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六年七月又一届八旗选秀,这次雍正爷为年满十七岁的宝亲王弘历指了满洲镶黄旗察哈尔总管福察李荣保之女福察谷梵为福晋,又点了员外郎额尔吉图之女珂里叶特氏、陈延璋之女陈氏婉容为格格。得此消息,记恨弘历时不时拐带自家弘时哥哥逛青楼的王熙鸾笑得眉眼弯弯,衷心祝愿宝亲王弘历这人夜夜春宵,最好铁~锤磨成绣花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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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而逝,转眼又是一年春。
雍正九年三月初二这天,王熙鸾已年满十三。
生辰席宴应王熙鸾的要求摆放在莺舞阁里的那片桃林里。
此时,桃花初绽。桃花林里落樱缤纷,王熙鸾身穿一件浅绿色绣有朵朵淡粉色桃花的旗装沿着桃树林里石头小径慢慢的走着。
王熙鸾梳着小两把头,发髻上只斜斜插了一支银制点翠镶粉宝石的桃花簪。小巧圆润的耳垂戴着一对粉红色的东珠,王熙鸾轻轻一走动,那坠在耳边的东珠儿便随之而动。
王熙鸾的皮肤光滑细腻,因此她只描了眉,用桃红色的胭脂细细的抹了腮红,便不再上妆。
桃花林外,隔着遥远的距离,随着弘时出现在这儿的弘历只觉瞧见了坠入人间的桃花仙子,美得惊心动魄让人忘了今夕是何宵。当真应那两句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恍惚中,佳人缓缓向着自己走来,走动间如那柔枝嫩条的春柳。弘历眯眼细细的打量,佳人柳叶弯弯,眼眉如黛、似水含情,轻轻一瞥,似有无限风情。当真是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弘历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便敛去心思,不动声色的同身旁弘时说着话,安心等佳人靠近。
过了一会儿,王熙鸾果然缓缓的走近,甩动白色正中绣有朵朵粉色桃花的手帕,向两位阿哥请安。“婧女给佳郡王(弘时),宝亲王请安。”
弘时免了王熙鸾的礼,笑着说。“眨眼间,当初那随便就跟人走、要人抱的小丫头片子就长大了。”
弘历接过话头,说道。“还长成了一个大美人,可惜... ...”他用那双狭长的桃花眼肆意打量着王熙鸾,末了勾唇露出一抹饱含深意的微笑。“只可惜这脸蛋儿是长得不错,可那身材,啧啧,仔细瞅着好像前后都一样平。真是太可惜了。”
王熙鸾青筋,多年没见,这整天一副fēng_liú浪子模样的弘历阿哥说话还是这么下流,哪有父亲王子腾说的那般成熟稳重、堪登大宝。
王熙鸾心中呵呵冷笑两声,为了避免自己失手将宝亲王掐死进而连累全家的举动,王熙鸾干脆利落的无视了弘历,转而手捏团扇、半掩朱颜,在团扇的遮掩下,轻启朱唇,声音袅袅,如黄莺出谷。
“佳郡王和宝亲王为何来此处?”
听到王熙鸾这么说,弘时才惊觉此举唐突。虽说自己心里是将王熙鸾做妹妹看待的,但外人并不知情,这万一传扬了出去,被有心人说嘴,王熙鸾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因差事上有一些事需要找王大人商议,因此我和四弟便来了王府,走着隐隐见这处桃林开得正艳,一时兴起便和四弟来此赏花,却不想王二姑娘你的闺阁在此,有所唐突还请王二姑娘见识。”
闻言,王熙鸾扑哧一笑。
“多日未见,弘时哥哥你说话越来越有趣了。”王熙鸾声音明显透着一股欢快。“就跟那话本子里书生一股调调。”
弘历一听,便挑起眉头,神色似有不虞的问。“你看了话本子~西厢记。”
“没啊。”王熙鸾瞄了一眼脸色缓过来的弘历,解释道。“我额娘管我很严的,平时我除了去大觉寺小住几天诵经礼佛外根本没出过门,而且在家时又要学规矩,女红,琴棋书画什么的,哪有时间看劳什子的话本儿。不过宝亲王说的西厢记到是看过。”
闻言,弘历脸色又变差了。
旁边弘时笑着问王熙鸾。“感想如何。”
王熙鸾嫣然一笑,回答道。“没什么感想,就觉得这丫头红娘不是个好的,崔莺莺没脑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而那张生,呵呵,就是那见色起意的伪君子。”一见钟情,呗,谁信啊。真要有情,发达了后就不会休弃崔莺莺了。
弘时、弘历闻言哑然失笑。笑过,弘时便拉着明显还不想走的弘历告辞离开小院。弘历依依不舍,心中暗自决定学那张生与王熙鸾私会聊聊诗词歌赋,聊聊人生理想。
想着王熙鸾对自己露出崇拜的目光,弘历不由抚颚yin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