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才那出,宴席早早的便散了。
慕凡仍留在长寿宫等候消息。
太后乏了躺在榻上伴着慕凡的按摩睡了去,青宁守在一旁,瞧慕凡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欲上前说点什么,正当她欲上前时,外面却传来高士徳的声音:“回禀太后娘娘,慕大小姐的手并无大碍。”
慕凡还以为太后睡着了,没想到她竟抬起手招了招,青宁便出去回话去了。
“皇~祖~母~”慕凡轻声唤道。
太后缓缓睁眼叹了口气:“扶祖母起来。”
慕凡忙扶她坐起。
“诶~你这丫头!”太后嗔怪的再叹了口气。
慕凡急了忙要跪地:“凡儿惹~”
太后却拉住了她:“凡丫头可是担忧你那同父异母的姐姐?”
慕凡不置可否,说到底她还是因着她才受伤的,大夫人方才的举动她怎会瞧不出来,为了不让女儿丢脸竟不惜烫伤她,天下哪有她这般的娘?都说十指连心,骨肉相连,她松手的那一刻可是无半点犹豫!
“如今她并无大碍,何况她们那是自食恶果,你也无需自责,不~过~凡丫头的琴技是师从何处?”
慕凡心中一颤,不得不在心里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不敢有瞒皇祖母,凡儿是偷学的。”
“哦?”
“小时候凡儿听姐姐弹琴甚是好听,于是凡儿也想学,便是趁师傅教姐姐之时偷偷躲在一旁学上一些~”委屈、可怜、无助...在她那张白皙的小脸上汇聚成满满的凄楚。
太后果然红了眼眶,满眼的怜惜:“凡丫头过的很苦吧。”
“不苦。”慕凡吸吸鼻子笑中带泪:“凡儿有幸嫁与五皇子,又有幸得祖母恩宠,凡儿不苦。”
“傻丫头!”
坐在出宫的马车上,春雨兴高采烈的抚摸着太后赏赐的一块金牌,太后恩准,日后慕凡若是想入宫瞧她,随时可凭此牌入宫,这可是天大的恩典,春雨真不知小姐是不是走了****运,得太后娘娘如此宠爱。
可慕凡却并不是很开心,今日一举,真不知是好是坏,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不知日后~她无精打采的叹了口气。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得了赏赐还不开心?”春雨极不满意慕凡此刻的态度。
慕凡耷拉着脑袋斜眼瞟她: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又不是金银珠宝,若是金银珠宝~金银珠宝?金银珠宝!
“春雨,你~说~皇宫中会不会各色珠宝应有尽有?”
慕凡忽地眼前一亮,双手紧紧抓住春雨的双臂,吓得春雨差点把金牌给摔了出去。
“应~应~该?”春雨不确定的回道。
慕凡一拍大腿:“我怎么这么笨!早该想到啊!”
“啊?”
慕凡瞧春雨那一副白痴样懒得理她,兴奋的想着:皇宫才是藏纳奇珍异宝的最佳之所,说不定~那串诡异的玉珠也在其中......
她很想回去,极其想回去!这里套路太深,她脑袋不够用啊!
只她还未想出什么好的借口再入宫找太后时,别人便为她创造了机会,不过,这机会,只怕给一百个,她也宁愿从未有过。
第二日,天还未亮,五皇子府的大门便被人敲的砰砰作响。
“开门!开门!”
慕凡正梦到自己窝在家里边啃鸡腿边打游戏呢,忽地鸡腿没了,电脑也没了,啥都没了,一片黑暗中一焦急的声音从外传来:“娘~娘,娘娘~不好了!”
这声声呼唤硬生生将她扯回现实。
她抓耳挠腮的吼道:“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娘娘恕罪,是~是宫里来人了~”门外传来管事刘常的急促声,这刘常平日老实忠厚做事也井井有条,到底何事把他这样的人也急成这般。
慕凡摸索着起身唤了声:“春雨~”却得不到回应。
只听得门外的刘常道:“春雨姑娘被宫里来的人带走了。”
慕凡瞬间清醒了一大半,极快想奔向门口,却不小心给凳子绊了一跤:“哎哟!”
“娘娘!”刘常听得屋里乒砰作响却只能急得在外呼唤。
“嘶~”慕凡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也顾不得手上流血拉开门怒道:“刘伯,你方才说春雨被谁带走了?”
慕凡只穿了套白色的里衣,膝盖上的血染红了白色的长裤。
“娘~”刘伯瞧她那副模样忙唤了下人:“快给娘娘更衣!对了!请大夫!去把大夫请来!”
大夫赶到之时,慕凡已经上了马车,任刘常如何规劝,她也不听,刘常无法,也不知这五皇子妃在宫里到底闯了什么祸事惹得那边的人大动干戈,忙唤了一名小厮:“去寿客楼禀报五皇子!”
“这~”小厮有些犹豫。
“就禀~”刘常也发难了,他们这位爷为了躲五皇子妃都快在外面生根了,如今若去禀报说五皇子妃有难,这~想了想只好又道:“把马车牵来!”看来他得亲自去请五皇子了。
“什么人!”宫门口的侍卫挡在马车前。
驾车的小厮早已抖得像筛糠。
慕凡忍痛走出马车,亮出今日皇祖母赐给她的金牌,高昂起头面色冷峻倒颇有些皇族风范:“你们谁敢拦本妃!”
“太~太后娘娘~”侍卫只稍一怔便识趣的退开让行。
慕凡自不敢单枪匹马的去寻春雨,为今之计只能去打扰太后了,虽然冲撞太后凤体是死罪,何况为了这么个小小丫鬟,可她宁愿赌一把!
当慕凡刚下马车,高士徳不知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