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鸾那充满了调笑问道的话语让弘历嘴角就是一抽。这小妮子如今胆大得连他也敢调侃,当真是胆儿肥了。料定爷不敢收拾你吗.......弘历呵呵笑着,随即狠狠的一口啃在了王熙鸾的脸蛋上......那力度让王熙鸾忍不住一阵惊呼。
王八蛋,你属狗的啊,这么重的力度,脸上一定又有印子了。
...... .......
弘历与王熙鸾闹了一会儿,张嬷嬷便进屋禀告道。“侧福晋,凤姐儿刚让人递来消息,说她有喜了。”
“爷记得那苍哥儿才两岁多一点吧,这就又有了。”
弘历讶然的挑眉,随即笑道。“本来爷准备将那贾琏派去杭州的,如今到不好如何了。”
“别...”
王熙鸾回过神,忙说道。“爷你原先怎么打的主意就怎么做......最多我让我那姐姐跟着姐夫一道去任上。”这王熙凤不会又是吃的孕育丹吧。
王熙鸾心里嘀咕,面上却不动声色的为贾琏说着好话。“爷也知我那姐夫不容易,父亲软弱,祖母偏心,堂堂一府的袭爵之人竟被分了家的二房挤兑到无法住在正院。好不容易等国孝一过,把分家的二房请出了一等将军府,那偏心的祖母又寻死觅活的闹......”
“闹什么!”弘历略带好奇的问。
“还能闹什么。”王熙鸾面带不屑的说道。“说是舍不得那含着跳玉珠儿出生......”的贾宝玉,想亲自抚养这个据说有大造化的破石头。
王熙鸾话未说完,便见弘历一阵大笑,那喜乐的样子让王熙鸾忍不住将茫然的目光投向了一旁候着的张嬷嬷,却发现张低头着在闷笑着。
我说了什么。
后知后觉才现自己将王熙凤私下寒掺贾宝玉的不良词语、说出来的王熙鸾囧着一张小脸,等弘历笑够了才默默补充道。
“口误,我说是含玉而生。”
弘历再次大笑,好不容易才在王熙鸾的眼刀子下止住了笑。弘历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凑近王熙鸾的耳边,调笑道。“婧女对那玩意儿这般熟悉,不如晚上跟爷试试。”
——滚,给老娘圆润的滚。
自觉调戏够本的弘历果真滚了,王熙鸾悻悻地化悲愤为食欲,在干掉几盘新鲜瓜果后,方才唤来庆嬷嬷。
“我记得上次赏赐里有一套紫竹雕牧童戏牛笔洗,嬷嬷你把它拿出来,再加上一匹上贡的金丝软烟罗,送去一等将军府上。”
庆嬷嬷领命去了库房。
这时,王熙鸾又唤来张嬷嬷细声说道。“你亲自去给姐姐送信,就说姐夫的差事有着落了,让她不要担心,安心等待。”
“侧福晋要不要告之凤姐儿、琏二爷的具体差事。”
“不必,你就将我先前所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姐姐就好。”
“老奴遵命。”
张嬷嬷听话的退了下去。张嬷嬷先是去庆嬷嬷那,领了王熙鸾口中所说的一套紫竹雕牧童戏牛笔洗和一匹上贡的金丝软烟罗,后便离开了落霞苑。
张嬷嬷带着抱着礼物的粗使婆子,来到供仆奴进出的后角门,与看守房门的婆子交代几句,张嬷嬷便出了门,往那荣宁二街上、已经换了门匾的一等将军府(荣国府)走去。
看守一等将军府的门房认得张嬷嬷,他见张嬷嬷亲自到来,便忙不迭的开了侧门、将张嬷嬷迎了进去。
门房领着张嬷嬷去往荣庆堂的途中,恰好碰到周瑞家的。周瑞家的见张嬷嬷分外眼熟,便询问了张嬷嬷几句、张嬷嬷随口敷衍几句,便进了荣庆堂。而等张嬷嬷一走,周瑞家的菜懊恼的拍着脑袋。
“这不是那四侧福晋的奶嬷嬷吗。”周瑞家的赶紧去给贾王氏报信,贾王氏接到消息后,赶去了荣庆堂。
“凤丫头,张嬷嬷呢。”
贾王氏摆着姑妈外加婶娘的谱,直截了当的冲王熙凤说道。
“二太太真不好意思,张嬷嬷刚刚走,要不我帮您把她叫回来。”叫回来的话,王熙凤说得分外讽刺,按理说贾王氏该拂袖而去的,没曾想贾王氏居然按捺住了心头的火气,笑着对王熙凤说。
“那敢情好,凤丫头你帮我把张嬷嬷叫回来吧。”
脸皮真厚。
王熙凤心中暗骂一句,随即面露歉意地说道。“二太太真不好意思,张嬷嬷的时间不多,赶着回去伺候婧女呢,毕竟如今婧女身怀皇嗣,马虎不得啊。”
王熙凤摸了摸自己已微微隆起的小腹,像是解释有像是炫耀一般的对贾王氏说道。“今儿张嬷嬷之所以来我这,全耐我这腹中的胎儿。”
贾王氏脸色那是一阵青一阵白,过了许久,她才将卡在喉咙眼间的怒气给咽回了肚,在王熙凤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悻悻然的走了。
贾王氏走了后,王熙凤并没有去休息,而是借着鉴赏那套紫竹雕牧童戏牛笔洗的名义,让人去叫了休假在家的贾琏过来。
“你说你这二婶是怎么怎么回事?”王熙凤将今天的事一股脑的说给了贾琏听。末了补充说明道。“我总觉得她不怀好意。”
“会不会是你敏感了。”
“我说琏二你可别忘了你那二婶如无必要是不会踏入这荣庆堂的。今张嬷嬷一来,她就跟着来,依她见不了兔子不撒鹰的本性难说。”
“你也说了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张嬷嬷只是奴才,她见她有何作用。”
“就算是奴才那也是婧女的奴才,怎么会没作用呢。”王熙凤抿着唇,眉头深锁,她想了一会儿,突然脑子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