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见他的模样,笑着调侃道,“如今可不是在琅琊,子孝怎么越发懒散了?”
卫慈笑着应答,“得见君子,焉能懈怠?”
程靖差点没在心底翻白眼,如果卫慈见自己一次就要沐浴焚香一次,怎么以前没这待遇?
“越发的牙尖嘴利。”程靖笑道,“平日药罐不离身,如今生龙活虎,真该让那些担心你的人瞧瞧。还是这里的土地能养人,瞧你的面色,看着也比以前好多了,老师知道了也能放心。”
卫慈虽说是最后一个拜入渊镜先生门下,但他在琅琊书院求学的时间却比身为首徒的程靖还要久。当年卫慈出生,八字犯了忌讳,若非渊镜先生恰巧在卫府拜访,兴许就没卫慈了。
仔细说来,渊镜先生对卫慈不仅有教育之恩,还有救命之情。
二者亦师亦友,在卫慈心底,渊镜先生也等同于他另一个父亲。
“离乡数年,不知老师如今过得如何。”
卫慈前世很早便跟着族人迁去中诏汴州,其后二十余年没有见过恩师渊镜。
再者,渊镜先生门下很多学生都直接或间接死在陛下手中,因为这层原因,前世的卫慈也无颜去见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