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燕国王城突然人心惶惶,一打听才晓得天祈国的大军攻了过来,燕国也是该,当初趁着天祈内乱想要攻下汴京,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天祈国的军队从燕国边境一路打来如今已是攻入王城。
慕凡站在院子里看着那翩翩起舞的女子愣了愣,三月的飞雪沁人心寒。
这段日子赫连昊总是带着人来听她弹琴,他们也在一起单独的呆过,只是他皆是一语不发坐在那里凝神许久,很多时候他不言她也识相的不语,如此往复,大家倒达成了一种默契,他来听琴,她也只是弹琴,琴过,人走,茶凉。
“公子,今日楼里突然来了位与公子这般带着面具的公子,说是听闻这儿有位琴技非凡的清竹公子便特意来请您出去一叙。”
“同我一般带面具的人?”
“是呢,瞧着不像燕国人。”
“哦?可是有报名讳?”
“并未,瞧着是位奇怪的公子,公子,您看”
“无妨,如今战乱四起各国混乱,是不是又有什么所谓呢。”慕凡叹道随既朝那婢女挥挥手:“去准备吧,我一会子便去。”
“是”
粉色纱帐随风飘荡,一男子端坐在榻前很是肃穆,他一侧的随从道:“素闻清竹公子琴音了得,我家公子慕名而来,还望清竹公子一展无余。”
隔着屏风,慕凡端坐在屏风后,望着身前的古琴轻呼出一口气,纤纤细指拨弄琴弦,时而激扬高亢事儿悲鸣苦涩,不知为何今日心情极为复杂,复杂到她连平日极为熟练的琴音也能弹错。
屏风前带着面具的男子闭目聆听,随着她拨弄的琴音时而摇头,时而点头,一曲终了似是意犹未尽。
慕凡缓缓抬头,这才发觉,房内只剩得他们二人。
“错了几处。”男子淡淡道。
慕凡刚停下的手在听到他声音那一刻不小心碰到了琴弦,琴声忽地发出一声嘶鸣。
“我的话能让清竹公子如此失魂?”那男子轻声冷笑,似是鄙夷,似是玩味。
慕凡微微蹙眉,心中已是跌宕起伏,怎能不跌宕起伏,这声音就算带上面具她也不会听错的,曾几何时她分不清他们二人,可如今
慕凡艰难的吸了一口气:“清竹失礼让公子见笑了。”
她一句见笑,面具下的他表情僵了僵:“再弹一曲吧。”
“公子见谅,今日小人不适,恐不能”
“难道连一曲也不能了?”他的声音凝重了些许,似乎有些激动。
慕凡本欲起身的身子又被他给呵了回去,无奈叹了口气再拨动琴弦,一曲再次开始。
慕凡开始弹奏,而那带着面具的男子却缓缓起身,一步一步缓缓朝屏风接近,隔着屏风慕凡瞧得真切因而心绪也变得越发不安起来。
“清竹公子今日的琴技高低起伏太快太急,莫不是今日有些心神不宁?”声音由远及近缓缓飘来。
慕凡拨动琴弦的手戛然而止,碰的一声,琴弦断了。
慕凡冷冷道:“还请公子止步!”
“难道是清竹公子见着了我,因而情绪才激动了些?”来人玩味,嘴角上扬,脚下的步伐却未停下。
慕凡秀美微动:“公子的意思小人不是很明白。”
带着面具的男子已是来至她跟前,忽地一只手死死的拉起她的手腕:“为什么要逃?”
慕凡一怔:“公子请自重。”
来人却不容她挣扎,另一只手已然摘下慕凡脸上的面具,长发如瀑,美人似仙,她又美了几分。
“你!”慕凡又气又恼。
他却死死扣住她的腰际,明眸死死的盯着她。
她早该晓得,赫连景是何等厉害,他一半江湖一半朝,只要她身在江湖便必会被他发现,她以为躲在这里便可一世安好,哪里料得他这般快便寻了过来,他一开口她便认出了他。
“放开我!你来这里作甚?”慕凡死死的挣扎。
“我的妃子在这里,你说我来这里作甚?”邪魅的声音,玩味的语气,这般的他,她连气都气不起来。
“你的妃子?呵呵,宫里的那些”
慕凡的话还未道完,他手中的力道更加重了些使得她疼的无法继续说下去。
他道:“跟我回去!”
她道:“凭什么?”
她竟敢挑衅他,这世间只怕除了她不在乎他何种身份、不顾及所谓礼教规条再寻不出第二人了吧。
“这天下终归是我的,你是我妃子,你以为我会让你在这里令我皇室蒙羞?”
“你可别忘了,我现在是清竹,至于那个五皇子妃,早死于当年的那场政变之中,这世间再无”
“唔唔你”
他居然强吻她,他是那般极具掠夺毫无怜惜的吻她,似乎就在那一刻,他便要将她吃进自己的肚子里,他伸手居然想要扒她身上的衣物,他一定是疯了!
赫连景真的觉着自己快疯了,他日夜思念着她,可她竟然在这烟花之地fēng_liú快活,她是一女子啊!她怎的就那般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她是他的妃子啊,她怎能毫不顾忌他的感受,她是不爱他的吧,不然怎会连一点考虑也不留给他。
“公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赫连公子又来了。”
外面的声音打断了赫连景手中的动作,可他并不打算放开她:“你怎会惹上赫连昊?”
“额”慕凡从方才的失神中才回神,瞧着赫连景的明眸一脸的尴尬:“你既然晓得赫连昊在这里,那么我为何会惹上他你也应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