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抬起头,欲言又止的看着乌喇那拉氏,许久之后也跟着幽幽一叹。“格格,当初选秀之前你不该对那王熙鸾动手的。”
现在想想,之后一切不顺好像都是从那刻开始的。就是这一举动,破坏了乌拉那拉淑娴在弘历来至雍正爷心中的形象,觉得她面憨内奸不说,心性还阴毒至极。后来碍于孝敬宪皇后的情面,乌拉那拉淑娴虽说还是进了宝亲王府,但婚期比那王熙鸾晚了一个月不说,在她进门时还出了那起子的意外。如果只是这样还可以说是巧合,但在乌拉那拉淑娴踏足皇宫时,乌拉那拉一族的靠山孝敬宪皇后竟然也溘然长逝。两起意外,坐实了乌拉那拉淑娴的晦气之名。弘历如果不是脑子有问题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踏足乌拉那拉淑娴这的。
这点,乌拉那拉淑娴的奶嬷嬷那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的奶嬷嬷也相信乌拉那拉淑娴也同样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她之所以还要期盼,不过是心有不甘罢了,毕竟她年华大好却独守空闺、住的小院除了自小奶大她的奶嬷嬷和她的两个陪嫁丫鬟外,她支使不动任何人。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就算我想亲自给那王熙鸾道个歉,也要走得出这个院门吧。”乌喇那拉淑娴抬头望了望窗外的枯枝落叶,心里一阵低落。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只能困在这庭院里,活得凄凄惨惨戚戚吗。不,她绝不认输、绝不认命。
乌拉那拉淑娴眼中飞快掠过暗沉,她下定决心后,便回首看着她的奶嬷嬷,重新下达了命令。“告诉家族的人,尽量交好王家的人,必要时投其所好,就算让自己人吃了大亏也无所谓。”
嬷嬷面带迟疑的问道。“侧福晋的意思是”
“如今我能否出来就看能否拉拢王家,拉拢这王熙鸾了。”乌喇那拉淑娴说得苦涩却异常地坚定。如果有可能她不想去讨好王熙鸾这狐媚子,但现实不得不逼她这么做。谁让现在世人无不知晓,如今这宝亲王最敬重之人是富察福晋,而他最宠爱之人是王侧福晋吗。
“这能行吗。这王熙鸾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角色我怕到时反而做了无用功。”
“如今我还有选择吗。”
说着,乌喇那拉淑娴突然就落了泪。“嬷嬷,我真的好后悔,后悔自己当时年轻气盛,空有满腹算计却沉不住气,如今当时我没有出手算计那王熙鸾,而是憋着等时机成熟才动手,是不是就落不到如今这般田地。”
乌拉那拉淑娴的话让她的奶嬷嬷也跟着落了泪。“侧福晋怪老奴,怪老奴当初没阻止你,不然你一定会比那王熙鸾先进府要知道侧福晋你可是出生满八旗中的正黄旗,而那王熙鸾呢,不过区区的汉军镶白旗,有什么资格比你先入府,如果不是那件事”
“是呀,如果不是那件事的话王熙鸾那个贱人抢了属于我的荣华。”
乌拉那拉淑娴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笑过后,她又马上落了泪。
乌拉那拉淑娴神色哀怨却透着阴冷的说。“嬷嬷,将满屋子的金簪银钗收拾起来吧,从今以后我只佩戴通心绒花,穿布衣,吃斋食,念佛经,不管有没有外人来这小院,我都会做出真心忏悔的举动,等时间久了,相信爷也会相信我真心悔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