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如今真是后悔的要命,早知赫连景故意激她,她定不会一时赌气冲动的夸下海口。
我送的肯定比慕雪好!
那慕雪与她何干,她何须与她攀比,话说她都做了什么!
自五皇子走后小姐便一个人坐在那愁眉不展好一阵子了,春雨还以为小姐是因着五皇子没留宿在落凡院才如此呢。
“小姐,您别难过了,其他殿里的娘娘还没机会瞧见五皇子呢,至少五皇子肯主动来落凡院。”
慕凡扭过头一脸痴相的望着春雨:“啊?”
慕凡没把春雨的话听入耳,脑袋里只飞速的旋转中秋该准备什么可以亮瞎赫连景明眸的礼物。
另一边,御史大夫府上传来一女子嚎啕的哭声。
“爹,您就救救阿洛,求求您救救他,难不成您这是想让女儿年纪轻轻便守了寡不成?”
那女子刚哭诉完,身旁一丰满圆润的华服妇人便也跟着哭诉起来:“老爷,夭儿还这般年轻,您就真忍心瞧他们母子成了孤儿寡母?”
哀嚎的哭声震耳欲聋,身着褐色朝服的中年男子这才刚下朝,还未来得及换一身衣物,便被眼前这两个女人给缠的焦头烂额。
“够了!”中年男子一声怒吼:“我若是有法子,皇上也不会当着百官之面训斥我了!你也不想想~”中年男子恨铁不成刚的指着稍年轻的女子道:“这林洛犯得可是株连的大罪,若非他顾及你们娘俩休了你把你们赶出府门,只怕为父想救你也是徒劳啊!”
女子骤停的哭声换做嘤嘤的抽泣只泪水倒比方才流的越发厉害。
“爹,女儿若是没了阿洛,那女儿也不活了。”
“混账!”中年男子也越发怒道:“你就不想想睿儿,他若是没了你如何能活?林洛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为父早就劝诫过他,替皇后办事脑袋迟早搬家,他非是不听,这下倒好,殃及你们,还差点让为父陷入其中,你若想死那便去吧,如今反正睿儿也不姓林了,归了我们姚家,我还养的起!”
“爹~”女子脸色瞬间惨白。
“夭儿,罢了,你爹若是能求只怕早就求了,这谋害皇嗣的大罪任谁也不敢惹上,如今皇后都被禁足,就别说你爹了。”丰满圆润的女子抱着那面色惨白的女子流泪劝道。
“娘~真的就没法子了吗?”
“哼!”御史大夫姚末生冷哼着拂袖而去。
林洛是他最为器重的门生可终归还是寻了弯路,他起初还以为林洛仅是一时受不住权势诱惑才会对皇后吩咐唯命是从,如今瞧来一个人的秉性如何与一时之过关系甚大!他承认自己看走了眼才会把女儿嫁他,如若不然,当年纵使姚夭跪地苦求,他也绝不会应了这门亲事。
姚末生刚沐浴更衣完毕,此刻难得能在书房中清静清静便又听得由远及近的吵闹声传来。
“姚子文,你给本公主站住!”
“公主?你别忘了你现在已是我姚家的媳妇!”
“姚子文,你怎可这般对我,我~我~”女子秀丽的面庞上有泪珠轻盈滑过。
男子双手抱胸靠在回廊的一红木柱子旁:“华婼,你够了!”
被唤作华婼的女子抹去两行泪“好,我们现在就找御史大夫评理去!”
姚末生苦恼的揉了揉脑袋,这华婼公主是皇后的女儿,当年他的儿子与这华婼公主也算两情相悦,姚末生也曾为自己儿子能娶上公主而感到荣幸之至,可近些年这华婼公主仗着皇后的势力竟干涉起朝中政务来,她一心想让姚府成为她三皇弟的臂膀,眼瞧着他这位公公与自己母后背道而驰越离越远,她只好再蛊惑自己的妹夫林洛,实则林洛落得如今这番下场,她也算是‘功不可没’。
当初那乖巧懂事的公主却因着宫廷斗争,朝中党争变得越发利欲熏心,这小两口几乎日日吵闹,到了他这儿,他还能如何?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一个却是那如日中天的皇后娘娘的亲女儿,孰轻孰重不可比也比不得,他只能当个睁眼瞎,无论自己儿子对错,首先受罚的也只能是姚子文。
“御史大夫,正巧您在这儿,我倒想问问,这林洛出事儿我母后也受牵连,我不是不想救只如今也委实事儿都责难到我的头上,您说说他这还讲不讲理。”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面容秀丽的华婼公主话刚说完,人已眼眶红红满腹委屈的站在姚末生面前了。
姚末生紧锁眉头,略微瞪了瞪站在华婼身后的姚子文:“子文,男子汉大丈夫,为这么一丁点小事就与华婼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姚子文早知结局,他自嘲般耸耸肩:“爹,阿洛哥都快被斩首了,您觉着这只是小事?”
“他斩首与我们姚家何干。”华婼没好气的嘀咕道。
“你!”姚子文冲上前要去打她。
姚末生冷声呵住:“林洛有今日是他咎由自取!你姐方才已向我闹过一次,难不成你们夫妇二人也要闹上一出?为父还有公务要处理,打也好,闹也罢,统统给我滚出去!不过有一点我可得提醒你们,你们是皇上御赐的姻缘,若是闹大了,皇后那事儿还没消停,华婼公主,你该知会是如何收场!”
华婼从未见御史大夫发如此大的怒火,顿时愣在当场气焰也消了不少,如今母后在宫中受困,她若再去添乱,别说父皇待母后可还存半点怜惜,就算是有,那也只会令姚府与自己一败涂地。
“御史大夫,我知道林洛出事您定是痛心疾首,可您一定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