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愿,我便不再提了,可我心比磐,总会……”
“流金!”秦流金的话未说完,就被秦蓁蓁打断,“金子昨夜受了惊吓。”
秦流金一听,眼神专注起来,“你与如雪可还好?”
“都好,只是金子似乎不太好。”
“金子被什么吓着了?”
“黑影儿!”
“黑影儿?”
“对,黑影儿。”
“金子最近像是常常会平白看到有些并不存在的东西,会不会是?”
秦蓁蓁思虑良久,“不会,那黑影儿,我也见过。”
“你也见过?在金玉阁吗?”秦流金急着问道。
“对,在金玉阁,不过,在这儿也见过一回。”秦蓁蓁说着,望望琼华阁的墙头。
“它来过琼华阁?”
“它?它是人?”秦蓁蓁惊讶得问道,“你怎会知它是人?”
“我从不信怪力乱神之说。”秦流云语气笃定。
“但金子被惊吓至失神确是实事,难道是人为所致?”
“这个我还不能断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金子与以前大不相同,总是怪怪的,但也只是偶尔,常日里还是与过去无异,很怪!”秦流金摸摸下巴,说道。
“可需要我和如雪做什么?”
“要不……你们搬回秦府吧!”秦流金试探着问。
秦蓁蓁摇摇头,“不方便,我们会小心照顾自己。”
秦流金知道多说无益,便没再请求,只是叮嘱道,“万万保全自己,若有变,定要想法子告诉我。”
“知道了。”秦蓁蓁点点头,心里闪过一丝甜蜜,因为被这样急切地关怀着,除了母亲,她很少会感受到。
日头眼瞧着升到头顶,周身渐渐热了起来。
“走,用过午饭再回去。”秦流金挽留道。
“不用,也打扰半日了,不方便。”
“蓁蓁!”秦流金转身仔细望着秦蓁蓁,认真说道,“你于我,从来不会有不方便,我承认,我在试着挽留你,可你……你需要保护,你没有家,没有亲人,即便你不愿意与我心意相通共处,但让我保护你,好不好?”
秦蓁蓁打心底承认,这番话足以让她泪崩,这么多年,她爱了莫言这么多年,可得到了什么?秦流金fēng_liú倜傥,身边的夏炜彤年轻貌美,家世显赫,全心全意爱着流金,与她比起来,自己实在无地自容,又有什么资格受他的保护?
“我……不配,你有夏小姐。”
“蓁蓁,这世上从没有般配之说,只有心意之说,我保护你,并非因为兄长所托,心意至此,人力不可为。”
秦蓁蓁竟无语以对,只得由着秦流金一路牵着,朝东厢走去。
才到西朝门,就听见夏炜彤在前院吵嚷着。
一见这两人前后牵着,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撒手!”夏炜彤冲到秦蓁蓁面前,喊道,“你给我撒手!”说着便去扯秦蓁蓁。
“住手!别碰她!”秦流金顺势将秦蓁蓁护在身后。
“你……你……你到底施了什么狐媚法子,流金哥哥为什么护着你?”夏炜彤哭喊的声音快要刺破耳朵,秦流金的眉头突然就皱起来。
“你总这么无理取闹!”秦流金喝住夏炜彤的声音全然盖过了哭闹声。
夏炜彤抬着哭红的眼,突然就愣住了,紧接着就是变本加厉的哭闹,“流金哥哥,你不疼我了吗?她……她有什么好?你从来没有大声和我说过话,你这是怎么了?”
“蓁姑娘是客人,我留她在府里吃午饭,你这样闹是对她无礼,更何况,是我牵着她,她只是被我牵着,有什么火你冲我发。”
“可我不愿你留她吃午饭。”夏炜彤眨巴着眼睛,委屈地望望秦流金。
“蓁姑娘留定了!”秦流金边说着,看着秦蓁蓁,没等夏炜彤再说什么,撇下她,便牵着秦蓁蓁进了东厢,“懿抒,备午饭。”
只听见西厢门被用力一甩,外头便没了声音。
“夏小姐?”秦蓁蓁试探着问道。
“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