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在元道真君化嗔真君与陆离斗法的冲击下,最终破碎,这也说明化嗔真君的加入,使得陆离无暇再顾及秘境完好,显然是个好消息。秘境一破,界主离舍就与殷流采五湖真君一道退出数十里,这样远才能免受波及。
界主离舍本要前去帮忙,却见滚滚尘沙四起,天幕由明转暗,明山净水忽失其光色,天地一片灰暗。岳流泽恰好与李流景水深流一块赶到,界主离舍与三人颔首一礼,托三人代为关照后,便只身前往。
殷流采这会儿也有够呛的,毕竟她才化神期,秘境破碎时的冲击让她五脏六腑都几乎移位,自然不会喊着界主去哪她去哪。忽然间,殷流采觉得,她可能明白了姜流素到底什么毛病:“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你们觉不觉得,素素心仪师尊?”
她这句话一出,三人皆如蒙雷击,水流深:“不……不可能吧。”
“怎么会,若大师姐心仪师尊,早该结成道侣了。”李流景亦觉得不可能。
岳流泽沉默片刻后摇头:“我亦不觉得大师姐心仪师尊,师妹为何这样认为?”
“因为我要没事,界主去哪里我也会强要跟着一块,不管去的地方有多危险都一样。”殷流采这也是推己及人,除此外,她也想不出别的解释来,“真君,您说是不是。”
“玉京说得正是。”
三个单身汉依然有些不敢置信,水流深尤其怀疑这结论:“不像啊,好比师妹你,喜欢谁即使不写满一脸,不使人尽皆知,也必叫心仪之人知晓,我看师尊不像知道的样子。”
“正是。”
“这你们就不懂了,如修大道一般,喜欢一个人的样子人人不同,方式自然也不同。有我这亲死缠烂打不达目的不罢休,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界主被我承包了。也有深爱不言,把什么都放在心里,希望心上人能猜到率先表明心意的,更有热衷于默默守候,只要心仪之人好,就什么都能满足的……”要举例的话,内心戏女王能举出一大堆来。
五湖真君一句话却将四人都点明:“还有连自己心中都未必知晓这情意的。”
四只呆头鹅:……
不愧是历经千帆的过来人呐,五湖真君作为太清明珠,曾被好多人殷切追求着,这听着绝对是经验之谈呀。
“是哈。”
“一头热有什么用,再者师尊至多一二百年便要飞升,此时就是要谈情,也太晚了些。”
至于这个,殷流采有经验:“不怕一头热,就怕哪一头都不热,心里却烧一把火,把自己烧成灰,也察觉不到自己滚烫滚烫的。至于飞升,一二百年不嫌少,一二万年不嫌多,怕什么。”
“我们还是先看看战况吧。”李流景觉得说这个,在这时候委实有点不走心。
几人连忙将这话题暂时搁置,同时看向西面,烟尘胜霄,乌云漫野,竟日无光。这里的波动想必会使许多大能速速往这边赶,殷流采却担心会赶不及,因为这秘境实在太偏远,离各大小宗门都十分远,太清太一与上玄三宗,即使是以速度见长的修士,怕也要半天才能到。
半天……在修士斗法来说,只能叫黄花菜都烂了。
殷流采再次把末法之火召唤出来,这次她注意到了,确实如她所预料的那样,末法之火是藏在她识海中的:“别装死啊,该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这什么?”
殷流采没时间细说,就干脆连末法之火的名都不说,直接讲:“师兄,我将它送去,我虽然用不好,师尊想必能用好。”
“你去做什么,我去送罢。”
这可是末法之火,殷流采能放心脱手就有鬼了,她好歹有经验,几位师兄却是连末法之火都没见过,事实上,刷新过后的真仙界,只有化嗔真君还有界主离舍,以及她知道末法之火。所以,殷流采只能亲自去送,转托他人,谁她都有些不放心:“师兄不必担心,我又不去缠斗,只去送它而已,远远交给师尊即回,不会以身犯险的。”
“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不听劝。”
“不碍的,只要离得稍近一些,便是隔个十里八里地都行的,师兄别急呀。”殷流采说着就要走,岳流泽没办法,只得陪她走一趟。
两人腾空后便迅速向西飞去,片刻工夫便至,化嗔真君与陆离缠斗正酣间见到殷流采和岳流泽,先是一皱眉,见他们停下又舒展开:“何事?”
“师尊既然修了一念定乾坤,想必使得动它,我使唤它无用,多半是修为不够,师尊且试试。”这不是殷流采的猜测,而是她从末法之火上感应到的,虽然末法之火无法沟通,但毕竟以她识海为家,因此殷流采依稀能感应到一些。
化嗔真君见是末法之炎,伸手便召,末法之火却似乎有些不情不愿,殷流采见状狠狠戳它几下,末法之火这才要死不活地应化嗔真君的召唤。果不其然,末法之火到化嗔真君手里,立刻恢复到殷流采未曾见过的全盛时期姿态,漫天绿萤萤光点漫开,随着化嗔真君念动,一点一点沾到陆离身躯上。
那陆离果然是木体,末法之火虽然有吞噬一切的本事,但烧得最好的仍然是五行中又木为本的一切存在,不然不会有“火”这个称谓。随着沾上去的萤光越来越多,陆离下手愈发狠辣,末法之火似乎也头一回见不怕它的,萤光停滞片刻后,疯一般向根部涌去。
陆离在萤光往根部涌去的瞬间,抽搐得无比厉害,沙石飞溅之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