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蓁蓁装模作样笑起来,“怎么会?”
“开个玩笑,蓁姑娘莫在意。”
“不会不会。”
“我这……本来如雪姑娘是专门过来伺候你的,可……”吴山话没说完,倒脸红起来。
“吴老板,有话请讲,别见外。”秦蓁蓁微微笑笑。
“我就是想啊,本来金玉阁伙计就金子一个,这不金子又出了事儿,可否劳烦如雪姑娘以后做饭时多添把米,我也就不必急着再找伙计,腾出工夫慢慢寻着,找个像金子一样灵光的伙计。”
“吴老板真是见外,咱们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日后有事只管吩咐就行。”
秦蓁蓁虽然笑着满口答应,可心里太想马上就揭开吴山虚伪的面具,金子蜷缩在密室里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然而外人面前满口仁义道德的将金子视为亲人的吴山,却还明目张胆地作着“好人”,金子有多无辜,吴山就有多险恶,至少,秦蓁蓁是这样认为的。
“那么……我便去忙了,有劳两位姑娘。”吴山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可动作再顺畅,眼睛还是瞟向地下密室的入口处。
“咚!”店里突然传出木头被撞击的声音,只一下,却引得店里三个人一惊。
秦蓁蓁不由朝藏着金子的衣料贵挪了两步
“这个……别怕,这两日店里常常有声响,不是别的,老鼠!是老鼠!”
正在秦蓁蓁害怕之时,吴山的解释倒让她松了口气,怕是吴山以为声响是密室里金子发出的,所以急着解释明白。
“老鼠!”如雪一听,“嗖”的一下躲到秦蓁蓁身后,“快找人捉了吧,店里衣料多,被啃坏了就可惜了。”
“是啊吴老板,如雪说的是正理儿呢!”秦蓁蓁附和着。
“自然自然,我得空了便去找人来。”
吴山应着,匆匆离开了。
“姑娘,我有点儿怕。”如雪在秦蓁蓁身后小声念叨着。
“怕?怕什么?老鼠?”
“恩。”如雪小心应道。
“若真是老鼠,倒没什么怕的,我马上要让你看的才是真的可怕。”秦蓁蓁眉眼流光,既认真又温柔地望着如雪。
“姑娘,你……”
秦蓁蓁没再说什么,只是小心挪开成衣架,打开双门柜。
如雪倒吸一口冷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人像筛子般发着抖,眼里不由自主涌出泪。
“如雪!如雪!”秦蓁蓁柔声唤着,不停拍着如雪的肩。
“那是……那是……金子?”如雪颤颤巍巍抬起手,指着柜子里的人问道。
“是金子,就是金子,他还活着。”
眼前僵如枯枝的金子居然活着,如雪突然欣喜地笑起来,“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如雪,方才那一声儿怕是金子发出的,他若再留在金玉阁,只怕吴山会加快将他置于死地的步伐,所以,你要做一件事情,马上就做。”
秦蓁蓁重新关上双门柜,转身对如雪说道。
“金子成了这般模样,吴山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他想要金子的命,为什么?为什么?”如雪崩溃地质问着。
“你要挺住,我也要挺住,为了我们爱的人,也为了我们自己,是不是?所有的事牵扯太多人,你和我都要坚强。”
“坚强?”
“对,坚而不摧,强而不破,好不好?”
“好。”如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只待天色暗下来,你换上洋装,便出门去。”
“可……晚饭……”
“我会换上你的衣裳,吴山想看到的,无非就是你在厨房里忙活的场面,你快去快回,别打草惊蛇。”
“好,可姑娘你一个在这儿,我有些担心。”
“若是担心,就快些回来。”
天色渐渐西沉,“如雪”的身影早就在厨房里忙活开了,藏在树丛后的吴山远远地瞧了一眼,满意地笑笑。
而此时,一位身着洋装的小姐,却费力拉着一个偌大的皮箱,出现在秦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