢,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