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不置可否地一笑,问:“最后一局,比什么?”
孙策指了指自己,说:“步战,不过这最后一局,我要亲自出马。”
袁江说:“没问题,我方派陈到出战。”
校场上,孙策与陈到面对面站着,一人使戟,一人耍枪,全都武装整齐,摩拳擦掌,为巅峰一战做着最后的准备。
手中铁戟劈空斩风的舞几下,孙策冷冷地说:“呔,你这黑脸汉子,上回输在我吃了许多酒,这回再斗,我一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陈到貌似憨厚地捎捎头,“你咋把俺要说的话说了出来?难道你是神仙?”
“少贫嘴,接招!”孙策低喝一声,厚重地脚掌轻轻地一跺地,整个人便是如狼似虎的窜出去,手中铁戟刺破空气,径直奔向陈到的喉咙。
“嘿嘿,俺就喜欢与神仙打架。”
陈到咧嘴一笑,右脚轻轻点地,向左跃开数尺,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铁戟,右手紧握在枪身的半截处,轻轻提起,枪尖便是向孙策的面门点去。
要说孙策的反应能力,也是很快,脚掌猛地一跺地面,强行停下疾驰的身体,然后挺戟招架,陈到不让他铁戟碰到枪身,左手微微一旋,却是从腰间径直而上,往孙策的胸膛拍去,后者见状,赶忙出掌迎击。
望着场中乒乒乓乓打的非常激烈的二人,一直站在远处观战的阎象,不由地有些焦急,他快步走到袁江的身旁,小声问道:“公子,这个黑脸汉子真能战胜孙伯符吗?”
袁江淡淡地一笑,没有说话,而从来不多话的张勋,却是替他回答:“阎主簿,难道你忘了刚才的比试了吗?公子既然有信心和孙伯符比试,那就证明他已经稳操胜券,要知道公子从来都不打无准备的仗。”
阎主簿恭敬地一欠身,施礼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是老夫多虑了。”
袁江摆摆手,“安静地看下去吧。”
几人说话间,场中央的打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只见一杆长枪在陈到手中,使得犹如游龙般变化莫测,虽然背水一战的孙策异常勇猛,可他却丝毫不落于下风。
斗了一会,孙策突然抓住一个空隙,将手中的铁戟轻轻向前一刺,直奔陈到的左胁而去,陈到不惧反喜,左臂一抬,让过戟尖,却是在铁戟过去一半时,用力一夹,将铁戟拦腰架在腋下。
任凭孙策使出全身的力气,却是挣脱不得,陈到貌似憨厚地笑笑,手中长枪猛地一挥,枪杆重重地撞在孙策的腰间,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震得胸间气血翻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砰!”
还没等孙策缓过神来,陈到却是松开夹在腋下的铁戟,飞起一脚正好踹在孙策的小腹上,将他踹得噔噔噔退后好几步,最后一脚踩得特别严实,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当孙策抬起头时,却是惊讶的发现,掉落在地的铁戟,已经被陈到踹飞出去,而后者手中的长枪轻轻一提,便是搭上他的肩头,锋锐的寒意竟让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惧意。
他输了,三战三输,可谓是一塌糊涂。亏他还在武堂上不停地嘲讽袁江,现在看来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输了!”
孙策双手无力地垂在腰间,无奈地摇摇头,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走出校场之后,就径直地向自己的府邸走去,对于程普等人的关心置若罔闻,倒是那些嘲笑他的话犹如烧红的铁块,在他心上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
痛,是彻骨的。
痛苦之中,也有着悔恨,他很后悔去挑衅袁江,挑衅一个永不可战胜的人,岂不是自讨苦吃。
而作为胜利者的袁江,得到的只有掌声和鲜花。
由于东汉时期的思想还是比较开放的,所以有些待字闺中的妙龄女子,便频频给袁江暗送秋波,时不时尖叫几声,喊他的名字,喊得他满脸臊红,最后只能在众人的欢呼中匆匆离开校场。
走在回府的路上,梁刚干笑着搓搓手,想着刚刚从赌坊中拿来的一大笔钱,他就激动的半晌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还是……公子,公子厉害,不仅狠狠地教训了孙策一顿,还赢了一大笔钱,真真让末将佩服。”
张勋附和道:“是啊,公子算无遗策,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
“好啦,好啦,这里又没有外人,恭维我作甚?”袁江笑着挥挥手,指了指养由基、李自成和陈到三人,一本正经地对梁刚说:“你要感谢,就该感谢这三个人,要不是他们,你哪能赚的锅满瓢满?”
梁刚好爽地拍拍胸脯,“公子说的极是,待会老梁我一定要好好地跟这三位兄弟喝几杯。”
袁江笑道:“既然要喝,那就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可袁江等人刚来到拜月酒馆门口,就被一队人马拦住啦。
为首之人,快步走上前来,单膝跪倒在袁江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公子,主公已在碧波堂设下酒宴,专门派卑职在此等候,接公子前去赴宴。”
袁江叹一句“父亲大人倒是知道给我省钱”,等众人笑完之后,便是带着张勋等人往州牧府赶去。
碧波堂,早有侍女来来回回地忙个不停,摆桌、添坐、端菜、上酒,等她们忙完之后,袁江等人正好赶来。
坐下之后,袁江这才发现,这次来赴宴的居然还有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第一个是袁江的便宜母亲冯夫人,第二个便是特地打扮的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