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掌灯时分,璃姬才从那婉约书院归家,恰巧璃氏祖父子三人也从官署出来,三人去铺子上好一番挑选,悉心备了礼物以庆祝璃姬入女学。
饭间,璃涵将妹妹差点儿就无缘入学的事儿绘声绘色地说道了一番,说到那至关重要的策论之时,阮氏却是忍不住发问了:“唐儿,你却是如何打动夫子的?”
璃姬尴尬一笑,其实说起来,她还是投机取巧了……
她在那纸上,无非是写的“分流”办法罢了。若是多辆马车同时出发,行进到相对狭窄的山路上,自然会引起堵塞,甚至可能有撞车的危险,可若是拓宽道路,分道而行,或是错开时辰而行,都是解决之道。
而那旈海,因窥得了璃姬所写的分流之法,心中自有一番思量。数年后,镜虔帝继位,便在镜朝各处大肆修整、拓宽道路,那些宽敞了许多的道路,自然将一股车流分为两股或者多股并行车流。此一举动,大大缩短了马车队排队的时间,而在各个城镇之中的街道,镜虔帝要求人、车分离,专用的马车道与人行道分开,如此,马车撞人、踩踏事件,却是几乎销声匿迹了。
饭后,曾经上过女学的阮氏,拉着璃姬的小手说了许多婉约书院里需要注意的事项。阮氏却是担心那些个娇宠的贵女,恐怕会为难独自来皇城读学的唐儿。阮氏再三叮嘱她,若是碰到那些个骄纵蛮横的氏族之女,须得避让着些。
事情是这样的,网友提了这么一个问题,“金坷垃”广告上托腮的老爷爷是谁呢?他似乎搜了半天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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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说着说着,又唤秋娘将自个儿房中搁了好些年未曾动过的古琴取了来赠予璃姬,只道:“唐儿,这琴却是你伯母当年用过的,你别看它是个古旧的,却是有些来头,你用这旧琴,那些个眼睛刁点儿的姑娘,也不会小看了你去,且拿去用吧。”
璃姬红着眼睛对阮氏道:“伯母的恩情,唐儿没齿难忘……”
五日后
今日是璃姬正式入学的日子,因着婉约书院规定所有女弟子都要在院内寄宿,因此璃姬将昨夜里收拾妥当的行李搬上了马车后,便同府中的各位一一道别,随即登上去往婉约书院的马车,开始她为期三年的女学生活。
与此同时,镜北日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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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镜北正值多事之秋,许许多多的异族人涌至日光城城郊,十二万冰峰白刹军在一名遮住头脸不名身份的将军的率领下,越海度过日光海岸,意欲大举入镜。
当异族人在城郊闹事之时,白刹军先锋部队趁隙从北面向日光城进攻。先锋部队又哪里知道,向来骁勇善战,兵行险招的镜北军,如今却是龟缩不出。
纵使白刹已经兵临城下,可那寂静的怕人的日光城,就好似一座诡异的空城一般,只见高大的城门紧闭,城墙内外分外安静,那白刹先锋将领极目而视,城墙的后面竟然看不到一兵一卒……
这先锋部队确实是不知的,当他们准备攻城的时候,镜北海上军却绕到了敌后方,从南面向白刹军主要的几艘战船发动了攻势。
那镜北海上军十分厉害,他们有一种舷钩装在战船上,遇到敌船时便迅速、准确地钩住对方,身怀绝技的将士们顺着钩绳再跃上敌船,顷刻间,那海战便成了近身陆战。
那黑铁打造的舷钩,设计的也是极为巧妙,从机括中可多个连发,且准头极高,若是被那镜北战船稍微靠的近些,基本上是逃不脱的。这种舷钩,不管是正面迎战,还是追击逃敌,或是直接击沉敌船,都能派上用场。
此时白刹军的主战船见镜北海上军逐渐向他们靠近,却也不避让,为了对付镜北军的舷钩,他们特意在战船的表面包上了一层铁皮,如此武装,饶是铁钩碰上铁皮,也是没得奈何。那白刹主将因早有准备,只胸有成竹地号令士兵们,只许前进,不许后退。
只是,这一仗,白刹军却料错了镜北军……实际上,他们并未打算用近身肉搏战来对付敌人。
此时,逐渐靠近的镜北海上军,突然向白刹军的主战船上抛出了一幅幅巨大的铁链,链头上,却竟是那种打造的更为巨大的,重达千斤的舷钩。这舷钩牢牢地钳制住了白刹主战船,任凭白刹水兵们在船上如何使劲儿的划桨都是徒劳无功。
如今,那白刹主战船被镜北战船死死地扯住,竟是再也不能挪动半分。急的白刹将士们拿刀砍、用火烧,可铁链、舷钩却是分毫无损。正当白刹战船上乱作一团之时,却见镜北海上军的船头站了一名身着墨色武服,头戴玄铁面具的高大男子,此男子周身气势迫人,犹如地狱来的修罗一般,令不远处的白刹军打从心中生出寒意来,只见那面具男子用修长有力的大手向前一挥,不费吹灰之力便震碎了一根与大铁架相连的铁条。
那铁条断裂之后,只见大铁架上的轮子开始快速转动起来,紧接着,那勾住白刹主战船的铁链却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