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刚走至府门口,远远蹲守的刘常便一边命人去禀报赫连景一边命人去把入宫的马车牵来。
春雨瞧着已经到她们跟前比他们以往坐的马车都大了一圈且外观极其华丽不俗的马车嘀咕道:“这马车似乎与往日的有些不同。”
不用春雨提醒,只一眼慕凡心中顿生一股不良之感。
“娘娘,爷吩咐让您先上去稍事休息。”刘常不卑不亢地迎上来,一招手,身旁的两名小厮便拿了根轿凳安置在马车下一左一右眼巴巴的望向她。
慕凡干笑两声:“呵呵,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你们爷要与我同乘一辆马车?”
慕凡自以为自己的玩笑不好笑,哪知刘常那张老实巴交的脸上竟露出了温热浅浅的笑意:“正是。”
慕凡身子一斜,好在春雨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她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不~不用了吧~其实吧~”
“怎么?本皇子与你同行,你不觉着恩宠吗?”
身后忽地传来赫连景不温不火的声音,慕凡只觉后背发麻,咬唇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时又是一副谦卑恭敬的温婉模样:“臣妾见过五皇子,能与五皇子同行,臣妾自是觉着恩宠备至、荣幸万千,臣妾谢五皇子。”
慕凡正欲俯身再行一礼,赫连景却适时地将她拦腰扶住:“上车吧。”
温热的呼吸从头顶传来,明明他的手并未触碰到她,可她竟觉着如针在侧寒毛直竖呼吸急促紧张难耐:“哦~”慌了神连敬语也给忘了,连忙抽离他身侧踉跄着爬上车去,着实还是因着太过紧张,紧张得差点踩空一节摔下车去,好在她死死抓住一根车柱子才不至于摔了个难堪境地。
自赫连景上车后,慕凡便觉着周遭的空气好似凝固成冰般让人难以呼吸。
她抬眼偷偷瞥了眼对面的赫连景,发觉他其实在闭幕养神由是大松了口气,心想方才自己一直低着头还以为他一直盯着自己呢,想来也觉自己好笑便是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这一笑可好,把赫连景给笑睁眼了,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慕凡:“你手里抱着的是何物?”
这人好生奇怪,不怪异她为何忽地发笑却在意她手里抱着的盒子。
迎着他的明眸慕凡手里的力道更紧了紧:“没~没什么。”
“你紧张作甚?”
哼,紧张?她哪里紧张了?他哪只眼睛瞧见她紧张了?心里忿忿不平后便是自顾认命地摇摇头:好吧,我的确紧张,这么俊的男子坐在我对面不紧张才怪呢!
“你~能不能不看着我~”慕凡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
赫连景一怔随即倒极是配合的转移目光,只他~
慕凡整个人都快炸了,他这目光还不如方才盯着自己脸呢,他~他干嘛盯着她胸前看!
慕凡干咳两声将怀里的食盒往上提了提:“这里面是~”忽地发觉自己方才似是说错了什么,心中微微诧异对面的男子为何不斥责她,随即一想,这马车内就他们二人,为了这点小事儿,正常人也不会点破的,不过为了保命起见,她还是换了称呼:“是臣妾熬了一大早的粥。”
对于她前后的反差赫连景似乎并不在意:“呈给皇祖母?”
“嗯~”
“可做了多的?”
慕凡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好半晌才想起这府上的膳堂被她们主仆二人占了一早上,这五皇子只怕还未用早膳呢,思及此处慕凡特不好意思的浅笑道:“五皇子定是饿了吧,都怪臣妾,一心只想着皇祖母倒误了五皇子的身子。”
她这话说的倒是极为巧妙,即地避开了自己的过失,又拿了皇太后做挡箭牌,如此五皇子即使是要怪罪,他也只能无可奈何。
“若是五皇子不嫌弃。”慕凡边说边打开食盒,一精致的青花大盅正安稳的坐在里边:“臣妾为您盛上一碗。”慕凡此举仅想假意做个样子,想来这五皇子哪里看得起她这不知来历的东西,何况,皇家贵族用膳都是要经过验毒的!他岂会这般信任的把性命交到不受自己宠的妃子手里。
然而慕凡等着的拒绝却迟迟未到。
揭开大盅的盖子,香气四溢扑鼻而来,赫连景一闪而过的惊异之色,再瞧她为他盛的那碗,金盈剔透秀色可餐的美食,枸杞、银耳?
慕凡递过去,赫连景却不伸手接过只淡淡的瞧着她。她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信我,真是自取其辱!
只好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入嘴里吃了一口直到咽下去才复又双手奉上:“请五皇子慢用。”
赫连景接过那碗可圈可点的美食纤细的手捡起食盒里的另一把勺子:“没想到慕府二小姐还会这些。”
慕凡心想:好在自己没自作多情的把用过的勺子给他,不然那就极其尴尬了!
心里虽极不乐意,面上却依旧笑嫣如花:“臣妾会的可不止这些。”
赫连景对此似乎并未有所触动,只优雅的吃着手里的早膳。
“二小姐可曾听过一句古话?”
慕凡保准他说不出什么好话!
果然,只听得赫连景道:“太过出色而不强大,终究成为众矢之的。”
慕凡微微蹙眉,他这话什么意思?
“只我倒是不明白了,既然藏了这么多年,为何不继续藏下去?”赫连景神色如常,眼虽盯着手里的碗,话中有话的气势却足矣压迫对方的每一步思绪。
这世上的聪明绝顶若是遇上赤子之心,那所有的机关算尽也终成白费心机!
好在慕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