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金与夏炜漾相视一笑。
“同往?你们要去哪?”夏炜彤躲在一边摸不着头脑,着急地嚷嚷,“我也要去,带上我!几时走?”
“炜彤妹妹果真对秦二爷一往情深啊!就似影子一般,黏在身上,拿都拿不掉!”夏炜漾用眼角瞟瞟夏家跋扈的小姐,微微一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夏炜彤转眼问道。
“妹妹不懂,姐姐自然知道妹妹对秦二爷的深情,在这儿给替你给他陈情呢!”夏炜漾说着,望望秦流金,“好好待我家妹妹,这世上,再没第二个这样感性用力的姑娘了。”
夏炜彤听着,上前抓住秦流金的胳膊,一个劲儿地晃,“流金哥哥,你瞧瞧,她都知道我的心,你知道吗?”
“知道!全然知道!”
秦流金的话,乐得夏炜彤神气极了,她骄傲地瞥了一眼夏炜漾,在她眼里,夏炜漾不过是命好,是依附她夏家的一条可怜虫。
“懿抒,吩咐厨娘做些小菜,等会儿,在堂里吃晚饭!”秦流金说道,“先带夏姐姐去客房安顿下!”
金玉阁。
晚饭时间,吴山并未让金子插手,他亲自腌了两道小菜。
“蓁姑娘,病才好,莫在外头受了凉!”吴山从厨房刚出来,就瞧见秦蓁蓁静静坐在和玲阁檐下。
秦蓁蓁听见声音,透过树影,看到吴山端着餐盘,独自立在厨房门口。
自午后懿抒三人离开,吴山就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不大说话,一直独自待着,瞧着挺伤神。
“知道了,吴老板您忙!”秦蓁蓁回了声,此刻,倒是觉得这个男人可怜得很。
“蓁姑娘,和谁说话呢?”如雪在里头忙着,听着声儿便出来了。
秦蓁蓁起身,微笑着望望如雪,“是吴老板,瞧着失落的很。”
“他给你的药下了毒,被刘大夫当场揭发,自然失落。”如雪愤愤地说。
“药里头有毒,吴老板无力辩驳,只是不知,他与流云是兄弟,为人又是谦和重义,怎的能做出糊涂事?”秦蓁蓁说着,摇了摇头,吴老板对她,虽谈不上情义,可毕恭毕敬,更是亲手做了皮靴送与流云,如此深厚的情义,岂能对她有了杀心?
“姑娘可别再为这样阳奉阴违的人叹息了,你我从无害人之心,可如今他金玉阁下毒定是赖不得。”
“下毒……在我的药里下了毒……我只是流云托付于他的暂住之人,无仇无怨,怎么对我会起了杀心?我本是与世无争、相顾平安的,为何……”秦蓁蓁自语着。
“姑娘说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感叹这世态炎凉啊!对了,你可知我的药里是什么毒?”
“听刘大夫说那是曼陀罗,会麻醉人的一种花。”
“花?这样明显的添加进来,怎么金子没有发现?”
“并非金子替主隐瞒,那药里的曼陀罗被提炼成了银色丝线样的东西,混在甘草里,极难发现!”
“什么?”秦蓁蓁只觉得周身一片寒凉,如雪的一句话,惊得自己半天回不过神,“银色丝线?你可是亲眼瞧了?”
“姑娘惊什么?刘大夫亲手找到的,我瞧得细细的。”如雪有些不惑。
“可真是确定了?”秦蓁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询问。
如雪抬头仔细看着秦蓁蓁的眼睛,她的表情认真地有些吓人,“是!姑娘,亲眼所见。”
“我信你!”
秦蓁蓁说完,只是有些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世家情义,从咿呀学语到成家立业,从朝夕相处到惺惺相惜,总相信若是诚心感天,必也能感动了你,自古都以青松比情义,对于你我,这世上无与比拟,只道问心无愧,只知共难共享。如今,我待你仍是初心,而你,却以物是人非,觊觎我的一切,甚至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