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周子雅的脑袋‘嗡’的一声,周遭的一切景象一阵乱晃。
只觉得全身发麻,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头部流了出来,身体突然软软的,一点力都使不上。
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金毛男子,周子雅想说话,却又呜呜咽咽的说不出来。
这时,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快来人啊,这里有人流了好多血……”
紧接着,周子雅似乎听到了一片哄闹的声音,嘈杂喧嚣,一时间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都有些沉重。
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喧嚣的尘埃,在瞬间化做虚无。周子雅感觉自己很累了,眼皮沉重的睁不开,终于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刚刚还在看热闹的人现在是一点都不淡定了,甚至还有人四处大喊着,“啊,这里死人了……”
“出大事了,出人命了,快来人呐……”
……
金毛男子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朝他涌过来的人群。
直到……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金毛男子惯性的扭过头去,还没看清来人呢,突然‘砰砰’两声,有什么东西向他的胸口砸了下去,痛得他牙都快咬碎了。
“连女生都欺负,能是什么好东西。”郝犇犇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很早之前他的目光就一直锁定在他和周子雅的身上。
心想着这流氓在奶茶店这种公共场所不敢乱来,他并没有去管他们。
而且他一眼认出那女生就是上次被他强行……,万一人家女生认出自己,哭着闹着要他负责,那可就尴尬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金毛男子简直不要脸到极端,都闹出人命来了。
“你你你……谁啊……”金毛男子捂着胸口,浑身都在颤抖,刚刚那两拳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我是你大爷我!”郝犇犇一个跨步,迅速冲到金毛男子身侧,一把抓住他的左手,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
等金毛男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肩关节已经脱臼,疼的他在地上打滚,‘嗷嗷’直叫。
“滚出去,不要让我再见到你。”郝犇犇的语气带着些放荡不羁,很显然,金毛男子在他眼中形同蝼蚁。
金毛男子的头上冒着热气,鼻子尖上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显然,他在隐忍着伤痛,“你……你给老子等……着!”
边说着边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胸口一摇一拐的走了出去。
郝犇犇这才转过身去抱起周子雅,只见她细软的脖颈歪向一旁,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孔。眉头紧锁着,嘴唇紧紧的抿着,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眼眶微微泛青。
虽然已经晕倒了,但那身体依然温热,她还浅浅的呼吸着。
松了一口气,郝犇犇抱着她大踏步离开奶茶店。
不久后,一辆银色的轿车飞速行驶着,顺着云城医院的方向行进。
终于赶到了云城医院。
郝犇犇看着医院大厅里拥挤的人群,眸色一沉,这才意识到自己脑袋里有一根筋短路了。
特么的刚刚在奶茶店应该叫救护车的!
而他现在拖延了时间,费力又不讨好。
这时,两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刚好路过他身边,看着他手中抱着的女人,头上还凝住的血块,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愣着干嘛,赶紧送急诊啊!”
真不知道现在那些男人怎么想的动不动就家暴,简直有毛病。
边想着边叹了口气,“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急诊室。”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郝犇犇像捡到救命稻草似的,眼眶里都红红的。
一个小时后。
最高层vip病房里,周子雅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她睡得很恬静,眼睛眯着,长长的睫毛变得很安静。
一直拉着她手的男人嘴角眸子微沉,她是在做甜美的梦吧,只是那个梦里恐怕没有他。
也对,他是她的噩梦。
郝犇犇摇了摇头,将她的手拉放进被子里,转身就想离开。
反正他已经垫付过好几天的医药费了,还给她手机联系人第一个——a陆子颢,发了短信。
那个人应该很快就会赶到的吧?是她男朋友?
心里有些膈应,郝犇犇心情复杂的打开了病房的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喂——”
“我说你——”
“喂喂喂——”
郝犇犇走得很急,以至于手里拿着化验单和病历卡的医生在他身后大喊,他都没听见。
“卧槽尼玛的,什么鬼,现在的一些男人真特么的没道德!”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眉头拧紧,“负心汉,你让人家小姑娘怎么办,人家都……唉!”
。
“叮咚——”
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一声,正在外面吃饭的陆子颢吃了一惊:是周子雅给他发的信息。
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要知道,这丫头好几百年才会给他发短信,好几千年才会给他打一个电话。
情绪高亢的打开那条短信,陆子颢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周子雅出事了,现在在医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下去,陆子颢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打的直奔云城医院。
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树上的叶子乱哄哄的摇摆,突然哗哗下起了倾盆大雨。雷越打越响,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