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
头痛感袭来,肖南枫朦朦睁开了眼,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再一次被**了吗……
门悄无声息的被推开,见他醒了西凉瑾舒了一口气,“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语气平稳却疏离,显然没有这样关心过别人偿。
肖南枫静默着,仿佛没有生气的陶瓷娃娃,精致却死板。
沉默片刻,西凉瑾淡淡开口,“我没有对你做任何事,当时你情绪失控,我叫来了医生给你打了镇定剂。撄”
“谢谢!”声音嘶哑。
西凉瑾递上了水,“你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虽然已经命赵虎去调查,但总有些事情是只有当事人清楚的,他还是想听他自己说。
肖南枫拿水杯的手一怔,“没有……我很好……”
多少人遍体鳞伤时,总喜欢平波无澜的说上一句——我很好。
不是不想哭诉,只是切肤之痛说了又能如何?换取他人廉价的眼泪吗?对不起,我的尊严说:丢不起那人。
西凉瑾没有逼他,因为他们同样是骄傲的人,不屑拿自己的伤痛说事。伤口这种东西,无须反复抚摸,否则痛的只会是自己。
“你好还休息……我……我不会再逼你……”
因为他们的灵魂是那么切合,所以他向他许下承诺。
他西凉瑾不再当他肖南枫是玩物。
书房内气息压抑的沉重,西凉瑾拿着传真过来的文件,心中不知道说是什么感受。
赵虎在文件上贴了一张照片,一间四周镶满巨大镜子的屋子,连天花板和地面都没有放过。屋内陈列着各种皮鞭和……调教用的性器,还有铁链,十字架……
照片下附带了一句话:肖南枫曾经被关在这里,作为男宠——两年。
怪不得,他会这么抵触自己。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被毫无尊严的践踏两年。那是他永远的噩梦吧!
那样明艳的人,拥有那么灿烂的笑容,原来有着这样的沉痛吗?
“喂!赵虎,囚禁他的人是谁?”西凉瑾的声音冰冰冷冷的。
“少爷,人已经死了。”电话那头赵虎解释道。
“死了?”
“是的少爷,在肖南枫逃出来没多久他就出意外死了。属下……以为这件事……应该跟肖南枫有关。”
西凉瑾定了定神,吩咐道:“这件事不会跟他有任何关系,你处理好。”
“是!”
有关系又怎样,我西凉瑾的人哪怕杀了人,又如何。
何况他该死!
西凉瑾盯着照片握紧了双拳。
我没有想象的坚强,但却找不到让懦弱休息的地方
无声的西凉瑾来到他的床前,“以后我会守护你!”
简短,坚定,承诺……
肖南枫依旧出神地望着天花板,似乎并没有听见,可是却为何双手颤抖。
他承认,他被触动。
他承认,那一刻他冰冷的心在融化。
可是,十几年的磨难与艰辛警告着他,不能被任何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两年的囚禁生涯,无数个暗无天日的日日夜夜,分分秒秒,无不在警醒着他。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肖南枫声音暗哑:“放我走吧!”
西凉瑾有些无措,他不懂得如何去挽留一个人。往日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会有无数男男女女投怀送抱。
可如今他是不同的,他与他同样骄傲,同样的自傲。
“你……不能留下吗?也许,也许我们可以相处得很好!”
“我只想过着平静的生活,我累了……”
他真的很累了,在他十九年的生命之中。牙牙学语之时便失去双亲,被送到了孤儿院。没有享受过一天的宠爱。
也曾被多次收养,可是,哼……
他一次次被打得遍体鳞伤,一次次从“家”中逃出。后来,他也死心了,不再回孤儿院。反正他向来孤僻,在那里也没有交到任何朋友。
十五岁那年他在一家酒吧工作,因为相貌出众即使年龄不够,却依旧被破格录用,以为那是新生活的来临,却没想到只是噩梦的开始。
不久之后,他就被一个相貌堂堂,衣着不凡的青年男人看中了。男人对他很是温柔,每天送这送那,很是殷勤。
少不更事的他,从那男人身上获得了他朝思暮想的温暖。
于是,他沦陷了。
沦陷的彻彻底底。
相处的日子男人开始对他极好,要什么给什么。只要他一皱眉,男人就会温声以对,“宝贝,怎么了?”
他因为越来越出众的容貌,俊美非凡。男人也越来越疑神疑鬼,怀疑他另有新欢。
终于有一天,他只是对男人公司里的一名员工勾肩搭背了一下,便被他关到了特制的房间里。
四面满是玻璃,天花板及地板上都铺满了特制的玻璃。他被禁锢在里面,每天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着男人的“临幸”,陪他一遍遍翻云覆雨,追求着身心的高、潮。
“宝贝,你真美……”
“宝贝,你是我的,永远只能是我的……”
“说,你不会离开我……”
他就像是充/气娃娃被男人反反复复以各种姿态获取快感。
他反抗,挣扎,无济于事。
得到的只是更加屈辱的“惩罚”。
浑浑噩噩的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已经忘记了时间