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开心了?”回去的路上赫连翊问慕凡。
慕凡摇摇头:“没有。”
“小凡,你若是不开心别憋在心里,你这样,我会不知该如何待你的。”赫连翊突然很认真的道。
慕凡望向他,见他一脸真诚叹了口气笑道:“小翊,我真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开心,我现在过的很好。”
她坚持如此,赫连翊也不好再言只好继续闭目养神,二人在寂静的马车内很是尴尬,待得二人终于回都城了,慕凡才道:“小翊,我是不是扰了你?”
赫连翊一脸莫名:“你怎会这般想,我并不觉着你扰了我,你”
慕凡笑笑:“我逗你呢,你可不可以带我回慕府?我想看看我娘”
赫连翊一愣说话的神情也略显不对:“回慕府?”
“嗯,我想娘了。”
“要不改日吧,我今日也还有其他事。”
赫连翊是藏不住情绪的,至少在慕凡面前,他毫无隐藏的可能,慕凡瞧他那副神情便晓得娘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慕凡问。
赫连翊勉强笑笑:“小凡,你先跟我回去,改日我一定陪你回慕府如何?”
“到底怎么了!”慕凡加重了语气:“莫不是我娘她”
“小凡,别多想”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慕凡急了凑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你带我去瞧瞧,便是一次也好。”
“小凡你娘”
慕凡愣愣的望着他,眼眸都快滴下泪来,他支支吾吾的模样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赫连翊咬咬牙终归会有这日,这是迟早的事儿,他明白的!
“你娘她死了。”
慕凡的手一松,整个人摊在车上,死了?死了!怎可能会死,那日她被带走,冷容也在,冷容定会保护娘亲的,怎可能......
“小凡,你不要这般好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这般毫无情绪好不好?”从马车上下来已是三日,这三日里慕凡就这般呆愣愣的望着前方滴水未进,片语未言,赫连翊已是陪着她这么些日子,她的脾性他向来晓得,殊不知,他还是低估了她的长情,何况那人是她娘亲。
“小凡,我知你难过,可你这漠然一切的模样,我真担心你就这么垮了。”
“小凡,喝点粥吧,这可是我从都城最好的酒楼请来的大厨!”
“小凡,喝药了。”
原是,她也要靠药来维持。
赫连昊来见慕凡时,便是瞧见她这副痴呆模样,如木偶般让吃便吃,让动便动。
“她怎得来你府上不过数日便成了这副模样!”赫连昊冷冷斥责道。
赫连翊亦是一脸自责:“我告诉她二夫人去了,没想到”
“你!”赫连昊真恨不得拿一把剑刺死他,他怎得长了一棵脑袋都不知转上一转?死脑筋的实话实说了。
“三皇兄,你瞧,这可如何是好?”
赫连昊望着眼前的慕凡,叹了口气走上前轻声道:“小凡,你要振作一点,在我眼里你比任何人都坚强。”
慕凡却不予理会,只是双眸无焦的望着前方发神。
夜里,慕凡睡在床上,忽地有一黑影闪进,慕凡猛然坐起,瞧见来人她赶忙奔上前:“如何?”
云阳京叹了口气:“你猜得不错,那日你被人掳走后,大夫人去了你娘的别院,想来她便是趁着众人昏迷之际下了毒手,我的人挖了坟查了查,绝非病死。”
云阳京着实不敢告诉她二夫人的死状,太过凄惨。
那日慕凡得知自己娘亲死后整个人确实崩溃了几个时辰,但夜里云阳京来瞧她,她便央他替自己查查娘亲的死因,她绝不信如传闻所言是病死的,娘亲的身子纵使再不济也不至于连冷容也跟着去了。
她之所以呆了这么些日子,一是怕赫连昊瞧出端倪阻止她,二也不想赫连翊再为她劳神,若是让他去查指不定会惊动赫连景,他既是装作她没回来,她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你可否带我去瞧瞧?”慕凡央求道。
慕逸风将娘亲埋在祖坟中,若非为了查出真相,她绝不会再动娘亲的尸首的,慕逸风竟然隐瞒了此事,他口口声声道会护住她们,然,这便是他的相互吗?包庇凶手,让娘亲惨死在那恶毒的女人手中。
云阳京微微有些犹豫,见他如此,慕凡浅浅苦笑:“你放心,我支撑得住,娘亲的死我绝不会就此罢休。要疯也要等报了仇再疯。”
云阳京叹了口气终归还是应承了她。
慕府祖坟,慕凡站在一堆尸骨旁,两年,两年竟腐化的这般迅猛,看来是有人刻意从中作梗。
依着云阳京带来的那男子一一查验后,得出的结论便是手筋脚筋被挑断失血过多而亡。
慕凡跌跪在那具尸骨旁,泣不成声。
云阳京站在一旁就这般默默的陪着,实则,两年前,赫连驰亦是这般在她坟前伤心凄楚,那时的赫连驰真恨不得提了剑便去砍慕逸风,第二日,他还真去了,二人一番比试,慕逸风身中数剑躺在床上差不多一个月才下得了床,只后来外人再见慕将军竟是一夜白头,一夜沧桑。
后来便再无赫连驰的消息,想来情殇难治又去云游四海了吧,明知无结果却权当不知情,人啊,不能活的太明白,太通透,不然受伤的只会是自个儿,赫连驰曾经太通透,后来便宁愿装糊涂。
慕凡被云阳京抱回赫连翊的府中时,天上的日头已是上了三竿。
“小凡,你放心,我一定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