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谁派来的人?”慕凡问道。
碧瑶答道:“回禀娘娘,是~皇上。”
慕凡再次望向赫连景,赫连景不紧不慢的起身上前:“走吧。”
慕凡一怔,赫连景却已是伸手上前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太后的长寿宫,此时宫门口已站满了一排侍卫,赫连景牵着慕凡的手气势威仪的走入大殿,今个儿还真是好生热闹,皇上、皇后竟也聚齐了。
殿堂上除跪了秋菊、冬梅、君儿三人外,还跪了玉阁以及膳堂的几人。
赫连翊瞧着他们夫妻二人走进,赶忙朝赫连景使了使眼色,待得他们二人跪安起身,胧月又赶忙围了过来挽住慕凡的胳膊:“五皇嫂~”
因着有太后撑腰,魏皇后也不敢率先刁难他们夫妻二人,便由着太后让他们起身了。
魏皇后故意轻咳两声转过头望向皇帝:“皇~上~”
赫连腾眼眸一凌,他赐封的这位宸妃似乎总是出事啊!
“宸妃,你可知罪?”
皇帝毕竟是皇帝,身上的气魄还是震慑了在场的众人,慕凡吓得赶忙跪地磕头:“臣妾愚钝,不知所犯何罪。”
身侧的赫连景也跟着跪了下去:“儿臣不知凡儿犯下何事触怒父皇,若是宸妃有罪,儿臣愿代为受罚。”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便是慕凡也一脸莫名的微微侧头瞥向他:他这又唱的是哪出?
“五皇子,你可识得殿内跪着的这些人?”赫连腾盯着赫连景,他昨夜批了一夜的奏折,方才正欲去如妃那里歇会,哪晓得半路遇上皇后,皇后念叨了两句宫外传来的秘闻,皇帝一时气急,连如妃那里也不去了,径直便往长寿宫去。
果然长寿宫内太后正审问着两名婢女,听的那两名婢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好一番描绘,他才晓得仅是五皇子府上嫔妃间的小打小闹罢了,此事由着太后娘娘插手也着实过意不去,纵使太后再怎么宠爱景儿,他如今已是成人,哪里有劳烦皇祖母替他教训自己府上丫鬟下人的,便是多嘴问了一句,一瞧见他来,那名唤小令的婢女便赶忙颤着身子招供出另外一件大案。
“他们皆是儿臣府上的人,不知他们所犯何事竟扰了父皇圣驾。”
赫连腾瞥向跪在一旁浑身发颤的文妃:“你说!”
文妃原本只是想借此事打压一下那慕府二小姐罢了,哪里晓得会惊动这么多人便是连皇帝也给惊动了,为求自保方才她已把慕凡因着嘴馋如何吃了那邦交鱼给复述了一遍。如今不得已当着这么多人,她又把那慕府二小姐的罪行再述一遍。
听完文玉娥的叙述,殿中众人传出阵阵嘘唏,哪里有慕府二小姐这般愚蠢的女子,此乃灭族的大罪,她...
皇太后初次听闻此事一门心思全压在了信任慕凡身上,便即刻派了人召见慕凡对质,此时她瞥向慕凡:“凡儿,可是有此一事?”
见有皇祖母撑腰,慕凡才提了提胆子,微微抬头语气不急不慢:“臣妾是被冤枉的。”
“哦?”皇太后意味深长的瞥向一旁的皇帝。
皇帝只得无奈的再质问跪在地上的文妃:“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当时府上不少下人都知此事。”
一旁的红花、小令赶忙附和道:“奴婢可以作证,宸妃娘娘确实捞了那鱼。”
“启禀父皇,臣妾有话要辩!”慕凡眼眸清亮,一脸平淡丝毫不显惧意。
赫连景一直默默的陪她跪在一旁,明眸亦是一闪而过的光彩。
赫连腾摆摆手示意她禀来。
慕凡便道:“自打臣妾嫁与五皇子便深得五皇子宠爱,臣妾深感父皇圣恩处处谨小慎微,许是树大招风有谁瞧不惯臣妾与五皇子夫妻和鸣便想法子栽赃陷害,这本该是女子间斤斤计较入不得台面的争斗,哪知竟有人不知好歹惊扰了父皇,别提臣妾并没捞什么鱼来吃食,臣妾乃是虎门将后,系出名门,此等拙劣之事岂是一大家闺秀所能做出,那人造谣也不知编个合理的故事,何况此事关乎两国邦交,一不小心可是要生灵涂炭,便是给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不敢苟同!此等冥灭良心造谣生事之人,臣妾恳请父皇彻查此事决不轻饶!”
慕凡一番言论说的理直气壮,她自个儿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脸皮竟如此之厚,偷偷瞥了眼身侧的赫连景,瞧他并无异样看来他亦是不会揭穿自己了,便也放下心来。
“臣妾所言句句属实,人证物证具有,皇上若是不信,尽管派人去五皇子府查探,瞧瞧那鱼是否是少了几条。”
慕凡提醒的已是够明显了,此事若是揭穿了,别说慕凡担罪不起,便是皇帝他自己也不愿瞧见两国开战,文玉娥此时紧抓此事不放,只怕~慕凡本不愿滥杀无辜,谁让她欺负了她的人还妄想将她连根拔起,无论是谁,只要伤了她想保护之人,她绝不会心软饶恕。
皇帝本就疑心病重,此一番他仅是扫了文玉娥一眼便已认定她身后该是燕国的人!燕国对天祈早已虎视眈眈,借此开战岂不时机正好?
“来人!”无论此事慕凡做没做,他已是决定文玉娥不能留,文府的后台不能留:“派人去五皇子府一查究竟!”
赫连翊与胧月吓得四目对视冷汗直冒,但瞧他们夫妻二人竟一副气定神闲不为所动的模样,这~赫连翊眉目传话:五哥这是要弃子了!
胧月点点头:怎么办?
赫连翊瞥向赫连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