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母妃,七哥若是这么一走,那和母妃之间的母子之情,就真的再也没法挽回了。
萧睿抓住他的手,很慢,却很有力的,把他的手移开了,“九弟,你若还当我是你七哥,你便叫一声。若是不当,那就和母妃一样,权当没我这个人吧!”
话落,他松了手,转身就走。
“七哥!”看着他的背影,萧逸忍不住叫道。
萧睿脚步顿了顿,到底解释了一句,“你也听到了,那人与我与你七嫂都有仇,我晚一刻找去,你七嫂就多一分生命危险!这样,你还要劝我吗?”
萧逸张张嘴,道:“我跟父皇说,你西北的皮毛生意出了问题,你来不及回禀,立刻赶去了。”
上回为了找余露,萧睿从江南拨了大笔银子入了国库,此刻若说是跟生意有关,一向对他没有高要求的承元帝,的确可能会接受。
萧睿叹气道:“多谢!”虽然,他已经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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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了,陈昭的伤口都快愈合了,萧睿还没有找过来。余露已经从一开始的期待满满,慢慢的习惯失望了。
她当然没有怀疑萧睿对她的感情,可是她却也知道,陈昭带着她躲在这处地儿,萧睿还真的不容易找到。
便是他真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找了,又怎么能知道,其实陈昭一直没走远,就待在往北去的这处小树林呢?按着常理,也该是一路追下去才对吧?
只十余天了,鬼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陈昭怕她走,根本不会去找人正常吃的食物,就是唯一的一次拿食物回来,还是她要换洗的衣服,陈昭将她打晕了,出去寻了一身粗布衣裙回来的时候,顺便拿了几个馒头和一些盐巴而已。
这十余天,她每日吃的就是陈昭河里抓来的鱼,林子里打来的野味,一开始是什么都没放,最近——也不过只放了盐!
一日两日饿过头的时候还好,吃了几日,她真的是吃的想死。这几天浑身都觉得没什么劲了,只怕就是现在有机会逃跑,她也跑不远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陈昭故意的!
今日又是吃鱼,陈昭叉了四五条巴掌大的鱼回来,就瞧见余露坐在树下,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他没有主动上去说话,收回视线,升起了火堆。鱼已经都处理好了,一会儿升了火,直接就可以做了,看到脚边刚才捡到的破瓦罐,他又抬起头看了过去。
“我才捡了个瓦罐,已经洗干净了,一会咱们不仅可以吃烤鱼,还可以煮一个鱼汤,我等下去挖点野菜。”他说着,还把洗的蹭光发亮的瓦罐提起来给余露看看。
余露看都懒得看,“也不知道原先是不是装屎装尿的,又放在外头多久了,你捡来就煮鱼汤,也真是不讲究呢!”
陈昭手一沉,瓦罐就掉在草地上,连着滚了两滚。这女人……他是看她吃不惯这些东西,好心想给她改善下伙食,结果她居然说这话来恶心他。
这样还怎么吃得下去?
余露看了过来,嘴角撇了撇,“陈昭,那个命你抓我的人,还没有下一步的计划吗?这么些日子了,那个人的目的不会就是让你和我躲在这树林子里吧?”
不是没有下一步计划,是联系不上了。
陈昭知道,只怕萧睿是查出来虞雯公主吩咐人抓余露的了,再严重一些,说不定他都查出来抓余露的人是他了。
所以,没有做好万全安排的他,此刻真的有些进退两难。他绝不能把余露送回京城,可如果萧睿知道抓走余露的是他,那他也不能把余露带去西北,只有一直躲着,也许大哥才会安全。
是他欠考虑了,当初应该把大哥安排好,再来京城的。
不过这么躲着,也不是长久之事。
陈昭又捡起了那个破了一个大角的瓦罐,“接下来应该要长期赶路,你还是先吃点好的补补,然后咱们再出发。”
余露忍不住道:“我本来身体挺好的,再跟你这么待下去,只怕才越来越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