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半夏听楚怀云说话,便道:“大师兄暂时不回来了,京中有富贵人家抛绣球招亲,他接了人家绣球,被留着当新郎官啦。”众人一听,顿时膛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冷凌秋见洛半夏说的正经,却暗中对他眨了眨眼,顿时醒悟。暗自懊恼不已,心想大师兄叶逢春平日便最是正经严谨的人,不然师伯也不会派他去京城了,怎会去接人家绣球。如果不是自己一直盯着二师兄,只怕这谎话,连自己也一同骗了。
聂玲儿最先嚷道:“师兄,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他怎么也不捎个信儿回来?”林思雨却是不信,道:“骗子,大师兄是何等样人,怎会做那事儿,我才不信。你最会胡说八道,我不听了。”她口中说不听,却也不走。
楚怀云最了解洛半夏本性,面色不变道:“你就会胡说,能瞒住她们,却瞒不过我,大师兄待我如兄长般,我还不知晓他秉性么?瞧在大家都来接你的份儿上,你就给我们讲讲罢。”洛半夏听楚怀云发话,只得道:“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大师兄是真留在京城,暂时回不来了。”
洛半夏见大家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便道:“都坐下罢,我慢慢给你们讲就是。”待几人在亭中石凳坐好,他才道:“这次和叶师兄进京给御药局送药材,恰逢万岁爷大婚,宫中各处忙的不亦乐乎。太医院人员不多,哪里有空来接手我们的药材,这一等便是半月,等到喜事一过,大家空闲下来,便开始清点我们的各种药物,刚点到一半,太后又病了。这可是大事啊,太医院又忙活起来,尚药局御奉王青山王大人,真是可怜啊,一个朝廷正六品的大官儿,每日里宫中药房上下往返十几趟,也不知道他那双老腿儿怎么受得了,我看了都恨不得把腿借给他。”
聂玲儿道:“那你怎么不借给他,老人家那么可怜,你也不帮帮人家。”洛半夏被她一句话呛的支支吾吾:“我...我...我又没领万岁爷的银子,再说我借给他了,我怎么回来见你们啊?”“哈哈哈。”众人一听都大笑起来。冷凌秋笑道:“那大师兄可是去领万岁爷的银子了么?”
洛半夏答道:“也差不多吧,这次太皇太后病得很严重,太医院束手无策,那有心情来收我们的药材,大师兄眼见不能再耽搁了,便找到尚药局,了解了个大概之后,便直接找到御奉王青山王大人,对他说道:‘或许我有办法’。那王大人听说我们玄香谷是一个专门悬医济世的门派,简直就像溺水之人抓了根稻草一样,那还顾得什么身份,连夜将大师兄拉去商量。大师兄这次仔细问了病情,然后开了张药方:大黄、桂枝各二钱,桃仁二钱,玄明粉半钱,甘草半钱,玄参、生地黄各一钱,麦冬半钱,黄芪六钱,化甘草七钱。水煎服。其中化甘草和玄参分煎混喝。然后以毫针斜刺‘曲骨’‘大巨’‘冲门’三穴。然后详细讲了刺穴手法。”
楚怀云道:“这不是治‘消渴症’的手法么?”洛半夏笑道:“怀云师妹果然是夏师叔的得意弟子,一瞧便透。”楚怀云被他说的不好意思,道:“少夸我了,比半夏师兄可差远了。”林思雨道:“那后来怎样,可有效验?”洛半夏道:“大师兄出手,你还有什么怀疑么?自然是错不了啦。果然第二日,那王大人又来请大师兄,说‘太皇太后今日气色好多了,已能自己动手喝粥了。’”
“大师兄又悄声对王青山道:‘太皇太后顽疾已成,只怕只能撑半年了。’那王大人心想:半年也是时间,总比现在束手无策好。他听得大师兄交了药材便要回来,却是死活不让走。对大师兄说道:‘这半年俸禄我不要了,都给你,你且先留下帮我,不然便不收你药材,你让我当不了差,我便让你交不了差。’这下可把大师兄难住了。”
聂玲儿叫道:“这王青山也太无耻了,这不是威胁么?”洛半夏笑道:“这也怪不得他,他也是没办法,无耻一回,总比掉脑袋好。”中众人均想,确是如此。
“大师兄见走不成,便让王大人先清点了药材,让我先回来禀明师伯。我见这次确是耽搁了不少时间,也不敢停留,这便回来了。还别说,这王大人也算慷慨,这次多给了不少银两,另外还自己掏了十两银子给我做盘缠。算作补偿了。”聂玲儿一听,顿时两眼放光,笑道:“十两?这么多啊?那你可有给我们带什么好东西?”
洛半夏道:“自然是有的,就为这几样东西,我十两银子都花光啦。”说完解开手上青布包裹,只见里面一身衣物和几个精美盒子。洛半夏拿起一个盒子递给林思雨道:“林师妹,这是给你的,看看可还喜欢。”林思雨打开一看,是一对‘白玉耳坠’。笑道:“二师兄真会挑,要是大师兄,可就选不了这么好看的耳坠了。”
洛半夏又给聂玲儿一个盒子,乃是一只‘雪玉金铃’上面缚一条鎏金细链。说道:“玲儿,可别负了你这名字,给你一个小铃儿可好?”聂玲儿大喜道:“多谢师兄。”林思雨打趣道:“玲儿这声师兄,只怕是从小到大叫得最诚恳的一次了。”
洛半夏又拿出一个细长的盒子交给楚怀云,打开一看,只闻得一阵檀香先扑鼻而至,却是一只‘檀木箜篌簪’。聂玲儿一瞧,道:“怀云师姐今后戴这个时,便可以不带香囊啦。”楚怀云只笑不语。
三人各得礼物,都各自把玩,高兴不已,聂玲儿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